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渐渐入喉,舒缓了干渴,冰凉的感觉也随着让她清醒些。
不,不是他。
那个暴躁的男人,没这种耐性,也不会这么温柔
她想着。
是谁?
他在这里还认识谁?
没有。
莫名的,不可思议涌上心头。
这个男人,再喂完她水后,就放下水杯,拿着手巾,替她擦拭着身子,湿冷的毛巾,划过她的肌肤,让她不自觉颤栗。
羞涩与尴尬同时涌上心间,但是她却没有力气动弹,只能任他为所欲为,甚至连眼睛都无法睁开,更别说是开口抗议了。
这是神马情况,被人视觉侵犯!
他从容的擦净她虚弱的身子,像是早已熟悉她的每一寸曲线。
他在做这些动作的时候一直很小心,轻柔很缓慢。
这个人只有可能是波塞休斯,因为,这个寝殿里,没有人,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敢碰国王的女人,替她擦身子。就算是她自动献身,也绝对不会有人敢碰她一根手指头。更别提是,他现在光明正大的,月兑掉衣服,躺在了她身边。
波塞休斯,正在亲力亲为的,照顾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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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样了?”是他的声音,这个女人,不能有事。凭着几块冰块就能让所有人信服,着实不简单。
卡尔洛的结论是,伤口引发的心悸发作。口唇青紫,胸痛,昏厥,头昏,发热,他的手掌感觉到她的心跳失常的很奇怪。更值得奇怪的是她的脉搏和普通人的跳动没有任何区别,而且心脏的变动是往强劲有力的方向延伸的,就好比婴儿的成长,是往更加强壮的方向生长。
“不过,她的恢复速度惊人!”卡尔洛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受伤的肩膀,伤口很深,然而,只有三天,三天的时间,伤口竟然恢复了一半,新生的肉似乎在飞快的生长。
“是惊人。”波塞休斯暗自喃语,她的恢复他都看在眼里。
“为什么还不醒?”
“可能是潜意识里的问题,也许是心病。”卡尔洛道。他无疑是整个王宫最好的医师了。可是如今他面对这个高低热交替的女人,束手无策。
心病?潜意识?她,会不愿意醒来吗?她过去有什么样的事情会成为心病?这样的想法让波塞休斯的心,恍然一紧。
特殊性先天性心脏病,她的病况的复杂不是他能解决的。否则她的父母就不会全世界的奔走了,想到她的父母,心里不自觉的难过,自己丢失了,他们是不是要把世界都翻过来了。
连着几日,她的身体都是在高烧和低烧之间徘徊、忽冷忽热,她分不清楚,究竟过了多久,只知道时间在不停的流逝。
有时候她意识清醒的时候,感觉有双幽深的黑正静静的注视着她。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人来试探她的额头。查探她的病情。
但是,波塞休斯的存在加深了她的紧张。特别是他对她有肌肤接触的时候,奇异的感觉总会传遍她的每一根神经。
这种从未出现的感觉,以及她目前糟糕的处境,在她清醒的时候都会跳进她的脑海里。困扰她,缠绕她。直到她每次疲倦不已,直到每次昏昏睡去。
***喂她以血***
“喂她我的血。”
“陛下请三思!”
“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是!”
波塞休斯的血液,也许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但是,一旦混合着银桂香,就是一种蛊。救人于性命,却再也不能摆月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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