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子乐和着,可她却正烦躁惆怅着:“娘儿个咚咚的,你就别在我耳边念叨了啊!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沈阿辞,不是沈阿言,皇上他~,他还真就当真了啊?!”
“这有什么,刚才怡兰亭,您自称宣妃,皇上不也默认了您的身份?从此以后啊,二小姐您可不就是皇上的宣妃!”
“呜呜~,娘儿个咚咚的~”沈阿辞又急又愁又慌,眼瞅着就要哭了出来,“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死丫头,你到底跑哪儿去了啊,把我扔到皇宫里,要不是因为你,我~,我~,呜啊啊~~”想着想着越觉得憋屈,可怎么也憋不出泪花花来,于是只得埋怨的跺了跺脚。
自己恼火的要死,可这小喜子,还是乐呵个不停。
“喂,你怎么还笑?”
“娘娘,既来之则安之嘛!依奴才看啊,您是有贵人之相,老天爷才会如此安排,弄巧成拙。呵呵,这样深受隆宠,可不是人人都有您这样福气。”
见她还是紧张得不行,他又道:“娘娘还是放宽心吧!要不,奴才去给您端点儿夜宵,或者宁神汤来?”
“去吧去吧。”她还巴不得清静下下呢,他在这里叽叽喳喳的,只会让她更心烦。
小喜子一走,压抑的气氛倒是减轻了不少,她也渐渐的平静了心情。没多久,她便垂头丧气的撅着身子坐在龙床前的踏凳之上,双手撑起脑袋,哀叹连连起来。
唉,认命吧,拼了命都要冒充这宣妃,自然就要面对这一关的。谁叫她摊上了没良心的同胞姐姐呢?谁叫人家是皇帝,是能呼风唤雨,掌控生杀大权的一国之君呢?
唉,想不到她越州堂堂的‘痞子小姐’,最后居然要面临这深陷宫门,身为妃嫔侍主伴君的意外命运!
唉,她想家了,想爹娘小舅,还有秀儿了,也怀念在越州城吃喝玩乐,无忧无虑的日子了!
唉,为嘛老天爷跟她开了这么一个大玩笑呢?
唉……
“朕宣你过来,可不是想看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忽然冒出来的声音,刺激到了沈阿辞的神经,抬头一看,皇帝爷居然出现在她眼前,手里还拿着放有宵夜的托盘。
顿然,她立即弹跳起来,笔直站好,一紧张,也将什么面圣之礼,忘得干干净净。
“刚才你只顾喝酒,想必也饿了,过来先吃点儿东西吧。”
安允祈一个眼神,就召唤着她跟随至来到食案前,又一个眼神,便让她乖乖坐在自己身边,动手开吃。
此时的沈阿辞,心事有点儿重,怯怯懦懦的,难得乖得如一只温顺小猫。
“想什么呢?”
“没~什么。”她赶紧埋头继续喝粥,被他一直盯着,她可浑身不自在。
“你这样子,可不像是牙尖嘴利,天不怕地不怕的沈家二小姐。”
她不禁嘟了嘴,无奈道:“您不是皇上嘛,我哪儿敢放肆啊?”
“是吗?刚才在怡兰亭,你也不是挺神气的吗?”
“我~”算了,还是埋头喝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