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琳站在窗边一脸沉思地看着池子里的锦鲤,可她压根就没有看到一条,因为雨越下越大了。
其实,易琳离开是因为她觉得沈婧和南宫梓墨都是自己所在乎的亲人,她不想看到他们为了自己的事情而奔波劳碌,而且那个安落梨不是也说了吗,既然已经没有希望了又何必做无谓的挣扎?她不要看到他们伤心失望,所以宁可独自离开独自承受一切。
所以,昨晚易琳便央求厉垣把她带走了。可易琳转眼又想到,厉垣对自己而言又是什么呢?自己不想让沈婧和南宫梓墨难过,但是难道自己却又可以让厉垣难过了吗?
对于这个问题,易琳已经想了一上午,可是却没有一个结论。厉垣对自己的情是真的,那么自己是否又该留在这里?
易琳靠着窗边看着,没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厉垣站在她的身后没有打扰,安静地陪她站着。可要不是这雨当真越下越大,大得他都无法忽视,他还是挺愿意这么安静地陪着她站着。
易琳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厉垣已经利落地关上了那扇窗,可她的脸还是湿了点。厉垣转身看着她脸上的雨水,二话不说便拿出锦帕替她轻轻拭干脸上的雨水。易琳盯着他的脸看,虽然什么也看不到,但她似乎越来越觉得这人与自己是很熟悉的人,因为那样的感觉真的很熟悉。
“看什么?”厉垣放下手中锦帕,却伸手把她拉进了怀里,一起坐到了椅子上。易琳没有回话,只一直盯着他看。
“小琳?”厉垣似是怕她又失忆了,正要叫唤黄羽的时候却被易琳打断了。只听她道,“我们以前一定是认识的吧,而且是很熟悉的人,对吗?”
这话一说,厉垣猛地一怔,这话她是怎么问出来的呢?虽惊奇,可厉垣还是很快便镇定下来,回道,“我们当然认识,要不然你怎会是我徒弟呢?”
易琳正还要问个究竟,可门外的侍从来报,“天商护法回来,正在书房等候。”厉垣放开她,说了句很快回来便离开了。易琳想着那侍从刚刚的话,心里闪过无数想法,她现在真的很想知道,厉垣究竟是什么人?
厉垣进了书房便看到了天商,直接道,“有消息了?”
天商把手中的资料递了上去,回道,“明澄公主和君炎太子的婚期已经定下了,就在五月初一。”
厉垣看了看手中的资料,说道,“想不到湘君公主对我们的藏宝图也感兴趣,既然如此,那便陪她们玩玩吧。”
天商不解,反道,“少主这话什么意思?”
“让她们偷去,反正那真图已经被我们藏起来了,然后顺便把她们西蜀国的高手都灭了。还有,南曜国那边已经知道明澄公主的婚事了吗?”
“只怕也知道了,虽然消息还没公布,但南曜国的探子也应该把消息传了回去。”
“如果知道了,那便更好。等南曜国的太子一到,我便让他们有来无去。”厉垣挥手让天商出去,可天商正要出去的时候忽地想起一件事情。
“少主,大小姐昨晚已经回了落梅山庄。今早教主来了口信,他让少主务必要回去参加他的寿宴。还有,要带上安宁小姐。”
厉垣一时想不通父亲的做法,却也没说什么,挥挥手便让天商出去了。
每年父亲寿辰,他只不过都是吩咐天商替他送去寿礼,甚至于寿宴都不会出席,今年这是为什么,父亲忽然要让自己务必参加寿宴,居然还要带着安宁一起出席?
想了想,无果,厉垣果断地打消了猜测的念头,转身出门找安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