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浅鸢的眼前一暗,一道黑影压了过来,抬眼间只见那泛着血腥的獠牙鬼面下一双深邃的眼眸直直地盯着她。就是这张鬼面——推她入炼狱深渊的祸首元凶!她不禁忿忿地攥紧修皙的指尖,微微发颤
清荷被眼前的一幕怔住,只能愣愣地盯着来人。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正想扶起身后的小姐,那人却早一步抱起小姐朝着里屋走去。
浅鸢被一股陌生的清冷气息包围着,连吸进去的气都带着浓重的冰寒,迫她颤得更加厉害。
等,她得等!等一个合适的机会求他。普天之下也只有他可能帮她救鸿儿!她唯有压着性子,伏低做小,任他为所欲为。
“冷吗?怎么抖得这般地厉害?”他在她耳边轻声细语道,并下意识的收拢了双臂。浅鸢的面颊紧贴着他的胸膛,耳边响起他剧烈的心跳声。她不自在的撇过了脸,双手微抵着他伏下来的身躯,淡淡地点了点头,却未置一词。
他轻轻地把她放到了铺着的蛟丝锦褥上,细细地为她盖上一层绣着白色蔷薇,烫着香金粉的天蚕薄被,小心翼翼地帮她掖着被角,“休息吧!一会儿找个大夫来看看。”一道清冷却不失温柔地声音划过耳际。随即,他起身作势要走。
“我”浅鸢见他不留,鸿儿的事还没开口,不禁有些着急。
“你担心的我都懂!先休息吧,一会儿再来看你。”他溺宠地帮她拂过额间的碎发,便转身步了出去。
许是这道安抚平静了浅鸢焦虑不安的心理;许是她早已被折磨得心力憔悴。顷刻间,她的视线就变得模糊了起来,渐渐地失去了意识
那戴着獠牙鬼面的五王爷其实并未走出这个院子。他正立于中庭,底下跪着的是那抹被摔出去的水蓝身影。此时,那娇媚的美人已经面无血色,一双盈盈地水眸楚楚可怜的望着他,却怎么也止不住身体因畏惧而剧烈的颤抖。
“一直以为你是个最知分寸的,看来还是高估了你!”收起了那丝淡淡地温润,只剩千年冰川地阴寒,微微摆了摆食指,边上的侍从便极有眼色的拖起地上的人儿朝着外院去了。
美人瞪着惊恐的眸子,一脸的不可置信,竟是忘了挣扎。她太熟悉那个动作了,每次只有王爷盛怒要罚人进獒殿侍獒才会微摆指尖。侍獒——男仆进獒殿,总会被那雪獒逗弄一番,再待你精疲力竭的时候把你生吞活剥了。有时,它不愿搭理你,你可能会多活些时日,但总逃月兑不了被吃掉的命运;女婢进獒殿,那就是给雪獒春动泄欲的,结局不是被咬死就是疯了。待她再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已出了中庭,不见王爷的身影,她惊愫的大叫起来,那凄厉凛冽的悲鸣只一时便被风吹散了
五王爷再次进入里屋的时候,就见那榻上熟睡的倾颜和榻边为她扇着蒲扇的清荷。他那冰冷的眸子透出丝丝温情,轻抿的唇角稍稍向上划开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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