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把碗筷放进消毒柜的安宁一愣,突然间听懂了什么,细眉微蹙,犹豫片刻后开口:“伯母,我觉得夫妻共同分担家务,才有助于促进感情和谐,何况易樊也是受过苦的人,他身上一点都没有大少爷的做派。”
意思是,他们彼此之间愿意用这种方式相处。
艾可玉没想到文文静静的她,竟然会跟自己顶嘴,而且还说出这么一番让人无法反驳的话。
碍于儿子对她的喜欢,到嘴边的反驳又忍住,只是淡淡一笑:“你这么认为?”
虽然没有结过婚,但安宁对婚姻的理解却不比别人少。只有亲手做过家务,丈夫才知道妻子的不容易,才会更懂得疼她、爱惜她。
看得出程妈妈不太高兴,她温婉一笑,补充道:“不过伯母,您放心,我会照顾好易樊的。”
雍容华贵的一张脸没有多大表情,再仔细看了她一眼后,艾可玉离开了厨房。
她并非老古板,安宁说的话如果换做在普通家庭里完全没有问题。但偏偏易樊是程家独苗,是她艾可玉的宝贝儿子,更是国家特种部队的上校,这么尊贵的男人,怎么可以在厨房帮老婆洗碗?
连程少贺都不敢让她这个老婆洗碗呢!
再说程家那么多佣人,那时候也轮不到她洗。
九点多钟,程易樊送安宁回家,两人还是提前把车停下,手牵手走在回安家的柏油路上,乐此不彼。
昨晚程易樊喝多了,现在醒来脑子里只有一些琐碎的片段,但那些片段足够让他想起就意乱情迷,起了正常的生理反应。
大掌握着小手的力道不觉加重,男人的余光不禁洒向身边的人,喉咙滚动了下:“昨晚……我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她一愣,海里突然蹦出被抵在墙上的画面,心脏跟着跳快了几拍。
见没得到回答,程易樊紧张地停下脚步站到她面前:“安宁,我不会……”嘴唇突然被一只手抵住。
面红耳赤的安宁羞涩地低头,慌乱解释:“没发生什么,你只是喝醉了。”
“真的?”
她低眸,讷讷点头,下巴却蓦地被抬高,男人深邃如湖的眸子闪现着如同昨夜一般的眼神:“可是我记得,我吻了你。”
“……”
他逼近:“不止吻了你,还。”
“我们什么都没做!”她羞得无地自容,拍开他的手,往前跑几步,却被轻易地从背后抱住。
程易樊一脸别有深意的笑:“什么都没做,你跑干嘛?反正我会对你负责的。”
女人的脸红如朝阳:“你放开我。”
“不放。”依旧霸道的语气。
“程易樊……”所有的抗议沉默在男人的封缄当中。他霸道地搂着她,两人的气息越来越喘,安宁已经失去原有的理智,察觉到男人紧贴自己月复部的位置起了变化,羞得无地自容。
他还是不放,深情固执地霸占她的美好。但这片美好,很快被一声惊讶打破——
“姐、姐夫,你们……”
赫!听到妹妹的声音,安宁琉璃般转着波纹的眼神一乱,动作十分利落地推开身上的男人,面红耳赤地看向身后的安雅。
后者惊讶过后,笑容带着调侃,语气轻佻:“姐夫厉害啊,竟然能让我古板、内向的姐姐当街与人KISS。”
看着已经走到他们面前的少女,程易樊伸手环住安宁的臂膀,一派当貌盎然仿佛自己什么亏心事都没做过。
本来他就在亲自己的老婆,心虚害羞什么?
见他神情自若,一丝慌乱都没有,安雅不禁挑起眉头:“姐,你不会已经被姐夫吃了吧?”
“小雅!”
听到低喝声,安雅无语呢喃:“又来了,明明前一刻还跟男人在街上拥吻呢,现在又装作老师义正言辞不允许别人说。”切。
虽然没听到少女在嘟囔什么,但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听的。安宁在男人怀里挣扎,道:“易樊,你先回去吧。”
男人皱眉:“我送你到家门口。”
“不用了,我和安雅一块回去。”
少女一听,赶紧挥手,一脸不苟同:“我好不容易从家里跑出来,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晚上我和朋友有约。”
说完含笑看向程易樊:“如果姐夫不介意的话,可不可以送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