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轶事 钓了几条大鱼

作者 : 老头六十

吃过早饭,伙计们都围拢着马驹子观看,七嘴八舌的说,赵有福花瞎了钱,买搭了眼,竟然睁着大眼让人家迸了,买了个瘸腿马崽,还这么瘦,像有病的样子。富贵听见他们议论,就从牲口棚里走出来,说:“你们瞎嚷嚷啥?瘸腿有病与你们有什么关系,净瞎操心,一个个真是吃饱了撑的。”“你才是吃饱了撑的”,大贵反驳他,“俺们几个又没说你,你怎么半路里插一杠子,你是哪个裤裆里的货?钻出来多管闲事。”“他是那个裤裆里的”,迷糊指着牲口棚说,“是个牲畜蛋子。”“你是驴蛋子”,富贵又骂他。“你是牛蛋子。”“你是狗蛋子。”大贵迷糊一起骂他。一时前院里吵闹起来。娇娇赵有福听到吵嚷声,认为伙计们在打架,急忙赶来看热闹。

“我看像个病牲口”,王有礼又说。“不是病牲口、也是瘸腿,富贵、这你不能犟了吧?”“谁说是个病牲口?”赵有福开了腔。伙计们只是看看他没人接话,都害怕冒犯了他惹来麻烦,院子里一时静下来。众人沉默了一会儿,王有礼为了打破尴尬的局面,说:“东家、这马崽怎么这样瘦,是不是有病?你是不是看走了眼让人家糊弄了。”“你看看我是谁,谁敢糊弄我、谁又能迸了我?”赵有福自负的说,“你们不知道它的底细,这驹子根本没病,只是瘸腿、还是暂时的,你们不相信、咱们走着瞧,用不了个把月,这驹子就会大变样。”稍停他又问富贵:“夜里这驹子吃草咋样?”“挺抢槽的”,富贵回答。“你们都听到了吧,它有病能抢槽吗?我没买搭了眼,我是捡了个大便宜”,说完沾沾自喜的笑笑。“你先别得意”,娇娇说,“我看这驹子也像有病,没病为什么身子这么瘦?”“主家穷没有粮食喂养,能不瘦吗?”赵有福说,“你懂啥?连公母都分不清”,他又志高气扬的说。他这一说娇娇,使在场的人都笑了。娇娇马上羞红了脸、觉得丢了大面子,恼羞成怒的骂他:“你这个母狗眼,还能买到便宜货,别自夸了。”赵有福在众人面前也不敢示弱,又骂她:“你这个臭娘们真胆大包天、敢张口骂我,真是欠揍。”娇娇本来就在气头上,一听赵有福还想揍她更火了,大骂道:“你撒泡尿照照你这德性,借给你十个胆你也不敢。”赵有福气的变黄了脸,羞的无地自容,他怒冲冲的说:“你这个贱货,别得寸进尺、蹬着鼻子上脸,看我敢不敢揍你”,说着举起拳头就砸。富贵看到赵有福真要揍娇娇,也顾不得别人说三道四了,就急忙跑过去劝说赵有福。这时已经晚了,赵有福的拳头已经落到娇娇的身上。娇娇挨了打,像疯了一样躺在地上打滚、嚎啕大哭、骂大街。“赵有福你这个王八蛋,是个下三烂,是个打老婆的混蛋,……”哭声接连不断、骂声不堪入耳,赵有福又捅了蜂子窝。他听到这些难听的骂声,气的打哆嗦,娇娇让他太丢人了。赵有福在这里待不下去了,就灰溜溜的向大街走去。

赵有福走后,伙计们像看完一台戏,偷笑着也走开,都拿着工具下地去了。前院里只有娇娇和富贵。富贵劝她说:“院子里没人了,下下火、消消气,别真气坏了身子。”“你说的容易”,娇娇停住哭骂说,“这个私孩子当着伙计的面骂我羞辱我,日后让我怎么做人;光天化日之下还真格的揍我,我怎么能不生气,这个王八羔子可气死我了,我恨他一阵子。”“君子不和牛志气”,富贵又劝她说,“你现在怀孕了,要保护好身子,生气会动了胎气,伤了孩子。”“伤了孩子活该,他这么对待我,我才不愿意给他生孩子呢,肚子里的孩子死了正好,我让他家断子绝孙。”“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是咱俩的,我们要保护他”,富贵提醒她。“光知道保护你的孩子,就不知道保护我,刚才老东西揍我你为什么不赶紧跑过来拉住他。”“来不及了,我跑过来已经晚了。”“什么来不及了,你这是找理由,纯粹是想看我的笑话。”“你别冤屈我,我是真心保护你,保护咱俩的孩子,我可以对天起誓。”富贵说到这里,举手就想对天发誓。娇娇急忙制止他,说:“俺相信你,知道你是对俺真心的,为了保护好我们的孩子,你把俺抱到上房去吧。”富贵慢慢把她扶起来,轻轻拍拍她身上的土,然后弯腰把他抱起来,俩人亲吻一下,向里院走去。

