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森呆在那里,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喂,喂。”拉了拉沐华庭,他却丝毫没反映,胸膛还传来触碰她牙齿的轻咬,林木森皱着眉头,脸上挂着淡淡的绯红,手放在那里也被她完全压住,动弹不得,头一回觉得自己这么被动,青涩的身体被挑起一拨接一拨的反映,他皱着眉头,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有些不悦。
沐华庭的脑子里已经完全没有自己的意识,全身发烫,她只想寻求能让她安静下来的东西,一模到那冰冷的林木森,她就控制不了自己了,林木森的脸色有些黑,但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滚烫,以及每次想挣扎都被压下来的身体,便知道沐华庭是真的受不了这药力了。
叹了口气,看着面前眼神有些浑浊的女人,他轻声道,“你确定要吗?”
“嗯。”呜咽不清的回答,沐华庭此刻不管他说什么都会点头了,林木森抓着她的手,一反转,那高大的身体便压在了她的身上。
“不要后悔。”
贴着耳边的呢喃,有些生涩的轻吻,沐华庭主动的抱着他的腰,太过热情,那大床很快便嘎吱嘎吱的摇了起来。
女官在门外听的脸红心跳,两个大男人,未免这也太张狂了。
小蝶坐在自己的房间,多日来的相处她还是知道梵慕和沐华庭的关系的,如今却在皇宫公然抱着其他男人,她倒也想冲进去,可每次一过去就被那女官给轰了出来,脸上带着几分不屑,小蝶心里对沐华庭的印象更差了。
翌日清晨,沐华庭只感觉自己腰酸背痛,昨日穿的衣服完好的在自己身上,但掀开衣服,几个依然清晰的吻痕还是看的真切,昨日的东西已经记不大清,但总归记得自己喝了下药的茶,然后抱着林木森上了床,试着动了动腿,那腿部的酸麻以及腰间的疼痛似乎在清楚的告诉自己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扫视房间,林木森已经走了,没留下任何东西,他倒是放的开,连衣服也给自己穿好了。
头发有些散乱,沐华庭起身让人给自己提了点热水,一大早的洗个澡出来就舒服多了,推开房门,看着那刺眼的阳光,小蝶正坐在院子里,一动不动的盯着沐华庭的方向。
“看什么?”
小蝶扭过头,眼神不悦。
“林木森呢?”
“你说林侍卫吗?哦不,应该叫你的情郎吧,一大早就走了。”
“胡说什么。”沐华庭瞪了她一眼,但她一直在院子里,也能清楚她应该是知道昨天发生的事,“谁让你昨天不跟我去,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就别乱说!”
小蝶眼中不屑,不再看沐华庭。
“皇上驾到!”
一大早的,就听到太监尖锐的呼喊,这声皇上,沐华庭都不知道是哪个皇上了,直到那南诏皇帝走过来,沐华庭才了然。
“参见南诏皇。”沐华庭弯了弯腰,那小蝶也学着她的样子蹲了下来。
南诏皇扫了一眼沐华庭空旷的院子,最终视线定格在了小蝶的身上。
“公子真是家境不凡,连家中的侍女都长的如此秀美。”
小蝶不敢说话,站在沐华庭的身侧,她也就是敢对沐华庭凶。
“皇上谬赞了,她胆子小,还请皇上不要见怪。”
“自然不会。”南诏皇十分不客气的在沐华庭面前的石桌上坐了下来,身后的一个宫人就立刻上前,递上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翠玉手镯。“美玉配美人,早听闻东邬养美女,今日一见果不其然,这手镯就送给这位小姐吧。”
那宫人立刻上前将手镯递到了小蝶面前。
“皇上,这是否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朕的赏赐,难道你不给面子吗?”
