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我是第一次
今天的情形和昨天的差不多,只不过今天我不再像昨天那么显眼,而是作为其中的一员融入了进去。
昨天和穿西服的大舅一前一后,穿的都很随意,站在民工队伍中很拉风。今天和穿工服的二舅一前一后,穿的很邋遢也很脏,站在民工队伍中谁也不认识谁。
我成了其中的一员,千千万万个民工中的一员。
“天佑,把那边的玻璃搬过来,一会按照5单元的。”二舅不高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我和昨天一样小心翼翼的搬过去,只是心中有所畏惧了,生怕这透明的玻璃再次像水花一样溅落一地。
今天的工作和昨天的差不多,都是上午安装玻璃,下午装门窗地基。因为大舅包工主要是门窗部分,所以我们干的活基本都是有个门窗的,说简单也简单,说难我半天也学不会。
说白了,不是学不会,而是不想学。因为我始终认为,我不会一直在工地上干活,也不会一直当一个民工。
天,很热,活,很累,而且也脏。但相比管工和刷漆工,安装门窗轻松和干净了许多。我不知道我能坚持多久,干到什么时候,只是一直干着,反正是大舅家的,也不会亏待我吧?
就这样一连干了5天。每天都重复昨天的工作,枯燥乏味,比在学校体育队训练累多了,训练累只是一阵,而工地干活一干就是一天,而且没有休息,还有时间限制。每天都十小时。7月的仲夏,天热的跟蒸笼似的,每天都是太阳炙烤着大地,我们也都在蒸笼里蒸,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蒸熟。
这期间,大舅过来了三次,他一天很忙,听他们说有三个工地同时开工,他得每天三个地方跑,不过也不是天天都能来的。又给了我一百块钱让我当生活费。当我都没怎么花,二舅都给我出了伙食费。
这个工地幸亏有我二舅给顶着,尽心尽力,亲兄弟就是亲兄弟,就是比其他带班的人强多了。但我总感觉二舅很吃亏,因为他每次干的都很多,而且还要操心工地的事情,每次把我折腾的半死不活的,我就有些抱怨了。就算带班,或者操心什么的,大舅也给他多少好处,和普通工人是一样的。更要命的是,二舅这个人虽然看上去温和,但一点也不仁慈。每天安排的任务都很重,有的根本完成不了,就算有时工人们加班干活了也不给人家算加班费。
自己干的多,还当监工,操心操不少,好处还不多,还愿意一直管着。自己就算了,说的过去,毕竟是亲兄弟嘛,但你给工人们也不算,还那么克扣,这就引起公愤了吧?就连他这个外甥干了几天都怨气满满的。
他实在不会圆滑,只知道干活,干活,我当他们的小工,日子想想有多苦,有多难受。我总在想,就算是亲兄弟也得明算账啊?你干那么多,还没有多少好处,你自己受的了,你外甥也就不说了,多干点就干点,自己人嘛,你让人家工人怎么看?人家还活不活了?都是给人家打工的嘛,挣钱都不容易,拼死累活的,是不是?
想来想去,我只能用实诚二字形容二舅了,毕竟我从小就跟他一起干活了。小时候还和他一起在外婆家砍柴,他总是任劳任怨的,不管钱多钱少,都干的不亦乐乎。印象中二舅基本很少发脾气,都是一副笑脸人的角色。
其他人呢,自然抱怨已久了,刚开始我当然不知道,但经过这么几天,真的很累,二舅把自己当老板了,生怕工人们偷懒,一个劲的安排活。他想不到,人都有疲劳抱怨的时候,他自己任劳任怨无所谓,不亦乐乎,但苦了这一大帮人啊。当然,也包括我了。
这几天,晚上休息的时候,我还是很精神,毕竟是年轻人嘛,况且原来在学校的生活也是这样,晚上睡的很迟,早上起的很早,还要训练,现在来工地了,几天也就适应了。让苗浦蒲带上去了趟网吧,离工地十分钟的距离,一到晚上都很火,叫一航网吧。
自己一个人还偷偷去了趟张家堡胡同,去看的是胡同的特色,又赌了一场,感觉一次赌神传奇,结果输的很惨,发誓再也不玩了。
当然,这里是“黄赌”滋生地,我呢,是个长期饥渴的老男孩,去这种场所自然没少瞧两眼,看着看着就禁不住了诱惑,自己终于体验了一把做男人的感觉。
我记得,那晚,天很热,我一个人,独自去了那个红灯区,赌了输了,有点郁闷,看着这桃色的诱惑,在这个狂躁的青春期,自然有点饥渴难耐。
终于花了四十块钱破了自己的处男。哈哈,想想过程都可笑。
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就真的尴尬了,让人久久不能忘怀。
那一晚,我看见了她。她在门口站着向我招手。
我就选她了。
就这样,我的第一次给了她。
而她,我看着是那么的眼熟。
她那般的殷红,火热的红唇,劈开大腿,一下子就有了本能的反应。
我的第一次竟然给了张美晨。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没错,这是我和贺来西安在车上遇见的那个姐姐。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但是我来过几次都没有看见她,没想到自己真正去的时候会这么巧。
人生有时候,感觉一切都好像是安排好的。有时我都会问我自己,怎么会那么巧?
