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苏君惨白的脸,张天翔的心被震动了,他一个箭步走向前,夺下苏君手里的刀扔在地上。抱住苏君晃了几下,“你给我记牢了,没有我的允许你休想去死,休想让我成全你和海涛,我会让你们生死相离,永远不得相见,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无门的”
“天翔,放过孩子吧,我发誓而今而后,身心只属于你张天翔一个人”苏君气力不支倚在张天翔的怀里,泪流满面的想起海涛最后那句强有力的话;到了那边,你要好好的活着。
张天翔冷静了下来,他把手伏在苏君的肩膀上,凝视着她,她脸色苍白,气息虚弱,满脸泪痕,一个弱女子,竟然会有如此的力量在刚生产完还能这般的挣扎。一时间他被这天性的母爱感动了。
张天翔把苏君从怀里推倒在地,恶狠狠警告“你记住了,我也会让她生不如死的”
苏君看着张天翔,她感到出乎意料,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了一下,才从篮子里抱起孩子。
“天翔,这个孩子不可以养在张家的,”张天翔的母亲不依不饶的说。
张天翔沉默无语。
“既然如此,那就让她们搬到原来的老房子里去住吧,那个地方偏僻,生个妖孽不会传扬开的”
苏君头顶围着一条蓝布围巾,穿着一身素净的衣服,怀里抱着孩子和小兰一前一后走着。
小兰手里提着一个大的包裹。
她们走了好长一段路,找到了那座又破又旧的房子,眼前那扇油漆斑驳的门,走样的靠在门楞上。
小兰打开门,“嗯,”小兰急忙捂住鼻子,一股霉气扑鼻而来。
苏君走了进去,她环视着这座房子,整个房子总共有三间,中间一间是正厅,摆放着一个陈旧的八仙桌子,上面全是灰尘,正厅的两边分别是两间卧室,只有一间房间里有张床,另一间光秃秃的。
“小兰,房子这么久没有住过人,里面潮湿透了,你把门打开透透风”苏君走进里面的房间她用手在墙壁上轻轻地拂过,洃凃的墙壁随着她的手掉了一成粉末。
风透过残缺不全的玻璃向房间里吹进来,寒气逼人。
“苏君姐,翔哥说了,让我送到这里,马上回去”小兰放下包裹。
“那,你回去吧”
苏君送走了小兰,开始忙活了起来,首先要把床整理好,放下孩子,然后将房间清扫出来,把这里收拾干净,再把那扇破旧的门和窗户,用牛皮纸糊上。
忙过一阵子,她停下手,坐在床边,抱起孩子。
眼前的这个孩子,把她的思绪一下子迁到一年前那短暂而又轰轰烈烈的恋爱中。那些关于他的所有细微的,零碎的事情记忆犹新。钻到葡萄藤底下偷听牛郎与织女说话,雪地里赛跑??????
而今已是人事全非,自己另嫁他人一年多了,原以为那些美好甜蜜的回忆也只能永远的刻在自己的记忆长河里。带着诱惑的色彩再也找不回来了,可是命运的安排就连她自己似乎也不敢相信。同天与两个男人发生关系,孩子竟然是他的,而不是他的。
苏君闪动着泪光莹然的眼睛,她不抵抗命运的安排,反而虔诚的感谢上天,是那么的眷顾有情人。
她的思想和意思回到现实之中,面对这陈旧的房子,破烂不堪的门和窗,还有那件古老的家具。这就是她的归属,永久的归属,它像一把上了锁的牢房,把她的人和心死死地锁在里面,锁到老,锁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