含笑的话语让沐华庭浑身一怔,看了小蝶一眼,她颤巍巍的将玉镯已经接了过去,那南诏皇的目光在小蝶的浑身上下打转。
“那朕就下告退了,小美人若是愿意,随时可来找朕。”他笑着带着那一大批人离开了这里,一走,就看到那御林军从这边走过,林木森仍旧是站在最前面,路过这里时还是朝沐华庭看了一眼,沐华庭也同样看着他,却没说一句话,直到他离开。
“公,公子。”小蝶头一回叫沐华庭公子,沐华庭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她盯着沐华庭的眼睛闪烁着泪光,“我,我。”
“怎么了?好好说?”
“南诏皇,他,”
“他不过是送了你个镯子,也许是看上你了,让你过去皇妃不是更好?”沐华庭笑着看着她,看着她越来越惊恐的表情才渐渐发觉这件事情的不对劲。
“怎么了?”
“公子你不知道吗?南诏皇好养女童男童,养他们到十五岁的时候,就会一个个觐献,他酷爱虐待童子,尤其是处子,每年死在她手下的女子不计其数,南诏女人最怕就是进宫选秀,曾经皇上为了讨好他,将宫里一个宫女送给他,他就还在这皇宫,竟然晚上活活将那女子给玩死,进去收尸的时候,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我,我会不会。”
还是头一次看到小蝶被吓哭,的确,若是南诏皇真的看上了她,直接跟皇上要的话,皇上是绝不会不同意的,而且,小蝶还是曾经的婉容郡主身边的人,他应当巴不得不再看见她才是。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方才还张牙舞爪的小蝶,却因为南诏皇的到来,一下子整个人就没了精神,这样看起来,小蝶的确是细皮女敕肉,而且皮肤白皙,虽然常年在宫中,却也似乎没有干过什么重活,脸又长的清秀,且带着几分稚女敕,看起来的确是像十六七岁的小姑娘。
沐华庭的安慰显然不起作用,她呆滞的坐在那里,整个人都没了生气,心中郁结,沐华庭便出去走走,让小蝶在屋里别出来,只是沐华庭有些奇怪,南诏皇是怎么知道自己带了小蝶入宫了,今早还特意来看一趟,难不成又是女皇?若这么想起来也对,昨晚小蝶看见自己和林木森,那那女官必然看到了她!莫不是以为小蝶是什么高手是来保护沐华庭,想把她灭了?
摇摇头继续往前走,就看到独自过来的林木森,正在自己对面走过来,他似乎没看到沐华庭,等看到的时候两人已经站的相当近了,再走一步就能挨上对方,沐华庭站在他的面前,他脖子上还带着几个清晰的吻痕遮也遮不掉,看沐华庭一直盯着自己,古铜色的肌肤多了几分并不明显的绯红,他黑眸扫了沐华庭一眼,就想从沐华庭旁边绕着走开。
“这么不想看见我啊!”偏偏拉住了他的黑色披风,他被迫回头,看着沐华庭有些不解。
“你还有事?”
“一夜风流上完就把人家忘了?”沐华庭的表情有些委屈,昨天他必然知道了自己是女人,却没有说出去,也算是在维护自己了。
林木森有些无奈,应该说是她上了自己吧!
“我还有事。”冷淡的出声,他却并没有拨开沐华庭拉着自己的手。
“什么事?”
林木森看着她不说话了,虽然那双灵动的眼睛仍然搅得自己的心跳的飞快,眼里却还是冰冷一片。
“说嘛!告诉我嘛!”沐华庭直接走过去,环过他的腰,靠在他的身边,那强有力的心跳声就清晰的传入了她的耳中,眼中闪过一片坏笑,沐华庭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林木森的脸更烫了,这回却直接推开了怀里的人。
“胡说八道!”
几个压抑的字从他口中说出,他拉开自己的披风就要继续往前走,沐华庭却像个八爪鱼似得爬在他身上,姿势十分暧昧,若被其他人看到,恐怕又要多流言。
“你想干什么?”有些无奈的拉开挂在自己身上她,她的凤眸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她说。“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森哥啊,其实我也挺喜欢你的,但是你以后看着我的时候能不能笑一笑,就像这样你看。”她挤眉弄眼的摆弄着自己的脸,林木森的心里忍不住发笑,可那僵硬的脸上仍旧是没有一点表情。
“负责?”
