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大姐交了个男朋友,姓曾,问我说礼物要什么,我直接要了部手机。那是第一部属于我自己的手机,粉红色的,很小巧,没有太多功能,却很喜欢。
我跟顼哥炫耀,我说我姐男朋友送我的见面礼。顼哥看着我说:“就这?你要早说,我给你啊。”我推了他一下。然后在恩在旁边玩手机,他说:“拿我看看。”他说:“没什么功能啊。”“但我喜欢。”我抢过那部手机。在恩喝了口啤酒说:“你怎么不直接叫姐夫?”我摇头说:“他们没结婚我就不叫。”顼哥摁了摁我的头说:“小姑娘,原则那么多。”
曾是对大姐不错,任大姐如何如何撒泼他也不生气。我基本上没和他说过话,不知道该说啥。偶然的姐姐看到我扣扣,因为曾没打备注,她说还以为是哪个狐狸精呢。我瞪了她一眼。
和二姐睡,我们说着话,我说:“大姐臭脾气。”她嗯了一声,说:“亏人家受得了她,哈哈…”这时候妈妈说:“别讲话了。弟弟都睡着了。”我们就噤声了,不一会儿,二姐就睡着了,怎么都摇不醒,我叹了口气,一夜无眠啊…夜无眠啊…无眠啊…
第二天我去学校,就还剩两礼拜吧,就又过年了,回去收拾东西,考完试就卷铺盖滚了。
结果看到那三个帅哥学长中的那个中途辍学的,不知道为什么,他进来走到半路就出去了,我看着他的背影,感慨啊,真是童真死了一地,当时觉得他们哥三儿特别帅。现在也还觉得呢。我回去和女乃茶说:“哎?我告诉你,今天我看到那谁了。”“谁啊?”她正在吃东西,满手油。我说:“那三个的其中一个呀。”我坐在我床上,她咽下嘴里的零食说:“哪一个?”我作害羞状说:“就是和你那谁同姓的呀。”她说:“滚开,我哪谁啊!”我耸耸肩,然后去收衣服。听到楼下有人喊:“操,我内衣又掉了。”
准备好了衣服,我晃了晃桶说:“喂喂,去打水了。”她点头。因为要从水房提上五楼,所以我和女乃茶一起提的。提上来也死得差不多了。晚上的时候,我们在她喜欢的人爱待的地方待着,那谁走读,所以不会在。然后我想起了易泽,想起他告诉我,那是现实的时候,那个表情。
我不爱告诉谁我有过什么样的曾经,但我是真有曾经。
周末,我要把棉被弄回去,超重的,拎上车后手都快断了,我和女乃茶说好下周和她睡了。天气还挺冷,车上也挤,那会我们这里车上还很单纯,基本上没有小偷。好不容易到了,一下车我就看到了妈妈,她走过来说:“回来了。”我点头,这会妈妈已经放假了。把棉被从车下层提出来,妈妈把被子搬上肩说:“是挺重的,走吧,回家了。”她在前面走着,我在后面,突然觉得妈妈其实真是个好妈妈。
每年的节日都会给妈妈送礼物,有时候是贺卡,一幅画,几句话,小手工。妈妈都会很高兴,有次给妈妈买了个不算精致的胸针。我说,妈妈,等我长大了,我给你买很大的房子,我会给你很多钱让你可以买东西,我会买很多好吃的给你吃。妈妈笑得合不拢嘴,说:“等你长大后再说吧。”我想了想,说:“就算那些你不信,我长大了要保护你。”妈妈看着我,轻轻的笑了。
过年的时候我们打牌,每年都有的戏码。玩着就腻了,于是拿着打火机跑出去玩,唯希,颖和馨莹还有小燕都在,我们在那玩烟花爆竹,特别高兴。后来去馨莹家坐,坐了没多久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家了。
我想起有一年,我们家中间那堵墙掉了,房间跟客厅处长透视状态。早上全家人在吃早点,妈妈喊我,我睁眼看到天花板上的灯还亮着,于是很不情愿的转了个身说:“半夜三更叫人家起床!”一片哄笑,我蒙头就睡。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灯忘关了,把我给误导了。
过年和以往一样,还得走亲戚,每年必须的就是大姨、舅舅、我家、三姨和小姨家。然后我们还要回老家,我爷爷是接养在这里的,所以我们还有个老家。走完一圈年也差不多了吧。
只记得舅舅做的菜我们一向觉得很难入口……我很喜欢去三姨家,三姨丈是个粗人,但挺豪爽的,很大方。
弟弟拿起一颗苹果随手一扔,操…竟然就命中我心脏,当时我有想掐死他的冲动,眼泪就流啊,咳啊,最后老妈在那手忙脚乱,完事儿了以后,妈妈还笑着说:“还挺准的嘛。”我真是哭笑不得了,是啊,挺准的,怎么没把我砸死算了呢,魂淡。
然后弟弟取笑我说:“很痛吗?这么大还哭,哈哈…”尼妹…我白了他一眼,要不是看在他才五岁我就砸晕他了。然后弟弟一本正经的从桌子上拿起几颗糖塞我手里说:“呐,给你,不要哭了。”我白了他一眼,然后打开就吃,弟弟笑着说:“你吃了!那就是不生气了,我出去玩了!”我被雷了,久久不能动弹。这时候,二姐回来了,把弟弟摁住就不停的亲亲,非常恐怖的说,亲了几分钟弟弟哭了,当时我快笑抽了,那场景,太诙谐了啊!然后妈妈搂过弟弟假装打了二姐说:“好了,不哭了啊!妈妈打她了,你看。”当时我笑得倒在沙发上动都动不了……
没几天,手机响了,是顼哥,那女人说:“你现在来**仓库。”我说:“你是谁?”女人冷哼说:“你不来**顼就死了。”“让我听他声音。”我还特淡定。“快说话啊,宝贝儿。”贝尼玛…“再不说就没人来救你了,乖,说句话。”乖尼爹…“呃!!”我听到顼哥闷哼一声,然后我喊:“行了!我听到了。”女人笑了,说:“那就过来吧。”
“如果多一个人,你就等着**顼死无全尸吧。”她声音还挺邪媚的。“不准来!”顼哥听起来很愤怒。我说:“你威胁我?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了。”“你要是不来,这手机上没号码了,我该怎么处理呢?”
我当场愣在那里。
所有生命都在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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