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不敢,”吴佑添老谋深算,站起来倨傲一笑道,“老夫只是请王爷斟酌而已,不算威胁吧?王爷又何必为了这个身份卑微的女子自毁前程呢?”
“身份卑微?”夏侯懿也站起来,冰眸幽光凛然,“请丞相小心说话,窦雅采是本王侧妃,她可不是什么身份卑微的女子。”
“瑞王爷这么说,就是要逼老夫进宫走一趟了?”吴佑添粗眉锁起,声音也冷了,“瑞王爷可想好了?”
“这是瑞王府家事,本王倒是不知,丞相让本王想好什么?”夏侯懿冰眸含讽。
“好!好!好!老夫告辞!王爷就在家静待圣旨吧!”
不等来福来送,吴佑添忿然称好,当即拂袖而去。
窦雅采沉沉的看着吴佑添离开的背影,她今夜趁乱留休书离府,还以为是天赐良机,没想到她前脚刚走,吴氏后脚就抓来了,肯定就是派人监视她了的,大概吴氏等着也就是这么一个机会,而吴氏能这般猖狂还得益于夏侯懿的全权委托,才让她心生歹意,幸亏自己机智逃了出来,才让吴氏栽了个跟头。
而且今晚的事,跟这位丞相大人只怕也月兑不了干系……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快得知吴氏出事而特意赶来了。
说到底,这事儿跟夏侯懿也有关系,不过要怪,还是怪自己太大意了,听见吴佑添说什么要告诉皇上去,她也是不怕的,只是不知道皇上知道夏侯懿抗旨不尊处斩了他,会不会连累他们母子呢?
窦雅采眸间浮现懊悔神色,早知道就把那休书准备两份了,这一份若是被夏侯懿毁掉,那可就说不清了……
一旁的夏侯懿见窦雅采望着吴佑添离开的背影出神,深邃眸光落在她的脸上,见那乌灵闪亮的眸中都是担忧,心中一动,难得冰眸里带了一丝笑意:“你放心好了,本王不会有事的。”
“你误会了,”窦雅采做了一个笑的动作,然后继续垮着脸,“我只是怕你连累我跟沅儿而已,而且你也不用这么假惺惺的,今夜你所做的,本来就是你欠沅儿的,别指望我会承你的情!”
窦雅采说完,便出了议事厅,头也不回的走了。
夏侯懿站在厅中,沉沉的看着那一抹女敕绿身影消失在飞雪之中,出去送了吴佑添的来福回来,见夏侯懿静立门边,小心翼翼的走过来,低声道:“王爷,小人瞧见丞相大人的轿子往宫城去了,只怕……王爷,需要小人备马么?王爷若是这会儿出城,还来得及的。”
夏侯懿皱眉,眸光冷峻的望着厅外飞雪,声调冷冷的:“不必,沅儿还未醒,本王不会走……若本王真走了,这府里,可就是众人乱为王了!”
他征战十年,赫赫军功在身,兵权在手,皇上即便有心要杀他,可皇上敢么?
下了一夜的雪还未停,这会儿天亮多时了,但天色阴阴的,屋中还是点着灯烛,窦雅采踏进络玉阁,才觉得冰凉的手脚暖和了不少,眸光不经意的一扫,当即皱起了眉头,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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