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枫,然后坐在地上,开始我的故事。
张子雪是我六年级通过易泽认识的,那会她是易泽一哥们儿垂涎的对象,她特高傲,我们俩见的第一次面就特投缘,因为我们有同一种气质,就是流氓气质,很痞。易泽也说我越来越像个女流氓。我和张子雪好到什么程度呢?她能跟我一起吃一样东西,我们两个都洁癖,可是我吃过的,她会吃。
初一易泽不见那会,其实她有跟我一起去找,我们找遍所有他常去的地方,我不敢进酒吧和网吧,都是她替我进去找的。可是一无所获。有件事我们说好了不能说出来,现在我想,也没什么了。
张子雪那天被人打了,我们俩在那挨打的时候,张子雪帮我挡着。挨打原因是我们俩去酒吧找人,她进去后酒吧老大觉得她清纯要她陪喝酒,张子雪特傲,怎么都不肯,就被拖出来打,我见她被打自然去救她,然后一起被打,我们被圈踢。
这次被围殴的经历太tm丢人了,所以我们说好不能讲出去,现在看淡了,被圈踢就被圈踢了,没啥大不了的。然后他们打累了,让我们滚,那老大出来,大概想强了张子雪,让人把她往里扛。我喊了句:“你认识易泽和**顼吗?还有零!盲!在恩!”那老大有反应了,说:“**顼?**夜店那个?”我点头,他说:“你是他什么人?”我说:“我是…我是他妹妹!”我害怕他是顼哥仇家,正准备跑,他就让人放下张子雪了。
他说:“那你回去吧,别告诉你哥了。”我点头说:“一定不说。”张子雪骂咧着说:“操,怕了吧?你妈的,敢动我。操。”我赶紧拉着她就跑了,我说:“人没事就好。”她说:“这叫没事?”然后我们去她家,洗澡时我们发现对方身上全是淤青。
然后我们一人骂一句,帮对方上完药那个男人的祖宗十八代及下十八代也被我们一口一个的操给操得集体残废了。
伤口疼得要紧,我们俩都没胃口吃东西,她说:“怎么办呢?一点易泽的消息都没有。要不打电话问问他?”我说:“谁?”她说:“**洋。”(易泽那个喜欢张子雪的兄弟)我皱着眉说:“你看着办吧。”
张子雪打电话给洋的时候我在修脚趾的趾甲,我拿起趾甲给她说:“来宝贝儿,吃点儿东西吧。”她笑着用脚踹我说:“滚滚滚,要吃你自己吃。”我笑了,说:“那要不我拉点出来给你?”张子雪说:“啧啧啧。什么口味的?是处的吗?”我说:“是处。”“那让我帮你破了。”她说着就要抓我,我闪开骂了句:“你ma!”
果然还是没有消息。
第二天两人吃了泡面就出去继续找,她说:“真tmd窝囊,昨天居然被打了,操。”我不说话,只是一直看着远方。她也识相的闭嘴,我们走了一天,没有方向。到下午差不多六点,她打车送我回学校。
后来见面我们都是很流氓的。
而我玩味爱情的时候,她说:“介绍些帅哥我。”我说:“不给,我自己要。”她一巴掌抽我说:“小样儿。”其实那会我们都是豪爽单纯的人,有话直说从不藏着掖着,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们就成了两个淑女,见面气氛都生疏了。
应该是她喜欢上枫以后变的,因为枫之前放话说喜欢不说脏话的女生,可是居然她变了,枫却不要她了。
枫笑了,说:“就这样啊?”我点头说:“还不够深刻啊?”枫说:“那我给你说个故事怎么样?”我说:“不带编的啊。”枫说:“嗯,不会。”我笑了笑。枫说:“其实这也没什么吧。我和我朋友有一次开车,就是在几年前吧,他把人撞了,我帮他,他赖我。就是这样。”我白了他一眼,说:“这么短?”枫笑了,说:“我就说一句。”我看着他,他说:“呵呵…其实,兄弟就是用来卖的。”
我们一起沉默了,他坐在我旁边抽烟,说:“我的比你的,可深刻多了。我们以前天天一起出去打架,有钱就吃一桌,没钱一起啃一窝窝,喝酒不过瘾就打架,抓着人就打,哈哈…真他娘的疯。”我说:“难怪你叫疯。”枫轻轻说了句操。
枫点着根烟抽了,然后说:“什么事我都帮他,没成想最后他撞人了,还想赖给我。我们俩就掰了,我后来就看淡了。后来我交了个女朋友,人特叼。”他看了我一眼说:“结果那哥们儿出来后把我女朋友抢了。后来我就发誓不要那种贱人了。”我说:“你看我干嘛。”“张子雪是很拽,很怎样吧,但她很爱我。我以为我爱她的。直到你骂我畜牲,我突然心里动了一下。”枫苦笑,把烟灰一弹。
我说:“就因为我说你畜牲?你就喜欢我?真是贱。”枫白了我一眼,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你以为我想喜欢你这未成年啊?”我推了他一下说:“滚。”枫就笑了。
张子雪,如果早知道我们会有今天,我们当初会怎么选择。
两个人都低下了头,枫在玩弄他手上的烟,我在盯着我的鞋子。想起了贤一直干净的白色鞋面。
枫说:“成熟是什么,就是让你越想越觉得你以前就是个傻匕。”我说:“我在网上看到过这句话。”枫把烟戳在地上,说:“模仿我的。”我笑了笑。枫呼了口气说:“怎么样?好点没有?”我点头,说:“还是有点不相信。”枫呵呵的笑,说:“时间久了,你甚至会以为这只是个太真实的梦。”突然觉得他变成了二匕文艺小青年。
我笑了笑,站起来,看着他说:“我想我成熟了。我现在越想越觉得自己二了。”枫也站起来,低头看着只齐他肩膀的我,说:“其实你一直都很二,现在也还二。”我说:“去死。”然后我们一起往回走,枫说:“记得吗?你刚才还为她哭了。”我点头。
枫说:“以后不要为这种事哭了,好傻,要学会不在意。那些一起二过的王八年月,不值得我们放在心里。”
(ps:我们总二过那么几年。其实无所谓恨不恨,过去了,没感觉了。记得支持下呢,亲。加本人群177867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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