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明月皱了皱眉,这丑女人哪来这么多谬论。
过了好一会儿柳红衣也不见楼明月再说话,以为他睡着了自己也换个姿势,将双臂枕于头下仰躺在草堆里左腿翘着压在右腿上。
“你好歹是个女子,这样成何体统?”
“我只是想做自己,为什么要被那些世俗礼节左右,真是奇怪。”柳红衣嘟囔句翻身朝里不再理他。
楼明月摇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你是不是要杀我?”背对着楼明月的柳红衣突然问。
背后过了好一会才有声音答道:“是,又不是。”柳红衣听出他声音里的犹豫释然笑道:“能认识你我很幸运!”
楼明月被她没头没脑的话说的不知所云,真是个奇怪的人,自己说有可能取她性命她竟还说这种话。
“我希望在你想杀我之前能把你的目的告诉我,不然我死也不会瞑目的。”想到日后迟早都是死,不过是时间的早晚罢了。毕竟她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多活一天就是赚一天。
片刻背后的声音毅然决然的说:“在我的任务没有完成之前你的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动你半根汗毛。”那声音坚定刚毅如磐石一般。
对面传来柳红衣轻微的鼻息声,她一夜未眠刚躺下便睡去。楼明月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无奈的摇摇头。
如果那日她听到他的话,或许会是另一种结局。只是天意弄人,世道无常注定有些人不得不反其道而行之。
柳红衣醒来时已是正午,外面艳阳高照是个不错的天气。她扭头在屋内未寻到那个红衣男子的身影,外面传来咕噜噜的滚水声。柳红衣起身走到门口就见残破的庙宇院内支起个火架,架子上吊着罐子里面似乎煮着什么东西。
一旁一个红衣似火的男子衣抉飘飘手持长剑一招一式的武着,他长发披肩,墨发随身形上下飘扬凌然的面容认真不苟。
柳红衣靠着门框欣赏着这少有的景色,她若有所思的眼神全放在楼明月握剑的手里,思量着自己如何也能学得他一招半式好做防身之用岂不甚好?
柳红衣发愣间楼明月已经收住手里的寒剑,他“唰”的下把宝剑放回鞘内抱剑环胸歪着头看柳红衣。
两人四目相对,柳红衣感觉脸有些发烫,轻咳了声假装镇定:“有吃的吗?我饿了。”这种气氛让她觉得很诡异。
楼明月似乎也松了口气眉毛一扬道:“鱼”
柳红衣屁颠屁颠的跑去火架旁,陶罐里飘出阵阵鱼香味,乳白色的汤里飘着些许青红物件,应该是调味料,她馋的直流口水。
“能吃了吗?”柳红衣勾着头小声问。
楼明月点头,他信步走回破庙内出来时手里多个东西。那是翠绿色的器皿,有拳头大小,上面雕刻着寿桃祥云,鎏金花边十分精致漂亮。
“呐,用这个吃吧!”
“用这个吃东西?”柳红衣疑惑的问,这是不是有点太奢侈了?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这个翠绿的物件应该是祖母绿的翡翠,这么大块翡翠当值百金。
“用不用?不用就上手好了。”楼明月想收回手里的翡翠碗却被柳红衣一把抢过来:“当然用了。”她宝贝似的抱在怀里。
破旧的寺庙内一女子手持翠绿鎏金翡翠碗毫无形象可言喝着鱼汤,另一红衣男子立旁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中似有柔情似水,却又眉含淡愁之色。
柳红衣喝了整整三碗,这也不能怪她,怪只怪碗小月复饥遂不能细品斟酌。
“你不饿吗?”柳红衣掏出帕子擦拭着嘴角不好意思的问,她只顾着自己吃把做食物的人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饿,不过碗都给你用了,我只能看看算了。”楼明月一副委屈之极的模样。
“我去帮你把碗洗了,别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好不。”这人性格变化太快了,作为一个超时代的人她都觉得有些吃不消了。
柳红衣问明了捉鱼溪水处一路小跑过去。小溪离破庙一里路左右,应该是宏光寺未荒废时取水之地。
溪水清澈见底,有不少寸长的鱼吐着水泡在水里游荡,溪水蜿蜒着流向远处。
柳红衣拾起红嫁衣放在膝上弯腰蹲下,水里倒映着黑发如墨染,红衣如牡丹的身影。她脸上的胎记在水里看得清楚,心一恼用手狠狠地砸向软绵清澈的水面,水花溅的她的发上,脸上,衣裙上无一不是湿哒哒的狼狈不堪。
背后一阵脚步声传来。
柳红衣慌慌忙忙擦干脸上伴着水珠的泪水头也不回的道:“不用来催,马上就好。”她顿了顿又道:“其实我根本就不属于这个时代,是天意弄人,我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背后的人没有说话,似乎做着聆听状等柳红衣说下文。
“你知道吗?那种感觉?”柳红衣有些呜咽:“被自己青梅竹马的恋人亲手杀了是什么样的感觉吗?何以是心痛,那是?”
“小心”还不待柳红衣把话说完一个有些惊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柳红衣几乎是下意识的回头。就看到那张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她的眼前,他离她那么近,近道触手可及。却又那么远,远到如隔千山万水的路途。
谢谢你们的陪伴,不弃,我会继续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