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歌,你觉得可以?”颜絜溪懒洋洋的语气透露出疑问。
云歌只是点点头,“我在想可不可以有个办法可以让我们回苗疆。”
颜絜溪偏偏头,“带上洛繁漪?”
云歌看了眼颜絜溪,“不错,她很重要。”语气一转,“小颜,若是我们布的局已崩坏,事情越发越不受控制怎么办?”
颜絜溪瞪了眼云歌,“亏你还是个聪明人,我告诉你,要是我苦苦布的局破了,我就会让那人后悔知道我叫颜絜溪!”
云歌叹了口气,“还真是个强硬的人。”说罢,打开窗,云歌望着窗外,“北国戒备森严,你说该找个什么办法来离开?”
颜絜溪摇摇头,“这样子真的难办了,本来我来选妃只是为了接近洛繁漪,但是现在我也趟上这浑水,我和洛繁漪谁都离开不了。”
“要是让你们两个离开,估计这皇宫就要沸沸扬扬了。”云歌无奈地耸耸肩。
颜絜溪扑哧一笑,“那是~,马上皇宫里面就会传言云歌云才人带着两个美人就跑了。”
云歌只是微微一笑,洛繁漪,北国,苗疆,云莲大人,契,种种事情一同出现,云歌有些无力,很累,但是不能放下,我不能倒下。
颜絜溪的手轻轻放在云歌手上,云歌的手很凉,颜絜溪只是轻叹一句,“会有办法的,别那么担心,其实你也没必要事请都要操心的。”
云歌阖目,“你不知道,最好也别知道。”
颜絜溪抽回手,别过头,眼眸里面的伤感,心里微微作疼,傻瓜,谁要你担当那么多的,颜絜溪闭上眼,什么事情都是自己揽下,你受得了?颜絜溪心里一个念头明了起来:云歌对于自己其实很重要,月兑离了所谓的尊敬,她其实还是在心里对着他有着爱慕,只是时间的蹉跎,自己不再相信爱情,爱情是颜絜溪的奢侈,是颜絜溪不敢碰到的东西。
云歌,我要是敢说爱你,你可不可以拒绝我?
太子殿
夜默无力扶额,脸上的劳累让凌烟看着于心不忍,“哥哥,你还是休息吧,想要取消选妃之事还是要从长计议啊。”
“可是…没那么多时间让我浪费了,只有短短三天。”夜默望着残烛,蓝眼睛里面多的是无力与垂死挣扎。
凌烟默默地递给夜默茶水,低着头,让人看不出表情。
夜默只是一句,“抬着头吧,其实我没事,别那么担心,别老是低着头,不是以前了没有人会再欺负你了。”
大手模模凌烟的头发,凌烟再也忍不住眼泪,“我真的….不想这样…为什么我们就没有半点自由….”
夜默只是任由凌烟发泄,没有多言。
那是个冬天,白雪皑皑,空气里面多的是冰冷,这一天夜默才知道死是什么东西。
自己的母妃就那样躺在地上,了无声息,血液在雪地开着花,血腥味让年幼的夜默担心害怕,“母妃母妃!快起来啊,雪地不好玩,母妃?!”
就这样,凌烟和夜默离开了月池附近的赐香阁,住进了凤来仪的凤殿。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才当得上皇后?果断狠辣,这就是凤来仪。
“你要乖乖的,知不知道啊。”凤来仪的指甲划破了夜默的脸,疼,但是却不能哭,因为有父王在,他不能哭,不然的话,父王会说他像个女孩子那么能哭。
但是时间逝去,夜默明白了很多,父王最爱的孩子其实一个都没有,他们却为了利益斗得你死我活,父王看的…是不是可笑的宫斗?
夜默就像他的名字,深夜里面的默默不语,夜默不太说话,或者说是懒得说话,很多人在之前一致认为夜默是哑巴,凌烟是个惹祸精。
之后随着母妃的死,很多人都说他们变了,一个冷傲且多谋,一个娇俏而慧志,但是痛苦却是常人很难想象的。
夜凌烟很清楚地记得自己的头发被那些嬷嬷宫女肆意拉扯无助哭泣时,夜默一个人来打退那些女人,就算脸上那么清晰的抓痕,依旧的不放弃不言弃,夜凌烟的眼泪滴在夜默的脸上,夜默只是微笑….
夜默记得自己很早就知道该一个人面对这一切,于是就学会了很多,但是妹妹….妹妹很弱,她不可能一个人来面对这一切,于是夜默就开始一个人来保护妹妹。
“我不会让你们欺负我妹妹!”年幼的夜默拼命地与夜承厮打,夜承也不手软,两个人足足打了一个时辰,夜默愣是不肯就范,“我一定会变强!变得让你打不过我!”
