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程母与程父分作两边,对着程爱琳嘘寒问暖。
“爱琳,你究竟是怎么受伤的?”
程父眸子里精光闪烁,灼灼的盯着程爱琳。
“爸,要说多少遍你才信?我就是不小心路过被波及到的,具体发生什么事了我也不知道!”
程爱琳的脸色仍旧有些苍白,形容憔悴,看起来很是楚楚可怜。
程父叹了一口气,褐色的眸子紧紧的锁住程爱琳,也不知道究竟是信了还是不信,见程爱琳无意在这方面多说便反复的叮嘱他以后注意安全,凡是切记小心谨慎,别让父母担心云云。
对于他们的问话,程爱林始终点头答应,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反正她现在的心思一直扑在杨明的身上,尽管掩藏的很好,但是眉宇之间淡淡的忧愁还是能够让人轻易察觉。
似是看出了程爱琳的心不在焉,程母尽量的转移话题,不知怎的竟将话题转移到了夜翔的身上。
“爱琳啊,那个夜翔是你哥哥?”
“嗯!”程爱琳有些困倦,在枕头上蹭了蹭,可是却无法入睡,因为一闭眼眼前出现的便是杨明或灿烂或阴险的笑脸。
“他该不会就是你说的那个自小一起长大的哥哥吧?”
程母有些惊异,这也太巧合了点,另一边的程父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些什么。
“嗯,是!”
“那你们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你们的义父对你们好么?还有在美国那边你们是怎么生活的?”
程母有些不确定,按理说夜翔怎么说也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尽管父母去世,料想生活也不会差到哪儿去,爱琳跟他生活在一起,那些年应该不会受苦的吧?
不料程母这一问勾起了程爱琳的伤心事,杨明的死对他的打击很大,想起过往,程爱琳仍是忍不住鼻子一算,陷入回忆里。
也就在这个时候,顾凯奕恰好推门而入。
程父笑呵呵的示意顾凯奕坐下,顾凯奕也当真不客气,径直坐在了床头,最靠近程爱林的位置。
“义父要挣钱养活我们,生活很不容易,而且义父经常外出,基本上家里就我跟哥哥两个人,而那个时候我还小,只会屁颠屁颠跟在哥哥的身后要这要那,家里的生活并不宽裕,而哥哥总是会顶着小小的身体在外面拉活干,不管是卖报纸还是打零工,总之我想要的,就算再苦再累也会替我买来,那个时候太小,不懂事,总爱缠着他要这要那,可是哥哥尽管很累很忙,为了满足我的要求,总是在深更半夜拖着疲累的身体回来…
后来长大了些许不忍心看着他如此劳累,我也学乖了,有时候会趁着他不在,偷偷的出去打零工,有一次被他逮到了,狠狠的教训了一顿,他说你一个女孩子家乖乖的待在家里就好了,养家的事情要交给男孩子来做,看着哥哥瘦小的肩膀,程爱林湿了眼眶,那一年夜翔十六岁,程爱琳八岁!“你那个时候那么小,能做些什么?而且夜翔不应该会是沦落到打工的样子啊?”程母揉了揉发红的眼圈,心疼不已,要是爱琳那个时候在自己的身边,就不会受这么多的苦。
想到小时候,程爱琳的唇边染上了些许的笑意,小时候生活虽然辛苦,但也是他们最开心的日子,长大了以后他们都成了杀手,有些事总是身不由己。
这个时候的程爱琳眼里重新焕发出了夺目的光彩,有些俏皮的道“别看我小,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不忍心看着哥哥瘦小的身躯默默的扛起一切,他一个人生活就很不容易了,还要养活一个我,所以我就会在空闲的时候去给有钱的人家当当花童什么的,久而久之也能赚不少的钱呢!“说到这,程爱琳不免有些得意。
这些都是属于他与夜翔的小秘密,本来她是不想说出来跟大家分享的,但是尽管程爱琳现在很是心伤,还是不难看出父母对夜翔是有着抵触的,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顾凯奕。
听着程爱林的叙述,程家夫妇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她本来可以像个小公主一样过着幸福的生活,却被歹人劫走,过着那样艰苦的生活,可是他们也很庆幸在有生之年还可以见到自己的亲生女儿。
顾凯奕默默的听着程爱琳讲起他与夜翔的过去,嘴里一阵发苦,那是属于他们之间的小世界,别人无论如何也插不进去,而他只能作为一个旁观者,他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多少事,可是他就是想要保护病床上脸色依旧苍白的女孩。看着突然之间重新沉默下来的程爱琳,顾凯奕尽量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以掩饰内心的惊涛骇浪,那翻腾不休的是一种叫做恐惧无措的情绪。
“你们就是这样长大的,没有上学么?”程母伸手捂住了嘴唇,有些不可思议。
“怎么会?哥哥很厉害的,他一边上学一边打工再加上义父的资助,我们都顺利的完成了学业!”
听到这程父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心里对于夜翔的评价不禁又高看了几分,现在的年轻人哪一个不是靠着家里的余荫?像夜翔这样自小**的人真的不多见,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夜翔那个孩子才会有些孤僻,看起来不近人情冷冰冰的样子,尽管对程爱琳受伤的事还是有所怀疑,但见程爱林明显不愿意多说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与程母对视了一眼皆保持着沉默,程母看起来有些走神,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可能是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有些不适应,程爱琳舌忝了舌忝干裂的唇角。
“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
顾凯奕的话语关切,眼神深邃迷人,被一个英俊的男人用这样热切关心的眼神看着,我想大多数女人都会不由自主的陷进去。
可是偏偏顾凯奕献殷勤的对象是程爱琳,看到顾凯奕进来,程爱琳便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这个动作当然没能瞒过眼神毒辣的程母。
“我很好!”程爱琳淡淡的应了一声,显然是不愿意与顾凯奕多说,她可还牢牢的记得,顾凯奕非礼自己未遂的事情,她可是记仇的很。
对于程爱琳的冷淡,顾凯奕不以为意,温柔的道“想吃点什么?”
程爱林没有答话,而是反问道“我哥呢?”
“他?”顾凯奕哧了一声,想起那个冷冰冰的家伙来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可是听了程爱琳刚才的叙述,他又觉得夜翔那个家伙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这一点他还看着顺眼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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