沐华庭点头,拉着他的手有些认真,“你放心,过不了多久,我一定会八抬大轿来娶你的!”
林木森一口老血咽进喉咙差点喷出来,“娶我?”
“不满意?那你娶我!”沐华庭有些无赖的拉扯着他,就是死活不肯让他走。
林木森看沐华庭的眸子有些无奈,却不难看出,那一本正经的脸上已经有些松懈。“我还有事。”
“那你晚上来找我!”丝毫不肯松口,沐华庭一直跟在他的身侧。
“晚上皇上要与三国皇帝共用晚膳。”
“那你吃完来找我!”
林木森看了她一眼,算是默认,放开沐华庭的手离开了。
空旷的花园,除了方才过去的林木森,竟然没有几个人走过,沐华庭盯着林木森的身影皱了皱眉,也不知道他到底对自己有没有动心,那免罪金牌他舍不舍得用在自己身上。
在宫里逛了一天,也没有再看到林木森,沐华庭躺在床上有些无奈,太监却在此时来了,四国皇帝的晚膳,却又再次召唤沐华庭过去,还特意吩咐带上那个女眷,摆明了那南诏皇要开始问皇帝要小蝶了,小蝶站在沐华庭的身边有些拘谨,但这时候若是不去,定然要被治罪。
“你去打扮打扮,把自己弄的丑点,去吧。”沐华庭也无奈,小蝶抿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沐华庭见她不动,便帮着她糊弄了一下,就带着她过去了。
“沐公子到了。”
太监声音响起后,沐华庭拉着小蝶进去,小蝶站在沐华庭的身后,脸上靑一块紫一块,鼻青脸肿的有些吓人。
“对不住皇上,今日这丫头自己出门的时候撞树上了,这脸有些。”沐华庭坐在那最末席的位置,清楚的看到那南诏皇的脸上露出几分不悦。
“无妨,就先坐下吧。”小蝶坐在沐华庭的身边,却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皇焱肆笑着看了一眼南诏皇,“南诏皇可一直说华庭身边女眷眉毛如花,一直想让朕将她赐给他呢。”
“皇上,小蝶已经这个模样,如何伺候南诏皇呢。”沐华庭眼神娇媚,反而今日的她跟小蝶坐在一起要美貌的多,刻意点缀的眉眼与那双凤眼,看起来都十分娇媚,林木森站在皇帝的身后,看到沐华庭的样子也是有些惊艳,虽然不是完全的女装打扮,但也足够美艳了。
“看样子昨夜公子过的好生快活,今日这么容光焕发。”女皇在一旁笑着接口,盯着小蝶打量了一番,“小丫头底子不错,只是受了点伤,养好伤不就没事了,难道南诏皇会养不起这么个丫头。”
她说的话却让那南诏皇蹙起了眉头,本来就是因为在这宫中无聊才会听信她的话想找个女眷完完,若等自己回宫,自己宫里有的是处子,还带她回去养。
“只怕沐公子舍不得,就算了吧。”南诏皇摆摆手,眉宇之间带着几分不情愿。“不过我看今日的沐公子倒是明艳动人呢。”
本来只是想衬托一下现在小蝶的丑,却让那南诏皇将目光转向自己,沐华庭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哈哈,都是男子,说什么明艳。”
“可昨晚沐公子的入账之人不也是个男子吗?”南诏皇的眼里挂着几分婬邪的笑,尤其是盯着沐华庭的脖颈时,沐华庭有些局促,那一旁的女皇却也笑了起来。
“看起来,沐公子该是好男风的吧?”
沐华庭不知该说什么,看向林木森,他蹙着眉头不说话。
“好了,沐公子昨晚输了与女皇你的赌注,必然也悔恨着呢,就不要再逼他了。”两个皇帝对沐华庭皆是虎视眈眈,唯有那西域皇帝老实巴交的坐在那里。
“皇上,平阳侯与我连城公主的婚事,定在何事?”
