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尽力吗?和我打一场怎样?”
相思到底没有忍住,将男人打的鼻青脸肿。周围的人看戏尽兴还鼓起掌来,少年看了一眼她,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默默走了。
打架了,别让厉珩知道媲。
这竟然是她心里第一个想法。以前的时候,想到的会是有没有下手过重,哪里可以加强一下。现在,倒是不会想丫。
相思一脚踢开男人,留下一句卖儿鬻女浪费粮食就离开了。
这话说得简单,却所有人都懂了。也没有人去同情这样的人,穆筱笛看着那个依旧嫉恶如仇的女人,总是有法子让自己发泄。怎么就有女人是爱打架的呢?没安全感吧,在一场场将人打败的成就感里寻找安心的来源,不断说服自己一个人就够了。
自己是不是也该这样?比亚的戏,如果不是她来演,那就都别演了。
“莫兰沉,我答应你。”穆筱笛拨电话过去,答应了一直未有决定的事。
等到厉珩赶到醉舞的时候,相思已经不在醉舞。震耳欲聋的DJ舞曲High翻了天,他寻遍整个场子都找不到人。出来的时候决定不要再和她斗气,打开天窗问问不就好,他什么时候爱上生闷气这样的事。想当初还不是一句我喜欢你开始的新婚生活。
拨她的电话,一直不听一直拨,终于她不耐烦接了。
“有事吗?”那么寻常的语气,有些显得陌生的感觉。
“在哪里?”
她报了一个地址,他过去到的时候,看见她正在一条流浪狗前站着。
流浪狗发出难闻的气息,他身边无论是什么样的女人,遇上这样的情况,都会避而远之。它蜷缩成一团,似乎冷得不轻。她在轻轻说话,问是不是很冷,问要不要吃东西,问怎么会被人弃了,是不是丢失……将手中的热狗放在它前面,她哄它吃掉。狗儿可能冷得不行,又或者是病得不行,根本不动。她居然不怕它,拿出纸巾给它擦毛发。将一包纸巾用光,她又站起来,开始解自己的外衣。
“你这是要做什么?”他终于不得不出声。
她惊讶回头,有些惊喜他来的那么快。她一定是以为自己从家里出来。
“你来了呀,我想抱它去医院。是一条拉布拉多犬呢,怎么会丢了,病的好严重,都不吃东西。”她居然那么难得的,这些事好像都不是她会做的事。
现在的她是他未见过的一面,显出小女人的忧愁善感,好像看见什么都会感叹一下。如果等一下这狗救不了,她会拉着他的衣袖,哭成泪人儿。
这可刚可柔的女人,那些个脾气怎么能糅合在一块呢。
他笑说,“你怎么把热狗放它面前,能不被你吓到吗?”
“哈?”相思一懵,转过来才知他在说笑。她不满朝他做鬼脸,他大笑。
将自己昂贵的西装月兑下来,夜里融雪之后气温更低,他缩了缩肩。
抱起狗之后,他走在前面,她想不到他不嫌弃,还在怔愣。她刚才看见这狗的时候,想起自己曾经养过的一条狗,走失了。养了三年的狗,感情颇深。阿南和小阿姨一直劝她,她就是一直哭。到最后找不到,阿南说给她寻个新的,她不要。她看着这狗,忽然想到,她的四四会不会也因为没人照顾而变成这样。
厉珩回过头叫她快跟上,他要冷死了。
找到一家宠物医院,只有一个医生值夜。将狗狗放在病床上,医生一脸心疼。让他们先出去,他要慢慢来处理。
他们只好出外面慢慢等。坐在诊室外,她主动上来靠着他,不客气地枕着他的手臂找舒服的位置睡过去。一直不安稳,其实他也知道她只是在掩饰自己的情绪。很多种,有对那只狗的担心,还有一些他不知道的心事。话说,怎么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小女人就这么多心思呢。能不能简单一点。
他们就要这样等到了天亮。医生从诊室里出来,唤醒他们,说那狗儿捡回一条命,留在这里护理几天就可以带回去。他们不约而同舒了口气,她又询问了好一些话题,最后说好了一周之后再过来带走它,这样的话狗儿可以恢复的更好。
“你打算养它?”他有些意外。
“嗯。”不是用来代替四四,她只是觉得这是缘分。
厉珩想,这样也好,她就更会黏着家里。两人到玎珰吃早餐。
她点了牛女乃和一个三明治,他同样要了一份。
“说吧。”她先说。
他心里想了一遍,觉得得先说自家的问题再来说大哥的。
“有人给我一沓照片,上面是莫兰沉抱着你,在一家咖啡厅。你还……”
她愕然,停下吃早餐的动作,说,“那天穆筱笛给的吧。”原来是这样,难道说她和莫兰沉有什么关系?还是她这几天的确犯了太岁,整天遇上小人。
“她说一个狗仔拍到的照片,她想弄点绯闻,结果遇上了这个。”
“哦。”她反应很冷淡,他有点不可思议地问,“你觉得这不是一件大事?”