赵有福走到大街上,心里还是气愤。他想找人诉说诉说,排泄排泄,就想到了南油坊好友韩有福。他顺着大街向南走,边走边考虑,如何向韩兄开口。这事终究不是好事,古人云:家丑不可外扬,他突然想起了古人这句话。我不能让韩兄家人笑话我,他又想。于是就回转身又向家里走去,他想用看书解闷。他闷闷不乐的回到上房,看见床上放下纹帐,娇娇正在床上睡觉,把赃衣裳扔在地上,他看了这场面又很生气。我怎能和这种人同屋同在、更何谈在此看书,这样会把我活活气死。想到这里,他又赶快离开上房,来到粮库里。粮库里放着鱼具,他想去钓鱼躲避开娇娇。赵有福拿好鱼具走出前院,向庄西北走去。庄西北有一个池塘,长年有水,自然生长着好多鱼类。池塘周围风景很美,地上长满青草,四面绿树荫荫。池水深绿色,水平如镜。被风一吹,波纹叠起。偶尔鱼儿浮上水面,引来碧波涟漪。一到春暧花开季节,就有很多老者到这里来钓鱼,游玩散心。

赵有福越过几户人家,出了庄。庄头上有一条通往西北的大路,路两旁的田地里种着花生、玉米、棉花。花生开了花,浅黄色、淡白色点缀在绿色枝叶中。玉米绿油油,有的二尺高,有的齐腰高。棉花棵长的也很旺盛,枝粗叶大已经长成了身量,还有的开了花、结了桃。一朵朵鲜女敕的花朵有的浅红色、有的淡白色,鲜艳夺目、讨人喜欢。赵有福心情很沉闷,他低着头慢慢顺着大路来到池塘边。池塘边上已经有几位正在垂钓,赵有福怕太阳晒,就走到池塘南边树下。他左右看看,挑选了一下树荫,选中了一棵树头茂密的大柳树。这棵树荫凉大、遮阳光好。

赵有福坐在树荫下,拿出鱼饵穿到鱼钩上,然后调整好浮子;准备工作做好后,他站起来看看水面,举起鱼杆用力一甩,把鱼钩抛到水深处。他举了一会儿鱼杆,浮子一直不动,他感觉胳膊累了,就又把鱼杆放到地上。他心情不好、心烦意乱,就从腰后抽出旱烟袋,装满烟沫点燃后抽烟解闷。

半响了,赵有福抽着旱烟,望着水中浮子;池塘四面风景优美,到处生长着野花、野草,小南风一吹,他心情逐渐好转,渐渐忘记了烦恼。他有了雅兴,望着水浮小声说:“鱼儿鱼儿快上钩,大的不上小地也将就。鱼饵香、鱼饵臭,我是赵太公,愿者就上钩。”巧了,他话音刚落、水浮就动了动。赵有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赶紧定睛细看,果然是浮子在动。他喜出望外,悄悄拿起鱼杆,做好钓鱼准备。这时水浮连动几下,突然被鱼儿拉入水中。赵有福一看时机一到,急忙用力一甩鱼杆,霎时一条大鱼被他甩出水面,赵有福立时惊喜。他又慌忙一提钓钩,把这条大鱼甩到地上。这是条鲤鱼,足有二斤,正在池塘边上活蹦乱跳。他心喜若狂,就急忙弯着腰抓紧逮鱼。他怕鲤鱼再蹦入池塘里。

经过一阵紧张的追捕,赵有福终于把鲤鱼逮住了,累了他一身大汗。他把鲤鱼放进鱼篓里,又盖上盖子,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擦擦脸上的汗水,然后坐到地上歇歇。赵有福抽着旱烟,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心里越想越高兴。他想:我还要感谢这个娘们,如果她不和我吵闹,我哪会有心情到这里来钓鱼。她是个火爆脾气,我不能和她一般见识。他观赏着池塘边的风景,自我安慰着,忽然又发现浮子开始动。赵有福立马又紧张起来,他吸住气、目不转睛的盯着浮子,等待着甩杆的机会。他看着看着,浮子又不动了,他很丧气,轻声骂道:“这个该死的小东西,只是逗着老子玩。”他不放心鱼饵,提钩一看,钩上鱼饵没了,他拿出鱼饵,往钩上穿着鱼饵骂道:“这水玩意真刁,白吃了我的鱼饵”,说完又把鱼钩抛到水深处。

中午了,赵有福也不想回家吃饭。他已经钓了两条大鱼三条小鱼,现在钓兴正浓。太阳越来越毒,阳光穿过枝隙照射到他的身上,他也没感觉天热,心静自然凉,他正聚精会神的注视着浮子。这时,什么人间烦恼,金钱、美女,名誉、地位,他都忘得一干二净,只有水浮才是他的一切,这才是他所关心的。赵有福终于找到了他的世外桃园,也体验到了幸福。

太阳转到西南方向的时候,赵有福支持不住了,他感觉又饿又渴、四肢无力,这才收好鱼具,提上鱼篓,慢慢向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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