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看着整箱的金子,两颗眼珠子几乎快要掉落,她跑到箱子前,拿出一块金条用牙齿咬了咬,试出足金后,她抱着金子说:“够了够了,就算要月娇陪你一晚都够了。”红鱼捂嘴笑道:“这可使不得,我对女人不感兴趣,只是想和月娇姑娘交流心德。”王妈放下金子,为自己刚说的糊话忏悔,她用手掌拍了拍自己的脸:“对对对,是老身糊涂,说错了话儿。”拍完了自己,她又扯出嗓子对乔月娇说:“月娇,今天你就陪这位姑娘喝茶。”
乔月娇缓步向红鱼走来,她是那么的处之泰然,那么的文静大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直摄红鱼的心跳,她轻声问:“不知道姑娘要去哪里喝茶?”红鱼看了看楼上,红木梁,雕花窗,是个品茶的好地方,她嘴角轻轻上扬:“就楼上吧,不过我喜清静,希望王妈能把在场的闲杂人员清走。”王妈得到财主的分咐后,立马驱赶在场的人,白少林气愤的甩袖而去,王罡只能轻叹一声,望着快要得手的佳人就这样被别人约走。
水仙居,人去楼空后,鱼雁三人坐在桌旁,虽是喝茶谈心,可红鱼一句话也没问,鱼雁也默不作声,乔月娇心里开始忐忑,越是安静,就越压抑,这种感觉像死亡前的恐惧,静的窒息。月娇在为红鱼倒茶时,因为害怕全身抖擞,才把杯子撞落,碎裂声打破了静寂的气氛,红鱼用冰冷的眼神看着月娇:“你在害怕?”她放在下壶,眼睛不敢直视红鱼,她低声回答:“是太安静了,月娇常年处在喧哗的烟花之地,突然这么静谧,我有点不适应。”
红鱼亲手为她倒了一杯茶,茶水的颜色变的很深,深的发红,红的发黑,几乎可以从杯中的茶液中看清月娇的倒影。月娇也清楚的发现这一点,她脸色苍白的看着杯口中的自己,那影子真是张绝美的倾国之脸,脸部的肌肉因为紧张而变的僵硬,她用力扯出一抹笑:“这茶…颜色好深。”
“这是一种叫忘魂汤的茶,喝了它你就会睡一觉,做一场华丽的美梦。”红鱼逼迫她喝下忘魂汤,月娇怯怯的端起杯子,鱼雁看到那杯茶也吓到了,她拍了下桌子:“慢着。红鱼,你给她喝的是什么?”
“忘魂汤呀?!”
月娇可怜巴巴的望着江鱼雁,她不想喝这恐怖的汤,希望鱼雁能救自己,红鱼又道:“喝下它不会死,但是你不喝它…就会死。”她的威逼迫使月娇喝下忘魂汤,慢慢的乔月娇倒在地上,魂魄飞出了体外,红鱼看着乔月娇的魂魄说:“放心,我只是借用你的身体一阵子,尝试下被男人爱的感觉。”说完化作一道红光扎进乔月娇的身体,江鱼雁吓的后退数步,双手捂盖嘴巴,强逼自己不要发出声音,她亲眼目睹着红鱼驱散月娇的魂魄,自己占用了月娇之身,红鱼进入月娇的身体后,她猛的睁开眼睛,然后从地上站了起来,高兴的拍了拍自己的身体,她走到鱼雁面前:“我像不像乔月娇?”
《虚情假意》
江鱼雁望着她身后的透明人,那才是乔月娇的魂魄,眼前这个乔月娇已经被红鱼占用了,她无力的靠在墙上:“为什么要这么做?”
红鱼向身后的乔月娇吹了一口气,她的魂魄散去,还发出一声惨痛的尖叫,她回过头望着鱼雁:“因为我也想得到人间的爱,想知道被爱的感觉,等我知道后,会把身体还给她的。”
红鱼利用乔月娇的身体兴风作浪,害的不少男人为她倾家荡产,妻离子散。而乔月娇的魂魄四处飘荡,午夜时分,常常能听到她的哭声,鱼雁认为自己有帮凶之罪,她提着红灯笼在冷清的大街小巷寻找,因为魂魄太飘渺,一阵风吹来就会把她吹散,她的哭声相当凄凉,惹的全镇的人都人心惶惶。有一次乔月娇的魂魄锁在了蜘蛛网中,鱼雁提着红灯笼走了过来,她凄婉的声诉着:“江姑娘,求你救救我,地府的勾魂君林君言一直在捕捉我,白天要躲过浓重的阳气,晚上要躲开勾魂君的追踪,我实在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