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口温热的茶水,笑眯眯的望着神色各异的众人,夸张的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语气很天真,但那双质问带着无限冷漠的眼神,没人会蠢的以为刘滢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眼尖瞄到黄天龙手中还来不及藏起的一小叠毛爷爷,刘滢讽刺的冷冷一笑。
还真有速度,不但找出了妈妈藏钱的地方,顺着还将钱给分了脏。
“嘿嘿,那个,这个,小滢,叔也是刚来不久,有事找你爸来着,既然你爸跟你妈都不在家,叔就回菜场先,下次再来。”被刘滢冷若冰霜的眼神盯着,刘大飞额头上冷汗直流,青白着脸。僵硬的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语无论次了半天,才找了个破绽百出,连他自己都不信的借口。
该死的婆娘,不是让她在小区门口把风吗?怎么有人回来了,半天也不见她回信。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咬咬牙,刘大飞在心里气恼万分的低咒着。
幸好回来的只是刘滢这个小丫头,哄哄就过去了。要是大生夫妻回来,他们一伙人准完蛋了。明罢着的事,就是说破天了去,也没人会相信他们不请自来,仅仅只是有事来找。
“是吗?既然大飞叔也说我爸跟我妈都不在家,那大飞叔你们是怎么进来的?还有这位叔叔手中拿着的,不是妈妈藏在柜子里的钱吗?”眨了眨眼睛,刘滢不解的反问。不等刘大飞回话,话锋一转,刘滢起身犀利的注视着手脚无措的刘大飞。
找爸妈?哼,真当她是三岁无知幼儿。
白痴。
“啊!这、这…”被刘滢直白的逼问,头脑简单的刘大飞顿时有些蒙了。暗恼这小丫头怎么眼睛这么利,一点都不像自家的小子那么好骗。
“大飞别编瞎话骗人了,这死丫头鬼精的很,早就看出我们不是来窜门子。说这些没边的话,不过是在耍着你玩。”
真没脑子,这么大的人还被一个小丫头耍着玩,刘建国鄙视扫了眼还转不过弯的刘大飞。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刘建国早就看了刘滢的不同寻常。这一眼就能看透的事,哪能瞒的住这丫头的利眼,不过,既然事情败露被这丫头歹了个正着。为了将这事压下,他只能一不做二不休把这丫头给处理了。
面无表情的盯着神色自若的刘滢,刘建国阴隼的双眼露出一抹嗜血的狠戾。
这才是真正的狠角色,刘滢拧眉暗忖。
虽然只是一闪而逝,但一直注视盯着他们一举一动的刘滢,还是清清楚楚的捕捉到了。收起漫不经心,面色沉重的警惕起来,别的她倒是不怕,怕就怕他们狗急了跳墙。一拳难敌四手,万一意外着了他们的道,她可就真是无颜面对江东父老,将修真者的面子给丢尽了。
“什么?怎么可能?”
刘大飞尖叫出声,不敢置信的瞪着装的一脸无害的刘滢。刘滢这丫头他可是从小看到大,性子有些内向,少有理人,只有人家叫她,才会应上一句。平时路上遇到,也不见她主动喊上一句。这样单纯到有些笨傻的农村丫头,怎么会有这么深沉的心思,连他都给糊弄过去。
左思右想,刘大飞怎么也不肯相信这个离谱的事实。
“什么不可能,根本就是,连我都看出来了,就你才会当局者迷,听不出这鬼丫头的谎话。”性急沉不住气的黄天龙看着刘大飞傻子似的样子,气不过出声吐糟。
“哼,是又如何?既然撕破了脸,大飞叔不顾亲戚间的面子,偷东西都偷到我家里来,难道我还没有资格质问一句吗?”冷哼一声,刘滢也懒得跟他们绕圈子,厉声反问。
“你这死丫头,跟你爸一样不通人情。要不是你爸不肯借钱给叔应应急,叔哪用的着干这见不得人的勾当。叔可警告你,这事你就当没看见,就这么过了。要是让叔听到什么流言蜚语,可别怪叔不看叔侄之情。”
事情到了这田地,刘大飞也管不了那么多,拉长着脸,粗声粗气的冲刘滢威胁道。
叔侄之情?刘滢讽刺的瞥了眼狐假虎威的刘大飞。
“好了大飞,别跟这丫头胡搅蛮缠,就你这警告谁会记在心里。以防万一,我们还是先下手为强,只有死人才会守的住秘密。”步步紧逼上前,刘建国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邪笑,若有似无的眼神凉凉的盯着刘滢纤细的脖子。
死人?
