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远处的赫连长君手握弯弓,利箭“咻”的划过长空,直直的穿入白鸽体内。他把弯弓交给辰易,径直朝沐夕走去,寒气凛然,拔出佩剑,直刺那军姬的心房。
“长君……”沐夕毫无防备,眼睁睁的看着献血随着长剑的拔出喷涌。她托着那军姬的后背,愤怒的对长君大吼,“你太过分了。”
长君低声道,“笨女人。”然后没再多言,大步走开,辰易已经命人将白鸽捡回,从羽翼下取出密信递给长君。
沐夕见有人前来收尸,一瞬间被他这么的默视生命给激怒了,冲动的跑到长君身前,也顾不得有旁人在,开口就道,“你太不可理喻了,那可是一条人命啊。”
“辰将军,请注意你的言辞。有什么事,稍候再说,我现在很忙。”长君也待着怒气,不愿与沐夕说话。
“你……”
“来人,送辰将军回营账。”长君连头都没抬,淡漠的吩咐道。
“将军,请。”有侍卫请她离开。
辰易将她拉到一旁,让她看方才从信鸽身上取下来的密信低声道,“她是淳于朝宗先前安插在这里的人,留下来,只会后患无穷。”
沐夕看着那张密信,怔了半天,虽然在这件事上她错怪了他,可他对她粗暴的行为实在是无法原谅,于是二人陷入了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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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君率大军南下,与四周的军队一起进攻武军驻守的城池,此战告捷,便又日以继夜的赶往下一个目的地——平阳。
为了掩人耳目,大军安营扎寨于山林之中的平原地带休息。
沐夕坐在一块石头上想着事情,头顶却笼罩下一片阴影,她抬首发现竟是澹台靖昊。
靖昊望着她的眸色既复杂又纠结,默了好半响才道,“我将锦丝抢走,你恨不恨我?”“恨,我是恨你毁了她一生的幸福。你不爱她,却又娶了她。”“可我就是见不得你待她那么好,我控制不了对你的感情,沐夕,我的心是爱你的,可你却狠心的拒绝了我。”“将军,我们之间根本不可能,有悖常理。”“我不介意。”“可我介意,将军,在沐夕的心里,你永远都是我最敬重的兄长。”“兄长?”澹台靖昊仰天长叹,“也好,只要你开心,兄长也无所谓。”靖昊走后,沐夕也起了身,进了林子打算散散心。
连着好几天了,沐夕除了公事,就再也没理过长君。长君本就冷漠,可这几天更甚,仿佛所有人都是他的杀父仇人似的,周旁无人敢近身。
他远远看到沐夕只身进了林子,冷眸一缩,“你们不必跟随。”然后从另一方进了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