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随着她一起出来的两名小师傅早早地便给打发了回去,此时守在外面也只有和云夕主仆及两名原本是帮着庵里送菜的村夫大柱、二柱两兄弟。
“多谢二位施主!”太后从怀中取出一些碎银塞在二位手中“还请二位保守密秘万万可让其它人知晓此事!”
“这个当然了!不过无忧师傅这钱我们兄弟可不能收!只要师太平日里在菩萨面前多帮我们兄弟念些经就行了,我们兄弟干惯了粗活,这呀只是小事一桩!”
“阿弥陀佛!多谢施主!还有一事想问问二位,方才你们帮那位公子换衣服时,他的肚脐处可有一块鸡蛋大小的红色胎记?胎记的样子看上去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这个——容我们好好想想——”其中的一名村夫挠了挠头陷入轻考中。
“对了!好像是有这么一块东西!”自称是弟弟的男子猛地一拍脑门急切地望着自己的兄长“哥你忘记了,当时换衣服时刚开始我还以为是他的肚子那里流血了,后来用帕子拭了拭才发现原来擦不掉,敢情那是块胎记啊!”
“果真是他,怪不得会有那种感觉!谢谢你们!二位先回去吧,老身还要在山中采些草药,请转告住持不必担心,我们天黑之前一定回去!多谢二位了!”
“师傅不必客气,那没什么事我们兄弟便先回去了,几位师傅可要多加注意安全!”说完双手合十回了礼转身向着山下走去。
看着二人渐渐走远,云夕这才轻声问道“太后打算如何?”
“呵呵——”太后温柔地笑着,拉过云夕的手有些责怪地户望着她“你这孩子,都和你说过多少回了,以后就叫母后!不管你是不是哀家的儿媳,你永远都是哀家的好女儿!记住再叫错可是要罚的哦!”
“是!夕儿记住了母后!”一股温暖的感觉袭遍全身,她轻轻地挽住太后的胳臂亲昵撒起娇来“母后——那个人怎么办?他身上的血已经止住了,但却是中了极重的内伤,而且他还中了毒,当务之急必须有一位内力高深之人助他先逼出毒素,然后再用功帮他疗伤才行!可眼下上哪里去找这么一位合适人选啊?!”
“这个——”太后沉思着突然将目光停留在了云夕身上,“这合适人选不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么?!只要夕儿愿意出手相助相信他一定可以渡过难关转危为安的!”
“母后!这样万万不可!虽然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这逼毒还有疗伤少说也得个把月,多则三五月,我们男女有别怎可独处?!会招来闲话的!”他是谁啊!凭什么要她这么费力去救,看他那副得性就知道肯定是个脾气暴燥的家伙,她才不要自找罪受!
“夕儿!母后一直以为你是个善良正直的好孩子,如今怎可见他有有难而却又袖手旁观呢?!你太让母后失望了!”太后有些动怒地望着推三阻四的云夕,心里焦急万分!
“他这么来路不明的,万一是敌国奸细到时可会酿成大祸的!”哼,不就是想用激将法么,她还就是装傻到底,就是不想救怎么了?难道说——太后认得这厮?
“夕儿!他不是敌国奸细,他是哀家的另一个孩儿!当年在来血云之前哀家还有一个孩子,只是当时情况十分复杂他走失了!所以——就当母后求求你救救他吧!”说着话已经是泪流懑面。
云夕有些内疚,赶紧开口劝道“母后不要难过了,夕儿答应就是了!”怎么回事,他昌夜十三的哥哥?为何这派去瀚月的人没有发掘到这个信息呢?看来还得让他们再去好好探查一番才好!
“夕儿答应了便好!只是这件事万万不可让皇上知道!因为皇上会杀了他的!”
虽然心中有太多的疑惑,可云夕还是点了点头“好的!夕儿答应就是!”
“青儿随哀家下山,明日好让她送些吃的用的上来,今日你就别回去了住在山上吧!”
想着拒绝,看着她那张焦急又担心的脸,却又张不开口只得点点头“好吧!那母后自己多注意身子!”说着对着远处的青儿招了招手“青儿,过来!”
青儿小跑着过来“主子有何吩咐?”
“你好好照顾着太后回庵堂,一路不可有半点闪失!我要留下照顾这位受伤的公子!还有这件事不得向任何人吐露半句,明白吗?!”
“主子还是让奴婢留下来吧,这侍候人的活怎么能让主子来做呢?!”青儿一听让她和太后下山,一下子急了。
“青儿!听话!这位公子中了内伤要用功才能救他,你只要好好照顾太后便可,等他好了我便下山去找你!若是皇上来接太后,你便说我游山玩水去了,明白吗?!”
青儿还想说什么,但看到云夕不容置疑的目光时还是把话咽到了肚子里含泪点了点头“青儿明白!主子你多保重!明天青儿便送些吃的用的上来!”
“好!时辰不早了,你护着太后早些下山吧!”转身不舍地望着太后“母后放心,这里有我一定会好起来的!”
“一切都交给你了!”太后拍了拍云夕的手,准备起身,青儿赶紧上前扶着她向着山下走去!
直到两人的身影被树木挡住再也看不见了,云夕才转身向着山顶上密林深处的禅房走去。
银面男子躺在床上,双眼依旧紧闭着,不过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除了这张脸其他地方的污血都已经清理干净。
云夕坐在床前,伸手搭在他的手腕,此时脉像依旧很乱,看来体内的毒素已经开始向五内扩散,如不赶紧将毒逼出只怕会有生命之忧!她掀开被子,解开他的衣衫,肩膀上一处泛着黑色的伤口触目惊心。来不及多想,她伸手封住了他肩上的穴位,单手扶着他坐了起来,右手用力对准后背就是一掌。
噗——
一股黑血冒了出来,伴随着黑血一枚极小的毒针飞向墙壁深深地插在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