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夕握着刀,双臂环在胸前,“本姑……”她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刻转言道,“本公子是路见不平拔剑相助,你们也不怕别人笑话,这么多人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
这时已向太子淳于朝宗请辞的澹台靖昊,在蹬上马的那一刻,看到了沐夕对赫连长君出手相助,他饶有兴趣。这十几年来,太子经常指使手下的人找赫连长君的麻烦,每一次赫连长君或多或少都会受伤,可人们都忌殚太子的身份,从未有人对赫连长君出手相助。可这次……
澹台靖昊下马坐在临窗处,决定品茗观战。
客栈之内李斌杀气一凛,“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
“这个闲事,我管定了。”沐夕玉容一扬,笃定道。
“好,那我成全你。”李斌手一摆,身后的侍从纷纷拔出佩刀向沐夕进攻。
沐夕也拔出剑,霎时客栈之内刀光剑影,座位上的客人仓乱溜出了客栈。
对方人多,但沐夕仍是游刃有余的与他们过招。几个回合下来,这些侍从先后倒地。
李斌提气一跃举刀朝沐夕劈去,沐夕即刻用剑牢牢挡下。
淳于朝宗一众赶到客栈门外,李斌与沐夕仍难分胜负,赫连长君从容起身走到淳于朝宗恭敬的弓身做了一揖道,“太子殿下金安。”
淳于朝宗冷哼了一声,长袖一挥,提脚将赫连长君踹倒在地,“狗奴才。”赫连长君淡漠的垂着眼帘,唇瓣紧抿。
在一旁的沐夕看到此幕,从打斗中抽身向淳于朝宗刺去,可瞬间,闪过一黑影,片刻间擒住了沐夕握剑的手腕,力道十足,“哐铛”,她手忽软,剑生生的跌落在地。
澹台靖昊沉声问道,“你可知他是谁?”
“不知。”
澹台靖昊冷然一笑,“不知?他乃当朝太子殿下,岂是你可以随便用剑指着的?”他甩开沐夕的手威言道。
沐夕回视着澹台靖昊道,“在卑,无意要与尊贵的太子殿下作对。只是看这些官差大哥实在欺人太甚。”
“靖昊,无需和他多言,带他回去。”
澹台靖昊凑近淳于朝宗低语道,“还请太子给臣一个面子,把他交给臣,臣自会教他。”
“怎么?你们认识?”
“从未相识。但近日护龙军正招纳新军,臣看他是可造之才,只是还待磨练,所以向太子讨个人情。”
淳于朝宗自是知道凡澹台靖昊看中的人,无一走眼,而且全是皇宫内的精兵,况且这是父皇授给他特权——凡是澹台靖昊选中的人,无论是皇亲权贵,还是贩夫走徒,一律听澹台靖昊的调遣。于是道,“他这块破石头最好可以成为一块美玉,否则,他便会是我脚下的垫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