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究竟想怎样?妾身定当尽力配合,妾身只求能找到鸿儿!”浅鸢挣开了他,清冷道。
“也就是说谁能帮你找到鸿儿,你就你就愿委身予他!”奚牧卿的眸子冰冷幽寒,似化不开的雪积石,可生生把人冻住。
“呵呵!还是奚公子了解浅鸢!虽也时常任性胡为,遇事却是极认死理的!”浅鸢低笑道,面上看不出一丝扭捏造作。
“你”奚牧卿对着浅鸢的面上高高地扬起了他的手,微微发着颤,却终是没能狠心下去手。他极力压抑着自己,缓缓地阖上了眸子,“你为达目的,竟是连这礼义廉耻都不顾了吗?”
“呵呵~~”浅鸢像似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眼中却是笑出了泪水,怎么止也止不住。
“礼义廉耻?你竟会和我谈这个那我倒要问问皇上亲封的礼部侍郎——奚牧卿,奚大公子!你为讨新欢开颜一笑,迫自己的结发之妻侍候他人;你为保仕途官身,令自己的发妻周*旋在权贵之间以色事人——此等行径难道就算得上你所谓的礼义廉耻吗?”浅鸢恨恨地瞪着他,目光灼灼。
“鸢儿要是我同你说,在你没出奚相府之前,一切都只是做戏你始终始终只有我一人,你信吗?”奚牧卿视着她的眸子,眼中深邃得不着边际,嘴角边划过浓浓苦涩。
“做戏?!”浅鸢讶然,心中有什么固守的坚持,顷刻间崩塌了!
一切都是假的?呵呵!那我又成了什么?他计划中的意外吗?
在世人前毁了我的名声,即讨了佳人的欢心,又保了相府不受牵连!没有据实相告是怕我这冲动的性子演砸了、坏了他的事,然后再以鸿儿的性命相挟,逼我就范!
试问不洁的罪臣之女又怎可当奚侍郎的正妻?
这样,他不但能光明正大的另结高枝,而且又保得卫浅鸢依然可以苟延残喘的活着。
高义!真是高义!
多周详的算计!多完美的计策!
只可惜,他千算万算,偏偏算漏了一点——那就是人心
奚牧卿紧紧地盯着浅鸢的面上,复杂地视着眼前那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庞。
她在想些什么?就在几天前,只要一个眼神,他便能读懂!而现在?除了初时,感到她的惊异之外,就再也看不出什么了!
什么时候,我的鸢儿已经学会了喜怒不行于色了?
她的面上一片平和,好似无关紧要的外人一样云淡风轻。
“鸢儿,你不信?”奚牧卿试探着,此时也只有这句略显苍白的疑问能够解释她的无动于衷。
“信?呵呵~~~侍郎大人说的,妾身怎能不信?!不过”浅鸢微顿了一下,不明所以地笑看着他。
“不过?不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