“这要看平阳侯的意思,朕还没有定日子呢。”
“还有三天就回西域了,可否将日子就定在这两天?也好看着我的连城出嫁,她从小可是没有受过半分委屈。”
“你放心吧,平阳府中无妻妾,定会待她好的。”
“自然。”西域皇帝的脸上仍然带着淡淡的哀愁,父亲愁女儿的婚事,这十分平常。
“沐公子可否跟朕也来个赌约呢?”南诏皇帝看着沐华庭不死心,本来以为今夜可以与那小蝶共度,可看小蝶现在的样子,他不得不转移了视线,反正男童,他也不是没养过,虽不是处子,但模样清丽也秀色可餐了。
沐华庭皱了皱眉。“南诏皇想堵什么?”
“若朕输了,随你提个条件,若朕赢了,陪朕一晚。”或是觉得昨夜沐华庭输的窝囊,倒将沐华庭当成什么人都可以睡的人了。
林木森的脸色有些难看。
“是否不论什么条件南诏皇都会答应?”
“啪!”他直接拍出一块金牌,“这是朕朝中的免死金牌,虽在你们东邬不通用,但见此金牌如见朕,朕的百万大军可随你调动!”
也真是眼红的厉害,他居然拿出这么大的筹码,沐华庭一想起百万大军,就动心了,女皇在一旁有些惊讶,却不能直说自己的意思,尴尬的笑了笑,她看着南诏皇的目光带着几分讨好。“是否这赌约也太大了一些。”
“不大不大,沐公子好歹是丞相家的公子,用这也可代表朕对你们东邬的尊敬。”
百万大军随她调动,这不免让高台之上的皇焱肆也有些担忧,若沐华庭是自己的人,他倒愿意推她去接受这场赌约,可若不是自己的人,那人若拿来对付自己,也着实吓人。
“南诏皇如此诚心,我怎能拒绝。”沐华庭一口答应,林木森站在皇焱肆的身边,脸色有些难看。
“公子爽快,就如昨日一样比文斗武如何?”南诏皇帝脸上挂着几分得意的笑,仿佛自己就势在必得了一样。
“依南诏皇。”
皇焱肆倒是没有再说话,仔细一想,南诏皇一直是个有些谨慎的人,他敢开出这么大的条件,必然是清楚那百万大军就算有这金牌,调动起来也没那么容易,哪个将军会听一个像沐华庭一样的人作战?
“就再以这月色提一诗如何?”南诏皇笑的十分婬邪,尤其是盯着沐华庭的目光,沐华庭点点头,算是同意。
南诏一向是文武平衡,文臣武臣并驾齐驱,所以作为皇帝,这南诏帝的文采,也是一点不差,他开口吟道。“无家对寒食,有泪如金波。
斫却月中桂,清光应更多。仳离放红蕊,想像嚬青蛾。牛女漫愁思,秋期犹渡河。”
“好诗。”连皇焱肆都拍手称赞,这还真让沐华庭有些退却,诗词歌赋她的确样样不通,但一看到那明月,沐华庭也想起一首十分简单的。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这是她听过路的小学生背的最多的一首古诗了,是谁的诗词沐华庭不知,但这东邬,应当还没有人听过才是。
“好诗!虽语句简单,但也却是首好诗。”西域皇帝难得开口,看着几人的目光多了几分笑意,他是最不想让东邬多南诏这课大树的,毕竟自己之前攻城的事已经让他的国家死伤无数,士兵多在养伤,或在养精蓄锐,若让沐华庭随意调动兵马,他自然以为对他是最不利的。
南诏皇帝有些不悦的瞪了他一眼,笑道,“朕真是小看公子了。”
“皇上谬赞,若皇上愿意,我出一对联,皇上若能对上,就算皇上赢可好?”沐华庭轻笑,诗词歌赋她不精通,可对联这东西,那天桥底下说书的没回说书都不会少。
“好!”他一口答应。
“一别以后,二地相悬,只说三四个月,又谁知五年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九连环又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思想,千思念,万般无奈把郎怨。皇上请对。”沐华庭轻笑,当初纵使沐华庭听那老头已经说了十几年的书,他说出这个对联的时候她也是苦思冥想了几天也想不出个答案,最后还是老头自己告诉自己的。
南诏皇看着沐华庭先是笑,而后皱眉开始想,想着想着脸色就越来越难看,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他还是没有说出答案,舞女已经上来了两拨,个个含情脉脉的挥舞着自己的水袖,皇焱肆坐在最上,笑出了声。
“南诏皇可是被考住了?”
