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馨轻轻地咳嗽了一下,抬起头,再次扫视了一下全场,说:
“既然这样,我来发表一下我的看法吧,首先,将帐务转给总公司,我认为这个意见不是不可行,但是,事情的关键,总公司领导将会怎么看我们春晖?什么困难都克服不了,都不能自己解决,那要我们这些负责人做什么呢?青岛旅游事故总公司领导一直扛着,一直在处理善后,到现在还有几个旅游的客人在医院躺着,生活不能自理,出院的客人需要赔付,医院里隔三岔五的还要催帐打款,不管到时候,这些帐如何结算,保险公司如何赔偿,咱们总公司都需要先拿出钱来往里头塞,如若现在又要总公司拿出钱来,去了这些陈年旧帐,我想了想,总觉得不妥!”
顿了顿,见大家默不作声,又接着说:
“上次春晖招待所发生煤气中毒事故,总公司领导考虑到我们这一届负责人刚接手春晖不久,需要而临的问题又繁复,所以只是责令我们整改,并没有责罚到具体的人,总公司领导班子已经是讲了大情面了!大家不知道,那次晏总在医院看着我,那表情,复杂得很,那里面什么意思,我想大家都是明白人,不用我多说了,后来我决定留下在医院,守候了一夜病人,那一夜,我是如何过来的,那一夜,是我陈雨馨一生都难以忘怀的,纠结地心情无以言表,那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无眠之夜!雨馨诗人的气质,在对那次事件动情地讲述中,不着痕迹地流露出来。
尔后,她甩甩脑后的直发,继续说道:
“所以,咱们这回若是再来个把困难往上推,虽然不是有意添乱,但是,于情于理都不是太中。”
雨馨说完这些话,办公室里的气氛顿时压抑起来。黎经理白晳的脸上飞上了两朵红晕。她其实,是个脸皮非常薄的人。
那么这样一来,覃主任的意见就显得很重要了。
雨馨这次调整了语气,紧绷的脸上开始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松。
“覃主任的意见,我认为是很可以借鉴的,首先那个装修公司没有道理这么多年不来讨帐,这不合情理,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公司已经不复存在,所以这个帐就让它呆着,反正不会有人来找麻烦,胡会计在帐面上一定要加个备注,做到有帐可查;至于家具公司这款项,别人既然是三番五次来讨还,冤有头,债有主,雨馨觉得这钱还是要还的,但是目前肯定是还不出来,这个等到家具公司黄总来了的时候,跟他讲明春晖目前的困境,相信,他一定能理解,这个还是由覃主任负责吧,毕竟你们有些交情,至于;税收那块,雨馨昨天晚上在网上查了一下,象我们春晖目前这种状况,因为是事业单位,房屋所得收入重在养活职工这一块,根据国家相关税收政策,税务部门完全可以减免咱们的房屋所得税,国家这么多年来没有强行征收也就是这个道理,现在老拖着只能是越拖数目越大,若是能让片管按国家有关政策把咱们这边的税免了,春晖在债务方面可就轻了一大头了。”
大家听了雨馨这样一分析,兴奋地跟着连连点点头,期待雨馨接着往下说。
“这样,那个姓杜的片管说他住一O三医院,明天,我和胡会计,还有小丽,一起去医院看望一下,买些慰问口,带上点现金,大家认为多少合适?”
黎经理开口说道,“这事没个三五千搞得定么?”
“嗤”,胡会计撇了撇嘴,“三五千都可以发几个人的工资了!“
小丽和向经理不做声,雨馨还是将目光移到覃主任身上。办公室里一个男人五个女人,被覃主任的吞云吐雾弄得象在仙界,他不管,只管在他的世界里,眯着眼睛思索。
良久,覃主任终于开了口。
“我看啊,咱们带上慰问品去医院看姓杜的,这是必须的啊,至于现金的问题,没必要带三五千这么多啊,他姓杜的现在管着春晖这一片,但是,万一过年之后啊,他调到别的片区去了,给咱们的事没办好,他一拍啊,走人了,明年咱们还得求爹爹告女乃女乃,重新申请免税啊,咱们现在给他意思一下,最多给个三五百的,也不多,春晖也承担得了啊,大家说怎么样啊?”
究竟如何决择,下一章节再叙,敬请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