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寒暮菊带着笑容摇了摇头:这个莲儿,说什么也不忘捎带贬低下我!总是拿我做比较。况且要比较,也应同好的比较,怎么就不见她拿兰儿来比较。道:“我哪里想学那些东西。我学剑,还不都是为了你。当初不知是谁,想学又不敢学,我只好为她打掩护了!”一面说,一面从厨房拿来两个杯子,斟上茶,放在广寒依兰和广寒念莲面前。
广寒依兰道:“改日我在教你一套剑法,会了这两种剑法,一般小毛贼也就能轻松应付了。”
广寒念莲欣喜道:“真的,兰姐姐,可不许框我。”
广寒依兰道:“你这丫头,我是这种会框人的人儿吗!”
广寒暮菊接口道:“这你可怨不得莲儿。你向来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谁知道你何时会走。莲儿只是担心到时剑法还没教,你人却要走。”
广寒念莲道:“还是菊姐姐了解我。”
广寒依兰听自己在她们姊妹中信任度这么低,便道:“要不,我现在就教如何,省的你们一个个道我说话不算数。而且在家里莲儿也是学不了的,在这正好菊儿你也可以学习学习。”
广寒念莲赞同道:“好啊。”小丫头说着就站起来,真的想学。
广寒暮菊喊住她:“别说风就是雨的。你们可是来看我的,也不知陪我说会儿话先。而且我早饭还没吃,你们就忍心让我一人在这边吃早饭!也等我把早饭吃完在说,我可真饿了。”
广寒依兰和广寒念莲听了广寒暮菊的话儿,终于把注意力集中桌子上。
广寒依兰道:“这晌午都快过了,还未吃早饭,可不得饿坏了。你呀,真不知怎么说你好!”
广寒念莲瞧着这一桌子的吃食,调皮的数着桌上的吃食,道:“菊姐姐,瞧这又是芙蓉糕,又是茯苓糕,还有八珍膏、网油鱼卷、酥卷佛手、金丝烧麦、慧仁米粥,这是开满汉全席呢。不对,这顶多能算个点心大杂烩!”
广寒暮菊道:“我这不和你们心有灵犀,知道你们要来,特意准备的。”说的好像煞有其事,让人深信不疑。
可广寒家的女子是什么人,这能忽悠得了她们!就是不说她们也知道。
广寒暮菊知道她们不信,如实道:“也是想着能打发些时辰。”
广寒依兰和广寒念莲相视一眼。广寒念莲虽年纪小,但也知道,一个人在这荒凉的山间独居,很是凄凉。她们都心疼菊儿。
广寒暮菊看着自己一件淡粉披风,又是素颜,不禁在心里叹息:在容貌方面,自己本就较她们逊色一些,如今,或许更显沧桑。
周围似乎安静下来,她们之间似乎也相视无语。广寒依兰看着菊儿暗淡的眼眸,眸中带着丝丝隐忍,首先打破沉默:“瞧你今儿这胃口,身子已经大好了吧。”
广寒暮菊收起心思,笑着说道:“还不是多亏了你!派个丫环监督我。派就派吧,你还派个一根筋的丁香,怎么跟她说都不通,就是没病也会被她生生急出好歹来。你说,这账该怎么算!”
广寒依兰完全无视广寒暮菊的质问,道:“真的呀。起初我还怕丁香做不来,你是被爹宠坏了,每回喝药都要全家哄着你!想丁香从小胆怯,担心你欺负她呐。”
关于这点,广寒念莲也表示赞同。广寒暮菊尴尬的哼哼两声:她们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啊,自己可是她们的姐姐呐,这么贬低自己,也太不把自己这个姐姐放在眼里了!愤恨地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好端端的会去欺负一个丫环!”玉手拿着一块八字膏重重的咬了一块,又送了些茶水下肚。那股怨气才好不容易被送走!
广寒念莲道:“我倒好奇菊姐姐同丁香说什么,连一向善解人意的菊姐姐也说不通。”
广寒暮菊听莲儿说她善解人意,虽知道那是恭维她呢,还是欣喜道:“还是我的莲儿乖。不像某些人,净知道打击我!”说完还不忘撇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广寒依兰。
广寒依兰无所谓的耸耸肩:天地良心,她说的可是实话。真乃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