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易琳、沈婧和南宫梓墨三人便赏桃花去了。月色下的桃花别有一股独特的韵味,似乎是蒙上面纱的娇美少女,让人不得已一窥全貌引人遐思。
桃花虽美,可易琳还是更喜梨花的洁白可人。看了没多久,易琳便回房去了。刚刚进房便被人从身后抱着,易琳正要大叫的时候,却听那人道,“是我。”
易琳一听这声音便知道是谁了,当下便道,“师傅你干什么?”
厉垣把她转身面对自己,不由分说便隔着斗笠吻上了她的唇。易琳正要挣扎,却不料他只是轻轻一吻便把她放开了。
“以后不可以与南宫梓墨走得太近了。”厉垣虽是放过她的唇,手却还紧紧地搂住她的腰肢。
易琳被他吻住的那刻,心跳加速得厉害,一时间竟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去描述刚刚的感觉。喜欢算不上,但至少也不厌恶,虽然易琳不知道这想法从何而来,但却是事实这不得不让她承认。
易琳隔着斗笠打量着眼前的厉垣,不禁开口道,“师傅,你——”话还没说出来,厉垣便道,“以后叫我名字,厉垣。”
“厉垣?”易琳试探着唤了声,见他没有反应,易琳便接着唤了几声,终是得到他的回应。
“为什么喊了那么多声才应我?”厉垣没有回话,却在心里暗自笑开了花。他一向不喜别人唤他的名字,所以能直接唤他名字的人除了父亲似乎便只有她了。他没想到她竟把自己的名字唤得那么好听,刚刚不过是想她多唤几声来听听罢了。
厉垣没有回话,易琳便又换了个问题,“你为什么非得要带着斗笠的呢?”易琳见他似是不想回答,也就没有再多问。
厉垣见她正要转身往里走去,反手拉着她的手道,“不是说要学轻功的吗?”
易琳点点头又摇摇头,回道,“我不想学了。”
“为什么?”
易琳正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厉垣似是看出她的犹豫,轻声道,“把你的想法告诉我。”
这话一落,易琳当真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厉垣听着这似乎有点荒唐的决定,当下闭嘴不语。
易琳见他如此,反问道,“我已经决定了,明天便把这想法告诉婧姑姑。”
厉垣抬眸看着她坚定的目光,最终只得认可了她的想法,虽然荒唐但他还是支持了。
“你当真想要去游历四方?”
易琳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厉垣便道,“那好,既然如此,我陪你一起去。”
易琳没想打他竟会做如此回答,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你怎么了?”厉垣见她那样子,不禁反问道。
易琳看他许久,这才鼓起勇气道,“厉垣,你难道喜欢我?”
厉垣却是语气很淡地回了一句,“我想保护你,一辈子。”
易琳听到那样的话本是很高兴的,可一想起自己身上的毒,却不禁悲伤起来道,“可我还能活多久呢?”
这话一说,厉垣便把她拥进怀里,轻声安慰道,“不用怕,我已经在为你想办法了,相信我。”
易琳窝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硬是把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给逼了回去。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喜极而泣,易琳她终于尝试到那种感觉了。
“小琳,我带你去个地方。”说罢,厉垣便带着易琳使着轻功从窗边离开了。
易琳伸手攀上他的颈脖,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心里是满满的温暖。厉垣不知道她心里所想,要不然一定欣喜若狂。
两人在河边停下了,厉垣把她放下,他轻轻鼓掌。易琳不解正要询问的时候,天空忽地划过一阵阵绚丽多彩的烟花。烟花此起彼伏一阵接着一阵,看得易琳目不暇接。
厉垣看着她越来越深的笑意,不觉间也扬起了一抹清淡的笑意。易琳看着漫天的烟花对他轻声道了谢。
“只要你开心便好。”厉垣的目光落到她的满头白发上,一想到她今早满脸泪痕的样子,他就觉得很烦躁。只要她开心了,他才会觉得安心。
烟花还在不停地闪出炫目的光彩,映出了他们各自微笑的姿态。
站在不远处偷看的黄羽一脸陶醉的表情,轻声道,“想不到少主有时候还挺细心的。”
“不过那份细心不是谁都能给的。”黄羽转身看了看身后的人,反问道,“你怎么来了?”
“不来又怎能知道你会对着少主发痴呢?”
闻言,黄羽便伸手进去衣袖似是想要掏出点什么来。玄徽一见她那姿势,忙不迭地说道,“找你有正事的。”
黄羽收手,抬眼看他道,“什么事情不能明天说?”
玄徽忙道,“我似乎在皇宫里见着师傅了。”
“这怎么可能?”黄羽立马反驳道。
玄徽原本也觉得这不可能,但他确实认出了那是师傅的身形。因为昨晚皇宫被人盗去了东西,他一时好奇便跟着侍卫去看了看情况,却没想到竟然看到了师傅。虽然是在夜里看的,但玄徽却十分确信这是他们师傅。
“照你这么说,师傅是回来了?”
玄徽点点头表示同意,可黄羽的问题却来了,“师傅为什么要特地去皇宫偷东西呢?”
这事情玄徽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随口道,“或是教主生辰,师傅觉着没什么东西好送便去皇宫偷件宝物这有什么奇怪的?”这虽是随口乱说的话,可竟被他给说中了。
黄羽忽地又道,“既然是昨晚的事情,那为什么到现在才来告诉我啊?”
这话一说,玄徽悲愤了,原因实在不足为外人道啊!
“怎么不说话?”
看着黄羽目露凶光的眼神,玄徽大义凛然地道,“还不是因为在宫里当值月兑不开身。”
黄羽不解,继续追问,“少主什么时候又派你潜去皇宫了?”
“还不是因为那什么西蜀国的公主要来和亲,少主便派我去监视一下。”
黄羽露出个了然的表情,反问道,“哈哈,三师兄你还是直接当个女人好了。整天装来装去,我看着你都觉得郁闷了。”
岂料黄羽这话刚落,玄徽便回了一句,“我这次不是当宫女。”
黄羽瞬间笑喷了,大笑着道,“既然在内宫不是当宫女那便只有太监这职位了,是不是?”
玄徽听到自家师妹这样数落自己,心里的悲愤又深了几分。暗地里把分配任务的人骂了又骂,这远在一方的天商忽地猛打喷嚏。他立马关上窗,又披上了披风,心里暗道:难道自己的体质差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