他抬头。“愿赌服输,尽闻下联?”
“万盏过后,千杯饮透,且笑忆百十趣,酹高朋九八席,七旬世道古稀,六朝兴废看毕,五指未离竹枝卷,四时常向南山篱,三生秀,两回眸,一江春水向东流。”十分公正的对联,沐华庭正色着将这答案说了出来,南诏皇愣了片刻,随后就是爽朗的笑声。
“好,好,这次就算朕输,但第二场,朕可就不会让你了。”
沐华庭点头,他一招手,身后那一直站在他旁边的男人就上来了,也是一身黑衣,但看清楚他的脸,沐华庭才知道,这世界上不是所有皇帝身边的侍卫都是帅哥的,林木森的帅气,也不是其他侍卫会有的,面前侍卫脸有些紧吧,眼睛很有霸气,直勾勾的盯着沐华庭。
“皇上让侍卫来比试的话,那华庭可否让我的女眷出手?”沐华庭轻笑,将小蝶推了出来,小蝶有些不情愿,身体却已经出来了。
“自然,全听公子。”见是个女人出来,那南诏皇笑的更加开心,仿佛他就一定会赢一样,小蝶看着沐华庭,似乎有些担忧,沐华庭冲她笑笑。
一人一长枪,小蝶虽然身手不错,但与皇帝身边的侍卫比以前,她明显要差一截,没几下就被攻的连连退后,沐华庭看着面前的几人,手沾了一些酒水,放在桌子底下,悄悄的朝那侍卫的腿上飞了过去,侍卫腿一弯,却并没有任何打到他的腿,有些奇怪,只看到腿上有一个湿润的小点,见他分身,小蝶立刻就把枪捅了过去,找到空隙,就连连攻击。
沐华庭在桌下的动作很少人注意,她一手一下,圆满偷袭,小蝶也就是趁着他这空隙频频出手,在最关键时刻,将长枪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南诏皇帝有些惊讶,一直引以为傲的侍卫竟然会输在一个小姑娘的手里,那一旁的女皇也笑着开口。“南诏皇不带这丫头回家,真是可惜了,这伸手,若做你侍卫,倒是何人都近不了身。”
南诏皇有些尴尬,刚想说话却被沐华庭打断。
“只是侥幸而已,女皇身边厉害的人不是更多,昨日那赢我的那个施大人,不也适合做南诏皇的侍卫?你若舍得可将施大人送给南诏皇啊。且南诏皇已经说了不要小蝶,身为帝王,怎会随便反悔呢,女皇你真是说笑。”
南诏也被沐华庭堵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女皇扭头,脸上也满是不悦,放在桌上的金牌被沐华庭慢慢踱步过去拿了过来。“就先谢谢南诏皇了。”
“无,无妨。”他摆摆手,一脸的猪肝色,本以为今晚能度良宵,却碰上这样的事,不免觉得有些憋屈。
“沐公子真是伶牙俐齿。”女皇压抑着自己的怒气,独自斟饮。
沐华庭不再说话,金牌被她揣入怀中,南诏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口答应,也不好食言,所以也没再说什么。
一群舞女在几人面前舞动,却谁都没在看,各怀心思,盯着敌方眼神狠辣无比。
林木森的目光时不时的扫过沐华庭,眼里带着几分惊讶,却在看到她暧昧注视自己的目光时,脸有些红。
晚膳一直到二更,那南诏皇丢了金牌,便在那里耍赖,非要拉着几人陪他一起喝酒,沐华庭不好驳他面子,只好陪着他喝了一些,酒量不好,两杯酒下肚,她就有些站不稳了。