她觉得是,可是必须让他觉得不是啊。这个,明显他在吃醋哦。
“厉珩,你记得我说过的话吗?关于莫兰沉的。”她放下手中的牛女乃,有点意味深长地说。
“对不起哦,他那天穿的……很特别。”唉,编故事有罪,骗老公有罪。
特别?他表示需要解释,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莫兰沉穿的是只是比较新鲜一点,跟以往几次见面少了自信和邪气,多了一点阳光和容易亲近。
“他跟我表白的时候,和那个样子一样。我十六岁生日……”她停住,有些犹豫,“还要听下去?”
他点头。
“他给我准备了一个Party,请了我喜欢的COSER,送了我一件我寻了好久的衣服。还有不介意我的朋友胡闹,一个大男人,硬是和一群小屁孩一样的年轻人说说笑笑。”
这不难好不好,他想。
“最重要的是,他们都叫我叫他大叔,他乐呵呵应我。还有啊,清唱了第一支歌,送我的生日礼物是他写的字,写了……”她不知道是不是该将这些瞒过去,可是不能骗太多啊,这会弄巧成拙。“写了满满一万次我的名字,各种字体换着写,各种语言换着写。每写一次就给我许一个愿,愿我开开心心。”她都有点相信自己是因为想起这些而那样做。她自己……怎么会那样做呢。魔怔了,一定是。
“好了。”他听不下去了。
他原谅这个。
如果莫兰沉曾经那么为她,她不可能就这样将这些忘掉。她是那样一个人,别人对她的好,总要记住。
再说,不能说不再相爱就相恨,这一点都不靠谱。起码要等个三年五载,彻底忘记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最少要些时间。
他也会给她一个难忘的生日。
“以后不要这样。”他要求。
她应。
“我找不到你和唐宝。”他又说。
“啊?找不到很正常啊,我那么厉害一个人。”
她倒是大言不惭。
“在英国是很正常,可是在J城不对。”
“小同大异。”
他看着她,自信满满。点点头,示意这个可以暂时相信。
“该我了。”她一副有很多事儿要问的架势。
“等等,还有一个问题。”
她摆手让他先说。
“有人说你打架?”
“三人成虎,这你也信?”
“人家不但有证人,还有录音。”
“什么!混蛋,被人阴了!别让我见……”
“冲动之下别做决定,我是怎么教你的?打架加说谎,跟班一个月。”
“喂!”
“讨价还价可以,晚上说。”
“你……”这是哪个星球来的人啊!是看着自己在家里舒服,想要奴隶自己了吧。
“先别说这个!到我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路景焕的事。”她换上正经的模样,好像是什么大事一样。
“对不起,我也是在路上知道的。大哥……”
“那个混蛋!”
“你先听我说,”他怕她又冲动,“他们之间的事,大哥有苦衷的。”
“什么苦衷让他去强.暴一个无辜的女孩!”她倒是要听听。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