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寒入体,弄得沈阿辞浑身不自在,听这语气,要真是‘翻脸无情’了么?
只听他又冷冷道:“新妃私逃,其一,抗旨不尊,亵渎皇权;其二,紊乱后宫,有损国威;其三,弃纲常伦理不顾,有失~”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只觉一身发冷的沈阿辞不禁又傻笑起来,沈阿言啊沈阿言,哪儿条你可都是死罪啊!怎么办,她自己的小命儿也攥在了皇帝爷的手里了!
安允祈住了口,看着这丫头僵硬着脸皮抽抽笑着,她是害怕了?
但,几声傻笑后,沈阿辞又恢复了活力,一点儿也不生分的向安允祈贴近,笑米米的看着他。这举动可比昨儿忽然跪在地上嗷嗷大哭还要来得意外,让他不得不退了步,提高警觉。
“皇上,其实吧,咱们也没必要把事情搞得这么僵嘛!反正现在大家都知道宣妃进了宫,生了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她逃走的事儿,您不说,我不说,哪儿谁会知道啊?那丫头只是一事儿半会儿找不到而已,早晚会回来的嘛。”
“难道你想让朕就此作罢?”那他君威颜面何在?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居然还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哼!就凭你这几句,朕就可治你大不敬之罪,把你~”
“哎哟~,皇上您先别生气嘛!”得赶紧哄住才行,指不定下一刻就定了死丫头的罪,随便叫人把她也拖出去午门斩首了,株连九族啊,可开不得玩笑。
她依旧笑米米道:“您想想啊,阿言可是越州出了名的大家闺秀,是您亲自下旨封的妃,现在进了宫,要是让人晓得她就不明不白的不见了,那得引起多大猜疑啊,皇上您也多没面子啊?即便你治了我的罪,治了我全家的罪,那也不能堵住那些闲言闲语啊!所以啊,您还不如在找到那丫头前,稍微低调一点点。”她说着,捏住了一丁点儿食指尖。
“要是找不回来呢?”
“这~,大不了,大不了我赔你就是了。”
“赔?!拿什么赔?”
“呃~~,我,我啊!”事已至此,她只能硬着头皮顶上了。
“你?!”
“对啊,我,沈阿辞!”见皇帝一副惊疑模样,她急忙又道,“反正我和那丫头一个模样,没人会发现的。”
听此,安允祈诧异万分,哑了口,这丫头脑袋里到底想些什么啊?
“皇上,您仔细看看,我和她哪儿点儿不一样了,她有的,我一样也有啊!”说着,她稍稍转个身,让他看得明白,“您不就是看上她样子漂亮才选她当妃的吗?选我选她,不都一样?”
“难道你认为朕选妃就仅凭样貌?”
阿辞像是根本没在意他语气中的怒意,继续道:“端庄贤淑,琴棋书画是吧,没问题啊,这些有什么好难的?只是我以前懒得学而已嘛。要不然,越州第一名媛的称号早就不是她沈阿言,而是我沈阿辞了。”
“你觉得你能代替她?”她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
“当然!”
“你懂侍君吗?”
“端茶递水,捶背捏腿嘛,简单。”但见皇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她才意识到貌似他所指并不是这些简单的事情,侍候?“您指的~不该是那个那个吧?”
从他眼神中得到肯定后,阿辞脸上多了僵硬的笑容:“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这是她在尽量在掩饰自己的尴尬。是啊,做皇帝妃子不就是要那个那个嘛,不过,为补救死丫头闯下的祸,豁出去了!“这又有什么问题?”她又恢复其大咧不惧之势,“阿言是女人,难道我就不是了吗?不就是那个那个嘛,她能做,我一样能做。”以前跟小舅儿去青楼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跟青楼的姑娘们混得很是要好,所以那个那个之事,她还是懂得的。
带着天真干练笑意,她倒也利索,掀开自己衣襟,露出雪白肩膀,扬起下巴的盯着他,两眼满是自信,极为豁达地说道:“反正沈家跑了一个女儿,现在赔您一个就是了。”
瞅着这么一个大活宝,安允祈觉得自己快左右不是了,她这是在给他做主呢,还是算是在勾引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