“我只是说我,至于他什么想法恐怕不是我能干涉的吧?这只能说明你的魅力不够,与其在这里跟我斗嘴,还不如想想办法怎样让他喜欢上你!不是么?”
程爱琳挑了挑眉,完全无视程念琳浑身散发的凶狠气势。
“好,好果然有一张利嘴,怪不得弈被你迷的神魂颠倒!”
程念琳被程爱琳这番毫不留情的话气得浑身颤抖,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充满狠意的话。
程爱琳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一派痞子的架势,怎么着吧?你能拿我怎样?本来她就对顾恺弈没什么想法,要不是看在程念琳是自己妹妹的份上,她还真不介意做场她跟顾恺弈是一对的戏给她看看。
程念琳被程爱琳这副浑然不在意的样子给激怒了,她颤抖的伸出一根手指,指着程爱琳的鼻尖,破口便是大骂
“你这个臭不要脸的死…”biao子
后面的一系列脏话,以她多年来受到的良好教育提醒着她,她是个大家闺秀,不能跟下层社会的小人物一般见识,可是心中又憋了一口闷气,不吐不快,以至于那句说了半截的话生生的戛然而止,然后脸色涨红,之后便猛烈的咳嗽起来。
程爱琳摇了摇头,嘴里还咬着一截树枝,好心的过来替程念琳拍着后背,嘴里却是惋惜不已“哎,你这是何苦呢?要骂便骂吧,何苦呛着自己呢?”
事实上,程爱琳觉得她是真的在安慰程念琳,只是她的口吻一向跟杨明胡闹惯了,就算是安慰的话语,说出来的时候也会是另外一种味道…就比如说现在的程念琳,原本就在咳个不停的身体因为程爱琳这句看似安慰实则蕴含着吊儿郎当的讽刺之意的话语给激怒了,当下更是弯下腰猛烈的咳嗽起来。
“哎,要不要我给你倒杯水?”程爱琳一边拍着程念琳的玉背,一边忧心的问着。
“不用你管!谁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程念琳猛的直起腰,将程爱琳的手甩开,眼神犀利,面孔扭曲狰狞,与原来大家闺秀,优雅无比的面貌大相径庭。
被甩开的程爱琳非但不动怒,心里还不停的翻着白眼,吃醋的女人果然可怕啊,只是她也太冤枉了吧?她哪知眼睛看见自己gou引顾恺弈了?明明他们就是死对头,一天不吵累的慌,要不是因着自己是保镖,就以顾恺弈那种孩子,一天准能被自己揍上个十次八次,现在嘛,所谓吃人最短,那人手软,顾恺弈可是她的衣食父母,自己的工资还捏在人家手心里呢。不管怎么看,她与顾恺弈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程念琳猛烈的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好不容易将咳嗽压下去了,阴厉着眼神直直的瞪着程爱琳,那双原本皎洁的大眼中此时充满了血丝“你老实回答我,你跟我爸什么关系?”
程爱琳心头咯噔一下“被发现了?不是吧?”
“什么,什么关系?”
“哈哈,这回知道心虚了?你是不是爸爸在外面的私生女?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程念琳步步紧逼,一副我什么都知道了的样子,我看你还是老实交代的比较靠谱。
程爱琳退无可退,只好跟程念琳换了一下位置,现在是程爱琳背靠着树干,不过是被程念琳逼的。
“程爱琳,程念琳!鬼才相信这是巧合,你明明就是带着某种目的的,让我猜猜看,你是回来干什么的…”
“对了,前些天我让人调查过你…”
程念琳对着程爱琳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意。
“你是前不久从美国回来的,在这座城市并没有你的任何记录,所以你的身份无从查起,可是无意中我查到,在我出生的那家医院,也就是我出生的同一天,有个弃婴失踪了,且身份不明,联想到我们同一天的生日,想必那个弃婴就是你吧?”
“我再猜猜看,你是回来干什么的?想要向爸爸报复?报复他当年丢弃你们母女?不仅这样你还抢了我喜欢的人,那么下一步,你是不是就要抢夺我程家的资产了?”
说到这,程念琳的眼神有些阴森,“不过,你放心,以上这些情况都是不会发生的,因为我绝对不、允、许!”
后面一句,程念琳几乎是一字一顿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程爱琳瞪大着双眼,好半晌没有回过神来,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她以为这是在编小说么?亏她想的出来,什么她是来报复的?为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
程爱琳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深深的吐了一口浊气,待心情平复下来,这才认真的看着程念琳“不得不说,你的想象力很丰富,我很佩服,但是这些不切实际的猜测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是不是乱说你很清楚,自从那晚你去过我家以后,爸爸整日心神不宁的,好几次都让我多带你到家里来玩,看来,在爸爸的心中,你的地位不低啊?”
嗤,程爱琳嗤笑一声,也不多做解释,挑了挑柳眉“那你想怎样?”
“我想怎么样?很简单,离开弈,永远不要出现在我们程家的视线当中!”
“哈,我要是不呢?”
“你!”
“果然跟你母亲一样,都是下贱的东西,除了会gou引别人的老公,你们还会干点什么?”
程念琳怨毒的嘶吼。
“啪”
清脆的声响在大树面前想起,程念琳不可置信的捂住脸颊,长这么大这是头一次被人甩耳光,尤其是打她的那个人还是自己极为不耻与不屑的人。
“你竟然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要不是看在…”
要不是看在父母的份上,就不只是打你一巴掌这么简单了,后面的话程爱琳并没有说出口。
“你们在做什么?”
正在这时,顾恺弈一手捂着额头,揉着太阳穴摇摇晃晃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你怎么出来了?不是喝醉了么?”
程爱琳有些诧异。
“唔,我睡了一觉起来上厕所,看到抽屉里有醒酒露,就用了一点!”
顾恺弈不无烦躁的说着,到现在她的头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只是她刚才好像看见程爱琳打程念琳了?顾恺弈有些诧异。
“呜呜,弈,她居然敢打我,你要替我做主啊!”
看到顾恺弈出现,程念琳像是归巢的燕子一般投进顾恺弈的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始哭诉。
顾恺弈揉了揉沉重的脑袋,沉声道“怎么回事?”
程爱琳撇了撇嘴,“就你看到的那么回事!”
随即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
“弈,她接近你是有目的的,她接近你就是为了破坏我们的婚姻,从而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她说的可是真的?”顾恺弈眸子直直的盯着程爱琳,暗黑的灯光下,闪烁的霓虹忽明忽暗,看不真切。
“你认为呢?”程爱琳嘴角上扬,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
然后程爱琳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欠,玩味的道“真是幼稚,我回家睡觉了,你们该干嘛干嘛!”留给二人一个慵懒与耐人寻味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