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大哥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阮芸娘避开了家人,将二哥拉到一旁担忧地问道。
虽然大哥还是平常温文尔雅的模样,但她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那双眼底隐藏的阴沉。
“哼,都是那个桃花!”一提起这个,阮从武就一头的气。
今日下学回来的路上,正被那桃花堵了个正着,虽然他和大哥都很不喜欢那个桃花,担怎么说也是一个村子里的,倒也不好视而不见。
谁知道那个桃花也不知道发的哪门子疯,竟然对大哥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那话的内容,别说是他了,就是大哥那样一个一直很好脾气的人都当即黑了脸,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大哥那么冷酷的模样,想想还有股不寒而栗的感觉。
听到这些,阮芸娘哪还能不明白,定是昨天桃花在她这儿没得到个好结果,于是就自己出马了,她还真没想到,那桃花竟有这么大的胆子。
不是都说这个时代的女性都很矜持,视清白闺誉超过生命的吗?怎么那桃花竟这么……
不要脸!她现在也只能想到这三个字来形容那个桃花了。
至于桃花对大哥说的那些话具体是什么,二哥虽然没说,但她也能猜到了,无非还是昨天与她说的差不到哪儿去,动之以情不行就威逼利诱了呗。
也难怪大哥和二哥会这么气愤,她那种行为,完全是将他们一家的尊严踩到了脚底下,尤其是大哥。
阮芸娘深呼吸了几口气,努力压下了心头燃烧的怒火,一双粉拳捏得紧紧的,连手背上的青筋都一突一突的。
总有一天她要让全家都过上好日子,让任何人都不能再随意践踏他们的尊严!
正说着,忽然见一个人影一溜儿小跑了过来。
“铁柱!你来我家干什么?”阮从武沉着脸道。
“我……我是来找二叔的。”铁柱显然还是比较忌惮阮从武的,话说得磕磕巴巴,眼珠子骨碌骨碌直转,目光漂移不定,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
看到他这样子,阮芸娘兄妹就一头的气,也没高兴再搭理他,扭过头继续闲聊了起来。
虽然大伯一家对他们家不仁,但他们还是不能做到太过绝情,总归是亲戚,又都在一个村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总也不好把人拒之门外。
才不到片刻,就见铁柱又迅速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头也没回地离开了,脚步有些凌乱,很急的样子,活似后面有狼在追一样。
“这混蛋,搞什么呢?”阮从武疑惑地嘀咕了一句,倒也没多想。
阮芸娘则深锁着眉头,心里忽的一秫,总感觉有些不安,却又模不到个头脑来。
而这样的不安,却在第二天得到了印证。
第二天一早,阮从文两兄弟才刚去上学,就见桃花带着同村的几个年龄相当的大姑娘来了阮芸娘家。
上门即是客,阮芸娘此刻就算心里再讨厌这个桃花,那也只能放在心里,尽到一个主人家的职责,保持着良好的修养和风度给她们倒茶,又拿出了些小零食,然后坐着陪几个人唠嗑。
家里来了几个大姑娘,阮父自是要避避嫌的,笑着打了声招呼便拿着农具去了地里,而王氏这个当长辈的在,那些个姑娘家也不免显得有些拘束,她自己也知道,便也不在这儿招人嫌了,便去院子里开辟出来的小菜园子里忙活了起来,将空间留给了几个姑娘。
没了长辈在,几个姑娘的年纪又都差不多,又都是同住一个村子的,平日也很熟悉,是以这气氛也很快就活起来了,几个人叽叽喳喳地聊得好不乐哉。
阮芸娘虽然不是爱热闹的性子,但却也很喜欢这些少女身上的青春朝气,听着她们单纯而又活泼的笑闹声,心情也不觉会轻松很多,嘴角的笑,倒是越来越真了,也渐渐融入到了她们的圈子里。
乡下的姑娘,都还很质朴,阮芸娘也很乐意以一颗真诚的心去待她们,毕竟人都是群居动物,谁也不能月兑离人群独自生活,多几个朋友总是好的。
当然,这朋友里面自然不包括那个桃花了,她和桃花虽算不上是敌人,但却也绝不会成为朋友,没给她甩脸子就已经算不错了。
但很多时候却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她不想搭理别人,别人却未必肯放过她。
“芸娘,我们都没谁进过你的闺房呢,不如今天一起去参观参观吧?”桃花笑意盈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