听明刘建国话中的意思,在场的众人皆是一震,骇然的盯着刘建国。
特别是虚有其表,胆小怕事的刘大飞,更是吓的脸都变了,结结巴巴的劝道:“建国,这、这会不会不太好,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亲戚关系。而且我们的目地也不过是弄点钱花花,从没有想过要伤人。要是真出了人命,事情就大条了,被抓了可是要枪毙的。”
“是啊,建国哥。”黄天龙也被刘建国突然暴出的话吓了一跳,没有了一惯的勇往直前,有些胆怯的望了刘建国一眼。
他们是有些贼胆,就算在农村,小偷小模也是很正常的事。骨子里还是本份的很,杀人这种泯灭良心的事,卖了他们也不敢干这事。心思乱飞的两人紧张的相视一眼,皆小心翼翼的向刘建国投去一个怪异的眼神。本来还以为建国哥最沉的住气,也最有主意,他们才会听他的话,跟着他干。
早知道刘建国心这么狠,打死他们也不敢跟着他来这事。敛声屏气咽了咽口水,两人心里都有些怕怕的,担心要是他们这么反对,刘建国为了掩盖这事,会不会把他们也给做了。想到这个可能,刘大飞两人吓得脸倾刻间惨白如纸,额头上冷汗如雨,哗哗直流,感觉整个人快要虚月兑,脊背凉嗖嗖的一阵。
浓浓的后悔,随之而置。
刘滢听完了刘建国的嗜血的提议,无瑕的小脸刹那间被寒霜所吞没。一股淡淡的杀气悄然从心头涌起,凌厉的眼神冷冷的投注在刘建国身上,不怒自威。想杀了她,也不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所幸大飞叔他人没有跟着同流合污,灭了最后一点良心,总算还让她心有所慰。
“大飞叔,看在你还念我们之间的那点亲情,今天的事滢滢就当没看见,你赶紧走吧。至于刘建国,既然说的出这种话,就该有付出代价的觉悟。”一字一句,犹如上位者般果断的下了定论。
连小孩子都不放过的冷血动物,这种人活着也是浪费国家粮食。
“滢滢?”刘大飞有些心动的望着紧闭的大门,想逃离这个是非之地,脚还没抬,便被刘建国阴沉的眼神吓的缩回了脚。心里不断的打着鼓,无措的站在原地。
“小丫头,想不到还是小瞧你了,居然连挑拨离间都懂的,看来是留你不得。”盯着自始自始淡定自若的刘滢,刘建国顿感寝食难安,心下杀意更甚。
骑马难下,不得不做出选择。
在众人猝不及防之际,刘建国狠厉的果断出手。五指而爪,意图明显的直奔刘滢的颈项而去,誓要一举得手。
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然出手,吓的刘大飞惊呼一声。“小心。”
“粒米之华也敢丢人现眼。”轻蔑的冷哼一声,刘滢在刘建国震惊的目光下,恍若一道疾驰而逝的闪电,瞬息之间失去踪影。心慈手软乃修真者的大忌,又不是佛修,别人打你一巴掌,你还得再送上另一张脸,让人家打得过瘾,刘滢当然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趁着刘建国愕然之际,用足了十成十的力,抬脚狠狠的将刘建国一脚踢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