被小蝶扶着,踉跄着朝玉轩殿走去,没走几步,林木森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自己面前,他从小蝶怀里直接接过沐华庭,扶着她进了房间,小蝶被拦在门外,脸上还传来阵阵疼痛,本来是打算画些鼻青脸肿,但她却说怕不真切,硬是照着自己的脸来了两拳,虽然脸上还在犯疼,但也算是躲过一劫,小蝶叹了口气,想转身回房,却见高墙旁边的大树隐约动了一下,树叶纷乱的响着,似乎有人。
警惕一下就上来了,小蝶皱着眉头,佯装什么都没发现,回身步入房间。
林木森将沐华庭放在床上,有些恼怒她今日大胆与那南诏皇的比试,看着她此刻红着脸躺在床上的样子却有些无可奈何,也没喝几杯,怎么就睡的这样死。
替她盖好被子,刚想出去,就被一只手拉住了袖子,沐华庭翻了个身,直接压在林木森的大腿上。
“别,别走。”
林木森坐了下来,她白皙的脸上露出一个极依赖的表情。“森哥,我知道你喜欢我,别走。”
林木森的脸又红了,虽然并不明显,但却有些羞愤,拉开沐华庭的手直接想走,“别,别走!”
动弹不得,她干脆整个人直接爬到了自己的身上,半睁开的眼让林木森怀疑她到底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我喜欢你森哥。”有些亲的呢喃直接传入林木森的耳朵,怀中那娇软的身体还在自己身上不停的蹭,林木森呆了,有一瞬间的失神,抱着沐华庭不知道该说什么。
“先,先放手!”
他嗫嚅着,沐华庭却充耳不闻,甚至两条腿都直接盘到了林木森的身上。
“不放!谁让你走的!”有些耍无赖的死死的拉着林木森,林木森虽然脸色有些黑,但却因刚才沐华庭所说的那句话,面上多了不少温情。
“我该走了。”
“不许走!”有些霸道的回应,她直接将林木森扑到在自己的床上,林木森被她压住有些动弹不得,还不知道她耍起酒疯来这样恐怖,感觉到身上那个不停碰到自己敏感部位的身体,林木森皱了皱眉。
沐华庭是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但有些动作确实不是她故意的,在林木森的身上蹭了一会,发觉身下的人没动静,随自己折腾以后,她便放心的趴在他怀里睡觉了。
林木森叹了口气,听着来自自己身上均匀的呼吸声有些不悦,他忍的那么辛苦,她倒把直接自己当成床了。
有些不悦的将她身体翻转放在床上,又给她掖好被子,看着那泛红的小脸,心中一阵悸动,在床边坐了一阵,看着渐渐开始亮了的天色,转身走出了沐华庭的房间。
沐华庭睁开眼,她能感觉到,林木森是真的对自己动心了,红润的脸上多了一个得逞的笑意,计划也算成功一半了。
小蝶一直在房间里等着,半宿没睡,想看看那个隐匿在树上的人是谁,可天快亮了,也没人有任何行动,听到门外林木森离开的声音,小蝶起身,走出院子想去看看沐华庭,沐华庭却也推门出来了。
她看着小蝶露出一个十分轻松的笑意。“醒了?”
“我没睡,你,你不是喝醉了吗?这么早起来?”
“现在醒了。”
小蝶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凑到她身边,告诉她昨晚自己发现这院中还有别人的事,沐华庭却只是淡淡一笑,拾起地上一把石子,直接朝着两边的树木发射了过去,顿时掉下十余人。
“可不止一个。”
沐华庭笑,自己得到那号令百万大军的金牌,不止北齐女皇,这下连皇焱肆怕是都要派人跟踪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