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有勇气进行下去,言诺终是泄了气,趴在他身上耍赖不肯动。
沈成予闷闷笑着,胸膛一股一股的,“还不动手?”
言诺气结,“不会!”
本是负气的话,不想男人抬手伸进她的衣领里,撩开她肩上的浴衣,手指所到之处让言诺不由得惊起战栗。
“不会的话……我来教你?丫”
一句话,言诺的身体便像是被他试了魔法,再动弹不得。不久肩上一凉,遮体衣物已经被他尽数褪去。他手指灵动自如,一点一点遵循着步骤有条不紊,从内衣入手,解开她的束缚,大掌在她的敏感处煽风点火。
早已不是第一次和他这样,可身体在他的手掌之下却还是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媲。
火苗蹭蹭蹭地窜上来,只消片刻,她便软在他的怀里。
“我不行……嗯……我输了……”
男人仍旧不肯罢手,扶着她的脑袋,将她口中的馨香扫荡个遍,感觉到她已经是呼吸不稳,终于放手,半哄半命,擒着她的手腕,在她耳边轻语,“乖,照我做的,有样学样就行。”
有样学样……言诺脑子里就念着这四个字,紧接着……听话地抚上他结实的胸膛,撑起身子再一低头,便是一口咬上他的小花苞,沈成予猛然惊起,按住她的脑袋一翻身将她压了下来。
得逞的人却捂着脸哈哈笑,沈成予脸又红又黑的,拨开她的手,去攥住她的下巴,“行啊你!学得够快的,看来是得教你点儿厉害的了!”
手下动作再没了循规蹈矩,变得迅速,紧接着,他身子忽沉,言诺只觉在这一瞬间被他丢进了汪洋中,酥酥麻麻的感觉灌满了全身,间伴着满足,任他主宰沉浮。
暖灯照着,她肩上白花花一片,看在眼里,才是真的诱人晚餐。
沈成予不知轻重,又似是惩罚的,进出间尽是卖力,闻在耳边的申吟也愈加叫人欲罢不能。
事后,他倒是尽兴了,累得言诺这个肇事者叫苦连连。
他又要做好人,帮她揉肩按背,言诺背着趴在枕头上,说:“你知道温流要结婚了么?”
沈成予轻“嗯”一声,“早先听你说话怪怪的,原来是因为她,不过她这样先有了孩子也不是坏事儿。”
温流和言诺关系好,但说起来,沈成予却从来不和她多提温流的事,像这样的算是说得多了。
言诺偏个头,嘟囔着,“只要她能幸福,就是最大的好事了……”
背上沈成予的动作慢慢停下来,伏在她的肩头,他说:“言诺,给我生个孩子吧……”
言诺收回脑袋,声音闷在枕头上,“你忘了我妈还没同意呢!”
“所以是先斩后奏了。”他暧昧道。
言诺额头直冒汗,先斩后奏原来是这个“斩”法。
不过……倒也不失为是一个办法。
再无任何声息之后,上眼皮子打着下眼皮子,终于撑都撑不起来了.
第二天一起床,天已经大亮,这下连看日出的计划都泡汤了。
言诺倒没有什么遗憾,只是温流一早打电话问她有没有时间陪着试婚纱,而沈成予那边,公司的电话也已经打来了。
他搂着言诺的肩头,叹气,“你说想去哪儿来着,玻利维亚?等过段时间,一切都尘埃落定了我们就去,好不好?”
言诺仰着头冲他笑,说:“好呀!”
转而却又想,尘埃落定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能来呀.
赶到婚纱店,温流正笑盈盈地从试衣间里出来,珠绣婚纱长长托在身侧,温流站在试衣台上,高出言诺半个头还多,见了她便撩着裙摆问:“怎么样?好看么?”