夜承不以为然的一句,“你就是那个蛮夷女人生出来的野种!你怎么可能比我强!”
接着又是打架,两个人身上尽是伤痕,当夜默跪在地上,夜承依偎在凤来仪怀里的时候,凌烟无助的哭声让夜默坚定了一个信念:我要成为强者,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很好的是,夜默终于在夜辰面前证明了自己的价值,成为了与夜承一样平起平坐的太子,让凤来仪恨的牙咬咬,夜默也只是无视。
凌烟也渐渐出落成美丽的公主,也获得了离开凤殿入住专属的绿茵阁,这个名字其实是死去母亲的乳名,凌烟也渐渐月兑去了稚气,虽说不算沉稳,但是在皇家子弟中,凌烟也算得上是上乘的女子。
思绪拉回现实,凌烟略显红肿的眼睛让夜默有些心疼,“别哭了,出去了就记得不哭,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知道吗?”语气虽然还是冷淡,但是里面的感情却是炙热的担心。
“知道知道,我明白。”抽抽嗒嗒的哭泣声让夜默于心不忍,夜默拥着凌烟,“别担心,哥哥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凌烟很奢望一个拥抱就算短暂也是美好,至少这证明了我还爱过一个人。
段府
“你找我到底什么事请?”西月绝很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个皱了半天眉的男人。
段秋水月兑口而出的一句,“你说繁漪是不是有恶灵上身?”
西月绝很“客气”地敲了段秋水的脑门,“你最近是不是休息的不好?怎么都在想这些无聊的东西?!我不是说过了嘛,她灵力那么强,不是什么恶灵就可以随随便便附身的!”最后的几个字,西月绝几乎是嘶吼。
段秋水叹气,“哎,我怎么知道,最近真的是很心烦,繁漪越来越不对,你让我该怎么办,我真的不想失去繁漪,她…才是我最爱的人。可是我爹却让我讨好锦云公主,锦云公主你又不是不知道….哎…”
西月绝看好戏一样地瞧段秋水的怂样,“哟,你没变成太监倒是不错了,锦云公主向来厉害得紧。”
段秋水瞪了眼西月绝,“你这家伙还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真不知道我是怎样认识你的。”
无所谓地摇摇头,“你也不是一样?是个人都知道你对洛繁漪有多爱。”西月绝紫色的眼眸望着墙上的美人图,这家伙画别的不如轩辕,这女子倒画的惟妙惟肖。
墙上的女子在梨花树下跳舞,梦幻般的的场景,女子的笑容很美,就像仙子般不食人间烟火,梨花的落下更让她美得不真实,画中仙可能还是最贴切这个女子的词语,这个女子是洛繁漪,但是西月绝却想到的是这样一幅场景。
洛繁漪冷冰冰地道谢,然后就头也不回地就走了,自己就像个傻子,本来还想帮眼前那个人来试试洛繁漪的灵力,结果自己却碰了个不硬不软的钉子。
“段秋水,我问你个问题,你确定你是个男人?”西月绝慢悠悠的一句话让段秋水有些招架不住,“什么?西月绝,你给我讲清楚点!”
西月绝白了段秋水一眼,“你这个家伙,总算回魂了,又在发呆。”
“我也不想,但是近来的事情实在让我觉得痛苦。”段秋水对着画,满眼的疼惜。
西月绝模模下巴,“娶个母老虎回家的话,你的日子可就好玩多了。”
“西月绝,大门在前面,慢走不送!”
“段秋水,洛繁漪正常,我会走好!”
戛然而止的关门声,西月绝在外面不禁打了个哆嗦,“这天气冷的出奇,还真是不妙。”抬眼望望星象,西月绝有些不安,“这是…大凶之兆!”
西月绝一个人看着这星象,默默不语,看到了就当没看到,看到了也别说,也就是西月绝的名言,作为法师,其实西月绝的实力其实早已可以和父亲比肩,但是苦于凤来仪的压迫,西月绝选择了妥协,西月绝不否认自己的妥协,他其实很想像父亲那样成为天下闻名的法师,但是如今的北国似乎不再相信法师了,再加上凤来仪的借题发挥,自己如今变成这样也只能算是走背运。
“我一定会让世人瞻仰我的法术,我会向世人证明我西月绝不是徒有虚名的人。”西月绝高傲地蔑视地望着北国皇宫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