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瑾不自在地干咳了一声,低沉道,“本王是不是未经人事,戈儿应该最清楚。”
那日她撒的媚药令他欲罢不能,与奚璐欢好的事情传遍朝野,而罪魁祸首兼观众的她应该最了解!
奚曼戈饶有兴味地挑了挑眉,“王爷的意思是……在问曼戈,王爷的技术如何?当然,王爷的技术自然是不差。”
这奚曼戈定与尉迟瑾有过男女关系,她之所以有如此勇气能够将自己的身体交付给玉辰逸,也正是因为要方方面面地像奚曼戈。
“你都未与本王欢好,你怎知道?!”
尉迟瑾冷哼,声音不觉变大,她与苍染默疯狂律动的模样仍然历历在目。
想到这,他真恨不得掐死面前这个女人。
奚曼戈讪然地看着尉迟瑾,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放着这么潇洒的王爷不要,竟要处处留情。先是抢了苍染默,接而又勾-引银枭!
“呃……曼戈的意思是,王爷生得如此伟岸,那技术自然不差。”
尉迟瑾听闻,愤恨的唇边不觉露出自豪的笑意,“那是自然。”
“不过——光说,曼戈怎知你是否虚有其表呢?”
奚曼戈动情一笑,本就是松散的白衣轻轻地月兑落。尉迟瑾惊呆了,奚曼戈毫无保留地站在自己面前,原来他日日夜夜想着的女人,生得这样一幅曼妙身姿与动人雪肌。
“你做什么?”
奚曼戈略显错愕地抬眼看着他,“王爷,此情此景,你还不知道我要做什么,未免也太——”
她说着,擎上一步,环住了尉迟瑾的颈,吻上了他的唇。
尉迟瑾瞪大了眼,谁能告诉他这奚曼戈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只觉一股奇异幽然的男声扑入他的鼻间,尉迟瑾顿时想起她与苍染默交好时的场景,这男香,自是苍染默身上的。
他下意识地推开了她,嫌恶地抹了一下唇瓣,“男人三妻四妾乃常事,女人如此,便是水性杨花。”
“王爷……”
奚曼戈故作低泣的模样,双臂环住了自己的胸口,“原来一直是曼戈自作多情,我以为王爷是爱曼戈的。”
尉迟瑾心头一颤,好似被一把刀生生地搅了一下。
令他有感觉的奚曼戈不是这个样子的。虽是多情,但不滥情。表面温婉、可爱,内则奸黠邪恶、桀骜不驯,但不论如何也不会做出如此下-贱之事。
奚曼戈见他不说话,两行清泪来得极易。尉迟瑾惊呆了思维,他从未见过掉眼泪的奚曼戈,没想到流泪的样子依旧是这么美。
“王爷,其实——方才我本想与他修炼内功,谁知苍老师使了媚术,我一时招架不住,就、就……”
尉迟瑾一下回神,暴吼着打断了她的话,“苍染默?!这个无耻之徒!”
他说着便要转身开门,奚曼戈双眸一凝,她怎可为了得到尉迟瑾,伤了苍染默。她急忙一把抱住了他的后背。
“王爷,这一切也不能完全怪他。我早就接受了他的感情,那日是王爷放弃了这个机会。苍老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也是情理之中。”
尉迟瑾冷眼看着门框,这番话实实在在地凉到他的骨间心底。当初是他不屑于当她的夫君没错,可为何她连重归于好的机会有不愿给。
“王爷……好好爱曼戈,好吗?让我忘记刚才的那一切,只记得王爷你的柔情似水……”
奚曼戈声声的暖语盘旋在他的颈间,尉迟瑾颤抖得慌。好似身后搂着他的,不是一具炽热身躯,而是一柄冰冷锋利的长剑。
的火热却提不起自己的兴趣。
奚曼戈见他有所动摇,绝美的颊边溢出一抹浅笑。伸手缓缓地解着他腰间的锦带。
眼看着就要褪去长袍,尉迟瑾一手制住了她的双手,狠狠地扯开,夺门而出。
奚曼戈错愕地望着空无一人的屋门口,更多的是心寒。看来,她高估了奚曼戈的能力,尉迟瑾这么高傲的男人,怎会向苍染默一样,抛开一切爱她。
“好精彩的一幕。”
银枭冷冷地笑着,从屋边慢慢地步到正门口,奚曼戈吓得急忙裹住了衫裙。好在动作快,银枭还没有看见自己胸口根本没有伤口。
“你是在自暴自弃吗?”
他的冷言冷语如冬日里的冰雹,一下下砸在奚曼戈身上。她娇躯一颤,不禁向后退了几步。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银枭危险地眯起眼,唇边泛起一抹残杀的笑意,“别忘了,我来去自如,任谁都挡不了。”
奚曼戈瞳眸一滞,吓得直打颤,“那、那两个时辰之前,你、你在何处?”
那时她正在毁了真正的奚曼戈,若是被他见到了这一幕,她一定死的很难看。
“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你吧?先是苍染默,后是尉迟瑾!奚曼戈,你是在苦中作乐,还是偷欢上了瘾!”
银枭的声音渐强,银色的面具下的锐利双眸更是狠辣,他一步步逼近她,奚曼戈一下撞到了寝屋的榻上,瘫坐在上。
听他的话来说,他还不知道真正的奚曼戈已经被自己毁了。她不由得送了一口气,旋即作出一副委屈的表情。
“我、我没有内力,受了别人的惑术,一时难以……”
“奚曼戈!”银枭笑得冷绝,一把制住了奚曼戈的纤颈,“主动送上别人的床,那叫作情非得已?!好,就算是苍染默逼你,那尉迟瑾呢?!”
奚曼戈惊吓地瞪大了眼,没想到这一幕幕都被他目睹。
银枭见到了她眼底的悚意,懊恼地不知该松手还是该紧紧手送她一程。
他发誓不会对任何女人动情,可是面对这样的奚曼戈,他为何要不由自主地发怒,甚至想了断了她?!
若不是她与苍染默如此火热的场景震慑了他,他一定当场就进去要了苍染默的命!只是又一想,他究竟是她的谁,又有什么资格发怒,有什么资格教训占有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