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琳,你怎么在这里?”
闻言,易琳转过头去,对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反问道,“怎么你可以来,我就不能来了么?”
“但是,你刚刚感冒才好,难道都不知道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吗?”
“我喜欢做什么那是我的自由,你才管不着。”
江子俊一把拉住她,无奈地道,“好了,都随你吧,反正这时代变了,妻为夫纲啊!”
闻言,易琳随之一笑,说道,“你就没个正经的,也不怕让孤儿院里的小朋友看了去,快给我走开啦,我还要打扫这里的。”
江子俊做出一个很郁闷的表情,对她道,“回禀夫人,为夫很不幸地沦为你的搭档打扫这里。”
易琳看到他的表情,觉得很是可笑,平时绅士十足的江子俊竟然也有那么可爱滑稽的表情,这实在也让她大吃一惊。
“江子俊,你怎么可能也在这里打扫,你不是义工队长吗,怎么也沦落到要亲自打扫卫生的这地步啊?”
“回禀夫人,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既然你是特地过来帮我打扫的,刚刚又装什么偶遇啊,真幼稚。”
“但我的幼稚只对你一个人而已。”
易琳笑了笑道,“就知道贫嘴。”
“我的贫嘴也是对你一个人而已。”
那时候的情话,甜到入心,可谁会知道那不过是过眼浮云呢?
三个月后,谁知道一切都已经变了模样呢?
易琳呆呆地站在机场看着飞机起落的身影,心里面就像被刀子狠狠地插了一刀,终究他还是出国去了。
不可抑止的泪水漫天落下,耳边只响起飞机起落时候的巨大声响,还有那几不可闻的撕心裂肺。
晶莹的泪水划过脸庞,慕容轩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宁儿,快点醒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话起了作用,很快她便从梦中转醒过来。
伸手替她拭去脸上的泪水,笑着道,“是不是做噩梦了,怎么会哭了呢?”
闻言,易琳便也伸手往脸上抹了一把,湿润的感觉让她明白,自己刚刚真的是哭了。原以为被自己深埋的记忆不会再有浮出水面的那一刻,岂料还是让它们破冰而出。相隔了一个时空的记忆,现在想起来仿佛真的就像做了一个梦似的。
但是,以前的一切是梦,或是现在的一切才是一场梦呢?就像庄周梦蝶的故事,到底是庄子梦到自己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因梦而成为了庄子呢?
易琳很喜欢这个庄子梦蝶的故事,因为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竟然有人会连现实与梦境都会分不出来的呢?但是,现在易琳总算是想明白了一点。总之不管是谁梦到了谁,总之活在当下便是最重要的事情。现实与梦境的区别就在于是否迷失了自己而已,如果都清楚地知道自己是谁,那么现实与梦境又有什么区别呢?
“宁儿,你怎么了?”慕容轩见她正在发呆,以为又想起了刚刚的噩梦,忍不住便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
闻言,易琳回过神来,笑着道,“我没事,不过就是一个梦而已。”
“既然知道只是个梦,那就好。都怪我把你的睡穴给点了,要不然也不会让你做了个噩梦。”
见他一脸的懊悔模样,易琳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胸膛,轻声道,“其实也是我的错,要不是突然见到你太激动了,也不会那么失仪,还弄得你被人指指点点的。”
听到这话,慕容轩把她拉开,面对着自己道,“见到我真的让你那么高兴吗?”
受不了他那灼热的目光,易琳低头道“嗯,毕竟昨天的事情真的让我很怕,如果我真的就这么死了的话,那以后——”
后面的话,易琳没有来得及说出来便已经被他封住了嘴唇。刚开始的时候,他只是轻轻地把唇印在她的唇上,却在见到她安心地闭上双眼的时候,他的心闪过满满的欢喜。然后,轻轻地加深了这个吻的热度,唇舌之间的交错往来,让他的心神渐渐迷失了自己。一手紧紧地环在她的腰间,似是想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一手则紧紧地缠着她的长发。
顺着自己的意愿,慕容轩慢慢把自己的唇转战到她的锁骨,而且似乎有越演越烈的趋势。但最后,慕容轩却来了个急刹,猛地停下把她拥在怀里道,“对不起,刚刚是我逾越了。”
听到这话,易琳正不知道怎么回答时,幸好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
“慕容公子,我是小芹,小姐醒来了吗?我为小姐做的粥已经好了,可以端进来吗?”
慕容轩为易琳整理了一下衣衫,便道,“把粥端进来吧。”
这时,门应声而开,小芹便把粥放在了桌子上,盛了一小碗到床边,接着便道,“我侍候小姐喝粥吧。”
慕容轩接下小芹手中的粥,对她道,“你出去吧,这里有我就可以了。”
“但这是小芹的工作,还是让我来吧。”说这话的时候,小芹一脸的哀怨模样,就像被弃的怨妇似的看着易琳。
易琳看到她那目光,知道这一定是小丫头在心里面怪着自己,怎么连个好好表现自己的机会都不给她了。毕竟昨天的事情有她一部分的责任,要不是她的提议就不会发生那么大的事情。她昨天便已经一直责怪自己没有做好本份,现在怎么连一个赎罪的机会都不给她呢?