为什么让我们在车上会遇见她?为什么我的第一次会命中注定花钱给了我叫姐姐的那个她?为什么一切都是那么的巧?难道是天意?难道是缘分?想到这些,我好自责。感觉失去了什么似的,内心像小偷一样心虚。
我记得,我一进屋她就给我感觉,给我带套,我也极力有感觉。但当我真正进入的时候,我亲吻看着她的时候,没有了任何感觉。
那一刻,我感觉我汪天佑就是个畜生,他妈不是人的畜生。畜生本来就不是人。
我感觉我干了一件活二十年来最龌龊的事。
我记得,我没有问她为什么?也不敢多问什么。她脸红的像个苹果。我也浑身发汗。
我记得我给了她五十,她找了十块,这是一笔**易。**果的**易。但我却没有任何感觉,只是感觉有一种深深地罪恶感,这感觉或许是一辈子都难忘的。
我记得,她问我想家吗?我没有回答。
我记得,她给我仔细的擦拭,很认真,很害羞,也很熟练。而我,极其的不自然。
我记得,我对她说:“我是第一次。”她没有任何的表情。
我记得,她打开了门,催促我走,我淡淡的说了句:“我还会来的。”
可惜我食言了,再也没去过了。以后的日子再也没有见到过她。
我记得,那一夜,我失眠了。
我记得,那一夜,我死的心都有了。
我记得,那一夜,我想了很多,最后还是想通了。
我记得,那一夜,我又冲动了,不过,我自己解决了。
此后的几天,我还是一个人跟什么也没发生似的,继续苟延残喘的生活着。
这几天,我感觉我有点像刘金宝了,话少的可怜,大部分都是沉默。苗浦蒲还是那样,毕竟他还是个孩子。辉哥和鹏哥俩依然白天好好工作,晚上闲下来互掐。谁也不让谁,也不分伯仲。
这几天,只有舅妈看出点我的不同,但她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当然,我是谁也不会告诉的,一直埋藏在心里。
第5天的早上,我们继续干活,不巧下了场夏雨,很大很急促,我们干了一会就全收工了。然后在屋里睡觉,本来说打扑克的,都没钱,也舍不得花钱,就没打成。
吃过午饭,雨小了点,但也误了半天,就都没上工。二舅和舅妈冒雨就回去了。他们刚走,我就让苗浦蒲带我去网吧玩,正好这是个绝好的休息机会。辉哥后来也去了,剩下刘金宝和何小鹏俩在屋里睡觉,呼噜打的真响,想必他们天天干重活,也是真的累了。
我一直想摆月兑这件事的对我心里的影响,但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忘怀。越努力不想,但却时常浮现那晚的画面。这或许是心里的问题。
好在我汪天佑心里素质好,天佑天佑,女乃女乃给我起的这个名字就是让上天保佑我的,任何事情都不会让我感到有挫败感。
我开始努力的做一个民工,既来之则安之,在学校我一直就是个乖学生,在训练中,我一直是个好运动员,现在,放暑假了,大舅把我放在了这里,我就要干好本职的任务。
“天佑,想什么呢?把旁边的门搬过来。”二舅一下子就打断了我。
我又配合二舅安装门。每天下班的时候,虽然很累,身上很脏,但看着一个个单元楼按上了门窗的时候,我感觉好有成就感。据说,这里建成了就是市政府家属院,因为这离市政府就没多远,但却有胡同里的那些阴暗面。
“我还是第一次呢。”我偷偷的笑了。
明月私语:明月的第一次就这么没了。哈哈。可笑不?明天继续,大家给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