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大雪纷纷扬扬,长君将她裹于青狐斗篷之中,抱起她抵在树上,温厚的手掌探入了层层衣内,沐夕急急拉住了他的手腕,挣出他热切的吻,微喘着问道,“你——不生气了?”
长君抵着她的前额,声音低沉黯哑,“那要看你的表现。”
沐夕娇红着脸颊,低声问道,“现在?”
“如果你想,我不介意。”长君呼出沉重的热气,双眸已有了几分情动的波澜,看的沐夕有些心虚,“这冰天雪地的,似乎——不大合适。”
长君抽回了手,挑起她的下颌默默注视,然后转身离开,“那就晚上。”
沐夕拉住了他的斗篷,柔声问道,“你来我这里?”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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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中夹着雪,为整座都城换做了白裳,沐夕走到太师府时,俨然成了一个雪人。虽经历风雪,又一宿未睡,但却很是精神。
宁沁柔看着沐夕的模样,帮她打掉身上的雪,不禁关切道,“冻坏了吧,快到屋内暖和暖和。”说着便半挽沐夕进了房。
沐夕坐在火炉旁,接过沁柔递来的热水,笑了笑,“没事,被风吹吹更精神了。”
“我看着风雪大,就想着你应该不会来了。其实,你不来,也是可以的。”
“那怎么能行,你若是又闹脾气,不吃不喝,那多伤身体?也就几步路程。”被这火炉一暖,沐夕感觉舒服多了,不禁缩了缩肩。
沁柔看着沐夕,笑道,“你今日的心情看起来很好。”
“有吗?我倒没觉得。”
“这是旁观者清,你自己不觉得,前几日你的眉头总是锁着呢。”宁沁柔故意蹙起眉头,引得沐夕微微一笑,转念道,“那是因为之前一直在忙我们的婚事,生怕出了差错。”
沁柔闻言,露出了女儿家的娇羞,那淡淡的笑意分明洋溢着幸福之意,沐夕瞧着,禁不住在心里暗自叹息,宁沁柔这一嫁,便是断送了一生的幸福。她有些于心不忍,但又无力改变。
入夜时分,雪已经停了,沐夕提早哄睡了沁柔,赶回了府。
因为惦记着长君晚上会来,她还特意沐浴了一番,没有再围裹胸,仅穿了件白色内衬。她还考虑到天气比较寒冷,便在房内多摆了个火炉。
烛火摇曳,她立在铜镜前,万千青丝随意的垂着,静静望了一会儿,便取出杜鹃木簪,挽了个简单的发髻。因为许久没见过自己女儿家的装扮,此刻看着,竟有些不适应,不觉涩涩一笑,坐到床榻静待长君前来。
可这一等便是好几个时辰,她躺在床上,竟然睡了去,迷糊间,感到呼吸困难,下意识的拨打,唇瓣却猛然发痛,她这才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微微睁开困顿的双眼,竟看到长君一脸冷峻,淡淡道,“你似乎没有诚意。”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沐夕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半撑起身子,宽松的内衬滑落了些许,露出细腻的香肩。
长君喉头稍稍滑动,声音低沉,“帮我宽衣。”这一句让本还困倦的沐夕一下清醒了许多,她呆呆的望着长君,希望是自己听错了,可他毫无变化的神情让沐夕血液猛上涌,脸颊红的发烫,她动了动唇角,想说些什么,可转念一想,最终还是起身凑近长君,跪在床边。
帮解他的罗带时,沐夕看到了送给他的玉佩,唇角不自觉上扬,然后小心翼翼的收好,才开始帮长君一件件褪去衣服。
当长君月兑的只剩内衬时,沐夕停顿了片刻,硬着头皮低声道,“虽说屋内有火炉,但再月兑你会冷的。”
长君神色明显阴沉了许多,看的沐夕战战兢兢,她说错了什么了吗?本来就是大冷天的啊。
“你自己看着办。”长君撂下这句话,杵在那里一动不动。沐夕一时之间有些发蒙,自己看着办?怎么办?她不安的绞着衣角,一咬牙,在长君的注视下将手探进了他的衣襟,环住他强健的背脊,闭上双眸,唇瓣细细的吻着他敏感的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