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嘉嘉穿成红楼歌的样子来到莫云端屋外,一群丫环正忙着替他穿衣漱洗,嘉嘉一直站在门外,随时准备侯命,折腾了半天,莫云端终于穿戴完毕。嘉嘉跪在地上大声的说道:“殿下,嘉嘉愿意进入云宫完成使命。”
莫云端瞟了眼门外的单嘉嘉,他的心一阵刺痛,像是有一股真气在体内乱窜。莫云端已经放弃她的任务,不想把她逼到风口浪尖之地。嘉嘉这么做,分明是用刀指着她自己,这也怪不得莫云端了,他本来就是一个可以为江山不惜一切的人,他冷冷的说道:“明天,我就安排人把你送进云城。”
晚上,莫云端命人送了很多金银首饰,他坐在嘉嘉的对面,等所有的下人都退出房中,他才悠悠的问:“突然间你怎么会答应去云宫?”
“嘉嘉只是一个奴隶,从小就渴望能过上好日子,现在眼前就有这么一个机会,既能为殿下除去敌人,又能让自己风风光光,何乐而不为?”她淡淡的笑着回答。
这个理由是很充分,但是,不可能是嘉嘉的心里话。莫云端像是良心得到了安抚一样,他哼笑道:“那就好。你去了那边记得保重,我会派一个女杀手跟你去,助你完成大业。”
话完,他站了起来:“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接着就朝门外走去,嘉嘉看着他离开,心一阵阵绞痛,越来越紧越来越疼,欲哭又无泪。
《途中》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这座大院,外面的喜鹊还哼着歌,像是在欢唱。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门口,后面站了一排带刀侍卫,莫云端脸色沉重的站在正门中间。单嘉嘉的房间挤满了丫环,每个人的分工都很细致,帮她穿衣的穿衣,梳头的梳头,涂胭脂的涂胭脂,褐色的瞳孔很透明,又像一场未醒的迷梦,鲜红的嘴唇一直紧抿着。这个样子,就是红楼歌,是她的化身。
等一切都打点好了之后,她拖着长长的裙尾走出大门,经过莫云端的那一刻,她停了下来,轻轻的转过头,看着他那自然安静的脸,好冰冷的眼神,她只是浅浅一笑,婉转的眉头像弯弯的月亮勾住星空。凝视着,她的心就像迷失在万古的深邃中,或许已经找不到本来的自己,她轻声说道:“殿下,我会帮你完成大业的。”
莫云端点了点头,他指着旁边的一位女子说:“她就是我安排随你一起进云宫的剑洛。”这个叫剑洛的女子长的极为精致,非常的漂亮,比起嘉嘉自然是逊了几分,不过独有一番狠劲藏在眼神之中,她走到嘉嘉面前:“姑娘,以后就由剑洛保护你,一起完成殿下的使命。”
嘉嘉看她是个精灵女子,也满意的点了点头:“时候不早了,我们启程吧。”单嘉嘉瞟了莫云端最后一眼,而他,眼神那么冷,是他感觉不到,还是硬撑?
马车走了,一路春风得意,百花芳香,只当这是一场华美的梦,这场梦永远不会重复。她们的车停在了华城,找了一家上好的客栈住了下来,她坐在房中觉得很闷,见外面的天色还早,便想出去走,她对着身边的剑洛说:“剑洛,我想出去走走。”
“我陪着姑娘吧。”
“不必了。现在天色还早,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放心,我会早点回来的。”她拒绝了剑洛的陪同。剑洛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现在正是近黄昏。街上的人还很多,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她便答应嘉嘉的单独行动。
单嘉嘉走在大街上,她没有以前那么好奇摊边的东西,没有一点精神的行走着。她这样的打扮像极了红楼歌。一身黑色打扮的林君言盯上了她,良久,他神不知鬼不觉的走到她身后,轻轻的用手拍了拍她。嘉嘉回过身,林君言是属于阴柔之美的男人,衬上一身黑色的袍子,更显他的神秘。嘉嘉一脸错愕:“公子认识我吗?”
林君言紧锁眉头,诧异的问:“你不是乔月娇?!”
单嘉嘉学了一年的红楼歌,一举一动都学着她,过去的呲牙大笑也改成浅浅轻笑,散发着非凡的优雅:“公子果然认错人了,我叫单嘉嘉。”说完,她又转过身继续向前走去。林君言在后面沉思着:“她不是乔月娇?……可她的语气和笑容怎么跟乔月娇如此相似?普天之下竟有如此相像之人。我傻了,乔月娇是鬼,她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