明白这丫头的想法,易琳便转头对着慕容轩道,“轩哥哥还是回去休息吧,这里有小芹陪我就行了。”
慕容轩想了想,却也不再多说什么,只道,“喝完粥便好好休息,明天我再送你回令狐府。”
易琳笑着道了声好,便目送慕容轩的背影离开了。
“小姐,难道你真的喜欢慕容公子吗?”
这话一说,易琳便也从那扇闭上的门那里回过神来了,转过来对小芹道,“这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现在不是谈论的时候,因为小姐我饿了。”
屋里的易琳正欢快地喝着粥,却不知道即将要来的危险是多么的恐怖。院子里的一棵树上,本来熟睡的鸟儿却不知道被什么惊醒,呼啦啦地一下子全飞跑了。树上,一身玄衣的他完全隐没在黑夜当中,除了那一块在月光下闪着寒光的银白面具。
待易琳喝完粥之后,小芹陪她说了一会儿话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很困很累的样子,但她明明就刚刚才睡醒,怎么会这样的呢?
“小姐,你怎么了?”
“我想睡觉,你也出去休息吧。”
“好,那我先安置小姐睡下吧。”
“嗯。”
小芹看着易琳完全熟睡了之后,这才开门出去了。她这刚一出去,那树上的黑影便出现在门前,随着他一同出现的还有一位玄衣少年。
“属下见过少主。”
“她睡下了吗?”
“小姐喝完粥之后便睡下了。”
“你们都到院门处守着。”
“是,属下遵命。”
厉垣推门进去后,便径直走到了床边,隔着帐帘安静地看着熟睡中的她。许久,他轻轻挑起帐帘,坐到床沿边,伸手抚上她的脸颊。他的目光随着手掌的移动慢慢来到了颈脖处。手指一挑,扣子轻易便被打开了,看着扣子后面掩盖着的某些痕迹,他不禁怒了。想到刚刚在树上看到的情景,他恨不得把眼前的人一把掐死,但却不舍。
伸手摘下面具,慢慢低头,轻轻地把自己的吻印在了那些痕迹上面,似是要把刚刚的一切都清洗干净。他的吻越来越深,很快便把阵地转移到更加私密的地方,因为他要在她的身上烙下自己的印记,只有自己才可以看到的地方。
扣子被打开了,里面的肚兜已经完全暴露在他的目光之下,伸手一拉,最后的春色便也映入了他的眼帘。
窗外的月色安静地洒下,温柔地照耀着。
看着天上的月亮,少女忽地开口问道。“玄徽师兄,你说少主是不是真的喜欢上安宁小姐了?”
“这问题可不好回答。”
“不知道就不知道嘛,装什么高深莫测的样子啊。”
“我不用装,因为我本来就是那样子的。”
少女从头到下把他打量了一遍,轻蔑地道,“听着这话我怎么觉得那么恶心啊!”
少年也不生气,笑了笑道,“我怎么就让你觉得恶心了?”
“你整天就知道装模作样,从老到少男到女那个身份你没试过的?”
“唉,我这还不是为了少主吩咐的任务,我哪像你这样只要随便弄个什么蛊下个毒就好了。”说着,少年似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悲伤模样。
“装啊,你就会装。我才懒得跟你说话。”少女忽然闭嘴不语,但少年却自个儿悄悄地说着。声音虽小,却足以让少女听到了他的话。
“什么,你刚刚说什么来着?”闻言,少女一个激动便什么也顾不上,大声喧哗道。
少年一把伸手捂住她的嘴,轻声道,“黄羽师妹,难道你就不能给我好好地说话吗?我就告诉你,在未来的一个月甚至更长的日子里,我们可能要一起好好合作而已嘛,有必要那么惊讶吗?”
说完,他便把捂住她嘴的手给放下了,她的嘴巴一得空便忙道,“我们要一起合作,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不懂?师妹你就算我们四个中最笨的了,但也不能这么丢师傅的面子啊!”
“我笨,你才最笨啦。”
“唉,说你笨又不肯承认,师妹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呢?”
“你有胆就给我再说一遍刚刚那话。”黄羽边说边伸手掏进自己的衣袖,玄徽一见她那样子便知道自己是不能再玩下去了,当下马上说道,“师妹,少主不是让你给安小姐下了点昏睡的药吗?”
黄羽想了想,回道,“是又怎么了,这跟我们刚刚说的事情有关系吗?”
“这当然有关系了,而且关系大着呢,师妹难道还想不明白吗?”
这话一说,思索了一下前因后果,黄羽马上就想到了一个可能,随即便道,“难道少主想——”想字后面的话被玄徽的手给挡下了,要不然被人听到那可不得了。
“师妹,难道你想人尽皆知,这话知道便好,怎么还想那么大声地说出来呢?”玄徽看了她一眼,继续道,“不可以说出来了,知道吗?”
黄羽点了点头,他的手便拿开了,接着黄羽便道,“看来少主是真的喜欢上安小姐了。”
“应该是吧。”
“什么应该,简直就是啊,真笨这样都不懂。”
“那你说说,你为什么那么肯定呢?”
“是因为、、、、、、、”
后面的话,玄徽已经没留意听下去了,反正转移了她刚刚对自己的敌意不就好了么,毕竟他可不想像上次那样整整一个月没觉好睡,还对着月亮鬼哭狼嚎。这事情想想都怕了,还是不要再以身犯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