窄腰束身,素绣抹胸,将她还未凸显的小月复细致包裹着,她身姿一摆一摇,颦笑尔尔,尽显芳华。
言诺托着下巴笑说:“这一看就是出自名家手下的设计。”
温流洋洋道:“眼光可真好,这是上次我去巴黎勾搭到的一个设计师,前一段时间听说我要结婚了,就给我传来了一份婚纱设计稿,今天刚赶出来的。”
大概不只设计棒,连手笔也不小,所以婚纱店的小姐始终保持着微笑时时刻刻注视着温流身上的婚纱不让它起褶皱。
“你上来,跟我一起看看。”温流说。
言诺这个陪护也是称职到底,月兑了高跟鞋,踩上去,陪她一起照着镜子里的自己。
还未着新娘妆,温流面上光洁,一点化学物品都没有,就算是在试婚纱的时候,脚下也换了平底鞋。
她偷偷告诉言诺说,辛源夏明令禁止她踩高跟鞋。
口气是抱怨的,面容却是欣喜的。
没有人会不喜欢爱人对自己的关爱。
作为一个待嫁新娘,她出奇的喋喋不休,拉着言诺问她:“你要不要也试一试,对了,你当时和沈成予结婚的时候穿的什么样的来着?哦,我记起来了,鱼尾旗袍,满身的镶钻,哎呀,美死了真是!”
言诺跟着她的话,不自觉的也想到了两年前,她和沈成予结婚时的情景,却是模糊不清。
她只记得当时时间紧迫,她和他匆匆赶在李贞的遗嘱宣布前举办了一场夸张的婚礼。那时她只是负责选了一只戒指还让沈成予拿去刻了字。
酒店,请柬,包括婚纱都是他亲手选择并准备好的,而她要做的就是在结婚当天穿上他定的婚纱,抱上伴娘送来的花捧,防备着邵云卿的焰火,挽着他的手臂走向那座徒有奢华空壳的婚姻殿堂。
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着说:“你自己美就够啦,还提上我干嘛,当新娘子的感觉如何?”
温流挑着眼角,“你要听实话?”
“当然了。”
接着她一本正经,说:“我只能告诉你,嫁给辛源夏的感觉很好!”
化妆师要给温流试妆,温流又扯住言诺的手,说:“我给你准备了一套礼服,婚礼那天,一定要穿着。”
叫人拿来给言诺看那礼服,温流还不忘炫耀,“在森耀最后一把单子我拿到了六位数的报酬,姐妹儿的礼物自然不能少。”
言诺却抓住了她话里的重点:“什么叫最后一个单子?”
温流说:“我不在森耀做了。”
“为什么?专心养胎?”
“不完全是。”造型师先将温流的头发绾成了个花,她不耽误说话,又道,“森耀即将易主了,付森要走,当然这个消息我估计连他老婆都还不知道,他知道我怀孕就给我放假养胎,当然我还是能回去公司,但是想想,好像兴趣没那么强了。”
她抚着自己还未隆起的小月复,幸福地笑。
从试衣间里出来时,温流又去带妆去试了晚宴的旗袍。
这个时候,婚纱店的门被推开,温流口中去办正事儿的辛源夏提着一篮子荔枝走了进来。
温流在试衣间里仍旧没有动静,辛源夏看到言诺显然一怔,言诺便直言快语,先问他说:“老辛,你老实告诉我,你和温流结婚,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么?”
辛源夏缓缓走到她跟前,深思几许,言诺本以为面对这个问题,他会有些凝重,却没想到他面上竟露出了轻松的笑容,他坦言说有,还说如果没有这个孩子,他现在是不可能跟言诺结婚的。
言诺面色变得难看是为温流,但转而辛源夏又道:“我可以告诉你这些,但也想说,其实……是这个孩子让我看到自己的责任和过去的懦弱,当然,这是我从前一直都不敢承认的。或许你不相信,但不知道为什么,当温流跟我说她怀上我的孩子的时候,我觉得这个世界上好像所有的顾虑都已经不重要了,有了这个孩子,就是注定了的,我和她不能分开。”
温流送言诺回去,上车前,她突然抱住言诺,掉了几滴晶莹的豆粒,说:“李言诺你果然是我的好姐妹!我在试衣间听到你和辛源夏说的话了,谢谢你……谢谢你,我会幸福的……”.
戈雅总裁办公室。
林安娜的到来令秘书处的人倍感惊恐,她父亲林纾和[MT]的关系已经公诸于众,众人皆知她此刻是敌非友,但顾着她过去风光的身份,一时具是有所忌惮。可偏偏,林安娜又是面上云淡风轻,穿梭自如。
秘书犹豫许久,也权衡了许久,终于还是将这件事情报告给了沈成予。
他敛眸不动,让人看不出情绪,半晌,徐徐道:“让她来见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