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身前却忽然一个人影窜出,再看,就见那一道白色的人影已经窜至顾将军的跟前。
“爹,您可是来了,您若是再不来,女儿就要委屈死了。”
她鲜少这般落泪,如今见了父亲,再看看昏倒在那里的钰宁,当真是眼泪扑簌簌的落,只看得顾将军一阵的揪心,忙不迭的拍着女儿的后背帮她顺气,一边关切道:“莫哭莫哭,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且慢慢说来给为父听。”
云溪泪眼婆娑,靠在父亲的身侧,目光却缓缓的落向了容轻雪的身上:“是轻雪,也不知怎的,忽然旧事重提跑来说是女儿联合了逸王陷害她,还将钰宁给打了,她”
这样告状的事,并不是云溪擅长的,可就是因为不擅长,所以才会被人以为是软弱可欺,重活一世,她又怎会再重蹈覆辙?
“长姐,你胡说!”容轻雪在一旁急了,忙不迭的上前一步打断了云溪的话:“姨丈,分明是钰宁那丫头说漏了嘴,我亲耳听到她说长姐今日与逸王出去见面,这才逼问她实情,还请姨丈明察啊!”
双方各执一词,顾将军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私心里,自然是更愿意相信自己女儿的,可是容轻雪又言之凿凿,倒是让他一时之间有些拿不定主意。
扭头,望向了云溪:“你怎么说?”
云溪的心尖儿一颤。
平心而论,她并不想在自己的父亲面前做戏,可是情势所迫,根本容不得她。
咬了咬牙,只能凄婉的开口:“女儿没有,女儿只是上街去买了些东西,根本没有与逸王见面。”
“不可能,我亲耳听到!”容轻雪大呼。
她自知顾将军一向公正严明,而且自己虽不是他亲生,但是他待自己也是极好的。
所以她断定,只要她坚持,那么顾云溪一定会完蛋!
果然,见双方争执不休,顾将军只能公平起见:“既然如此,云溪,将你买的东西拿出来给我瞧瞧。”
显然是要追查到底,云溪的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自己的父亲,虽然是向着自己,但是对容轻雪,却也真真儿的想要做到不偏不倚。
可正是如此,容轻雪才越发的可恨,竟然害对她那样好的父亲,这样的人,才更应该割肉拆骨!
“只是寻常的一些胭脂,并未有什么特别。”死死压下心头的恨意,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纸袋子来打开,那是她回来之前为了稳妥起见特地去胭脂铺买来的,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只是买胭脂,便足足用了一下午的功夫?”容轻雪冷哼,不依不饶。
“是,那又如何?谁说买胭脂就必须要很快,我就是慢慢的挑,怎样?”云溪翘着眉梢,也毫不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