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夕敏感的察觉到西陵王妃多少知道些什么,不然她不会这么担心自己,但她又不想因为说错什么连累西陵王府,所以只是劝自己离开,但没有说原因。到底是与西陵王爷生活了十几年了,怎会没有感情?沐夕这样揣测着,不禁敛起了找到娘亲的激动之情。
“王妃放心,只要王妃不将下官是女儿身的事情讲出去,下官自会无事。”
“沐夕,娘都替你想好了,离开麦都之后你就可以恢复女儿身,恢复自己的姓名,苏樱,这是娘和爹为你取的名字,你可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没有这里的勾心斗角。”
“王妃,下官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没想过要离开,希望王妃可以理解,就像王妃跟了敌将十几年了,也没有离开一样。”
西陵王妃身子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沐夕的话仿佛无形的刀刺入了她的心脏,将她的懦弱毫不留情的暴露。她不敢看沐夕,好似做错事的孩子,深深颔首,双肩不停的颤抖。
“下官并无它意,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只希望今日之事只有你我二人知晓。”沐夕深深吐气,将西陵王妃的玉佩塞回了她的手中,“好好保重,不用为我担心。”
然后不等西陵王妃应声,快步离开了这里,离开了普济寺。
这于她而言,究竟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西陵王府的王妃?沐夕仰天苦笑着,她倒希望她的娘亲是个平凡的民妇,耕作织布,相夫教子。可为什么她的娘亲偏偏是敌将的王妃?而且还生活的这般安逸自得?那要置枉死的父亲于何地?
沐夕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警觉的感到身后似乎有人跟踪,于是加快了速度,转进了林中。
跟踪她的那个人随后也进了林中,只是不见了沐夕的身影。
“原来是四叔。”沐夕从凌非身后悠悠走出道。
凌非展开扇子笑道,“有进步,不仅发现了我,还摆月兑了跟踪。”
“四叔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大哥让我来保护你的安全,不过看样子,大哥是多虑了。”沐夕拧眉想着,她只将来普济寺之事告诉了长君,也就是说是长君不放心她只身前来,这样想,沐夕唇角不自觉微微上翘。
“沐夕,四叔很好奇,你和少主是什么关系?他怎么这么关心你?”
“无可奉告。”沐夕抱着佩刀就走。
凌非将扇子挡在她身前,“哎,你就悄悄告诉四叔,四叔不会告诉其他人。”沐夕目光望着凌非后方,神色一变唤道,“爹……”凌非一听到是辰易,立
刻闭嘴,转过身时,居然没有看到辰易的身影,这才意识到被沐夕骗了,回身正要找她算账,却已经不见她的踪影。
这丫头,如今可真不敢小视。凌非摇摇首,半恼半笑的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