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红衣心跳加速,慌忙用手去捂住那条蝎子一样的胎记,脸上满是惊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突然四周安静的可怕,柳红衣泪一滴滴滑落脸颊。她是丑,可是也经不起这种伤害。在她的内心深处还有一条裂缝,她给商凌盈丢人了。
任谁也想不到一向冷漠少言,眼光极高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燕国二皇子居然会娶一个丑的不能在丑的女子为妻,还是昭告天下,此举让人费解。
他们虽都没再言语,柳红衣知道这完全是因为堂内有燕国的国君压着,背后还不知道怎么嚼舌根呢!
柳红衣悔恨的很,面上的红纱是什么时候掉下的,她完全不知道。她斜眼看着坐在上座的人,那人约模五十岁上下,身材魁梧,面容不怒自威,大义凛然。尽管他穿的只是便服也掩盖不住他的王者之气。
他身着大袖翩翩衣裳,朱色上衣尚黑下裳,一条绣着盘龙的蔽膝垂在两腿间简约大方不失威严。
他应该就是燕国的皇帝了,柳红衣见他凝眉似乎颇为不悦心里咯噔一下道完了,这皇帝公公好像不太喜欢她这个儿媳妇。也是了,想他儿子这么优秀想找多少媳妇找不着,偏偏娶了她这个钟无艳一样的女子。
“我们接着拜堂吧!”商凌盈打破沉默将掉落的红纱重新为柳红衣带上,拉着她的手轻声道。他声音不大,但堂内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没错,那个风靡万千闺中少女,让少妇也为之动心的燕国二皇子商凌盈确是对着眼前这个丑的无与伦比的女子说,我们接着拜堂吧!
当事人都发话了,作为旁观者也不好多言,立马把掉下的下巴扶起继续笑脸相迎。
“夫妻对拜”礼部尚书卓文黎高声接着喊。
柳红衣没有了刚才的恍惚,她甚至想就这么嫁给他也不错。她弯腰跟商凌盈对拜,抬眼时忽见对面有蓝衣男子正定定的看着她,那眼神说不出的怪异。柳红衣在脑中搜索那看去很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的脸到底是谁。
等柳红衣对拜后抬头朝那个位置看时那个蓝衣男子已经不见了,眼角余光瞥见面前男子好看的眸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只一瞬间就消逝的无影无踪,柳红衣只觉脊背发凉却也不知为何。
府内热闹非凡,此刻蓬。
屋内点着许些大红烛,烛光摇曳使得房间忽明忽暗,柳红衣面无表情的坐在铺着大红被褥的床上。
被子用金丝线绣着比翼鸟,两边浅绿色绣线勾勒出枝丫纠缠的连理枝,雍容华贵。
只是这漫天的红也没有感染到柳红衣,她脑中一直是拜堂时商凌盈那诡异的笑容,这感觉让她很不舒服,但具体是怎么了她也说不清楚。
夜深露重柳红衣有些困倦的打着呵欠,前殿依旧是歌乐弥漫丝毫没有散席的景象。柳红衣起身走到窗前,一轮圆月悬挂在苍穹暮色之中,今夕已是满月。
古人都说见月思故乡,现在她终于体会到这种感觉了,鼻子一酸潸然泪下。
“明月何时照我还,明月何时照我还。”柳红衣喃语着这句话。
“咻”柳红衣听背后有声响回头就见刚才她坐着的床边多了个人,那人正一脸戏谑的看着她。
依旧是一身鲜血欲滴的红衣,不同的是他换了发型,把原先散落的头发全部用一根红绳绑了起来,额前飘着两束极下巴的黑发潇潇洒洒是不拘一格的狂傲。
“好久不见。”楼明月邪魅的笑着。
“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柳红衣怒视着床上半卧着的楼明月问,这古代不是说男女有别吗?怎么在他这里就失去作用了。
“我一早就来了,见你在发呆不好惊了你遂没现身。”楼明月答道,他说的轻描淡写没有一丝无礼,还是他就应该这样做一般。
柳红衣知道跟他怒也是无用,打也打不过他,玩也胜不了他,自己暗自生气岂不没趣。想到这里她换了副笑脸对楼明月道:“红衣帅哥你上次还没把名字告诉我完整呢!今天”
“姑娘放心,我定会遂了你的意。”楼明月一阵风似的飘到柳红衣面前盯着她的脸道:“天下共明月”
他的气息均匀带着丝丝墨香传递进柳红衣的鼻内,黑白分明的丹凤眼带着笑意一点点欺上直至离她脸三公分左右,柳红衣感觉自己的脸如火山爆发一般滚烫滚烫的。
她锵锵量量的后退着忽的脚下绊到个物件,腿一软整个人朝地上摔去。在千钧一发时楼明月身影微微一动伸手把柳红衣揽在怀里,两两相望默而不语仿佛天边的星辰皓月。
谢谢你们的陪伴,不弃,我会继续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