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莫臣彦就叫人把大夫送走,他看着昏迷的于仙仙,一只手伸向旁边的童礼:“把钥匙给我。”
童礼不解的问:“什么钥匙?”
“她脚上的锁链不是你弄的吗?”
童礼埋下头,很不情愿的把钥匙交给莫臣彦,他悠悠的说道:“七公子,我也是怕她逃跑,才这样做的。”莫臣彦接过钥匙,把于仙仙脚上的铁链取下,他把铁链交给童礼:“你去给香玉报个信,就说我今天有事,改天我再约她。”童礼拿着锁链点头退出房间。
莫臣彦一直坐在桌旁,守着一壶清茶。很快又是一个可怕的深夜,于仙仙开始哭泣,还把睡熟的莫臣彦吵醒,他走到床边,看着于仙仙在梦里痛苦的挣扎,泪水顺着眼角流下,莫臣彦用手掌替她拂去泪珠,忽然她醒了,双手紧紧的抓着莫臣彦。莫臣彦望着她那惊恐的模样,就算很可怜,他还是会推开她:“我看你是做亏心事做多了,现在受到良心的谴责也算活该。”
于仙仙无辜的看着他,自己哪有他说的那么坏?她不过是个卑贱的婢女,做什么都是不被世人认可的。她从来都不去争什么,从来都不去要求什么,每受一次伤害,她只会躲在一个无人的地方大哭一场。她看了看房间的布置,逞强的爬下床,刚一走就倒在了地上,她努力的爬起来,莫臣彦一只手拿住她的手腕,她疼的咬紧嘴唇,想反抗却没有力气,莫臣彦把她拉到自己跟前:“给我好好呆在这里。”说完重重的把她推在床上。于仙仙扒在床上,泪眼汪汪的看着他:“我到底哪儿得罪你了,非要这样对我?”
莫臣彦转过身,背对着她说:“你不该喜欢范冲,不该破坏别人的家庭,这样对你的目的,是帮你改头换面。”说完,他走出房间,这一夜他睡在了自己的书房,于仙仙则哭了一个晚上。莫臣彦也并非无情,他分咐下人做他的饭菜时特地多备了一份给于仙仙送去。
仙仙独坐在圆桌前,一桌丰盛的菜看似好吃,她却没有胃口,丫环把菜都撤走了,莫臣彦走到丫环面前:“这是怎么回事?”
丫环低头说道:“她不吃,所以我们都给撤了。”莫臣彦匆匆走到房间,他以为于仙仙是在跟自己赌气,他愤怒的掐住于仙仙的脖子:“你不是想死吗?我现在就成全你。”于仙仙的眼泪都挤了出来,她拼命的用手拍打着莫臣彦,但求他放能过自己。莫臣彦捏的更紧,于仙仙轻轻的闭上眼睛,双手也不再反抗,莫臣彦看着她脸上的两行泪水,最后还是松开了手,仙仙全身倒进他的怀里,气若游丝的说道:“为什么……不杀了我?”
莫臣彦把她抱在床上;看着她那发红的脖子,刚才差点要了她的命。而她偏偏要用这种手段逼自己出手,他冷笑道:“你在逼我?告诉你…我偏要你活着,活着受我的折磨。”
“来人。”他朝着门口大声喊道。
这时童礼跑了进来:“公子有什么分咐?”
“叫人把旁边收拾下,我要在这里放一张床,从今以后于仙仙要在这个房间侍侯我的生活起居,而且终身不得踏出房门半步。”
《侍寝》
很快,童礼就叫来几个下人,他们在莫臣彦所指的地方置了一个床铺,还搬来了七七八八的生活用品,于仙仙眼巴巴的望着这些人忙上忙下。等所有人都离开了,莫臣彦走到于仙仙面前,霸道的将她抱在怀里,然后走到新床边上重重的扔下她:“以后你就睡这里,晚上要侍侯我洗脚宽衣,早上负责给我漱洗穿戴,如果我在作画或写字,你就得给磨墨。”于仙仙还想往常一样,没有多说一句话,她只当这是个恶梦,在她的世界里,这样的恶梦一直未醒。
晚上,她小心翼翼的帮他月兑下靴子,用自己的手恒温水是否合适,再轻轻的为他洗脚,这些事根本难不住她,从8岁起她就学会了侍候主人,这些事她做起来比谁都细心。早上,她很早就为他准备好洗脸水,等到他醒时,她就会把衣服拿到莫臣彦面前,侍候他穿戴漱洗,她从不多话,表情从容,动作灵巧,莫臣彦根本挑不出她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