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旧情人?什么山崖?奴家真是一点儿也不懂。”端木初云依旧淡然自若,“奴家是太子爷的妻,情人也只有太子爷一个,从来没有什么旧情人。若真要跳崖,奴家也只会为太子爷跳。太子爷若是再不信奴家,奴家便只有以死谢罪了!”
端木初云越说越伤心,突然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光脚朝着雪白的墙壁奔去。
端木初云并非简单地做戏,而是真的抬头要撞墙,她很清楚皇宫中步步惊心,太子既然怀疑她,那她若只是做做表面功夫的话,怕是只会画蛇添足、欲盖弥彰。
所以,当端木初云抬头撞墙的时候,她便已经做好昏迷三天三夜的准备了。
既出于预料,也在预料之中,预期的剧烈疼痛并没有到来,她的额头撞到了一个不软不硬的东西。
白皙的皮肤几乎和墙壁融为一体,骨节分明的手指修长好看。
是他的手……
“本王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太子妃何苦如此对自己呢?”他静静地看着自己略微出血的手背,说道。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眼神是看不透的幽深,就连端木初云也搞不清楚他到底是信了还是依旧不信。
不过不管怎么样,效果还是达到了,也不枉费她全身心投入。
“太子爷不明白名节对于一个女人的重要。奴家生是太子爷的人,死是太子爷的死人,就算做鬼也是您的奴仆!若是您不信奴家,奴家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说话间,两行清泪从眼中滑落,顺着两颊缓缓地往下流,原本水汪汪的眼微微泛红,她伤心欲绝地瘫坐在地上,伏在他的轮椅上哭。
“看来是本王错怪太子妃了。”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掏出帕子轻轻地替她拭泪。
素色的帕子带着淡淡的清香,让人一时之间说不出那到底是什么香味,只是觉得很好闻。
“太子妃别哭了,要不然本王的心也会跟着难受的。”
他的语调那么温柔,无论是谁听了大概都会心动吧,若不是亲身经历刚才的盘问,端木初云也许也会沉醉在这温柔而又动听的情话中吧。
“太子爷信奴家了吗?”她小心翼翼地抬头,问得那么认真,仿佛一个急需丈夫安慰的弱女子。
“信,自然是信。”
他嘴角一扬,浅浅地笑,宠溺地抚模着她柔顺的长发,动作极其轻柔、极其呵护,仿佛一个疼惜妻子的好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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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端木初云再没有见过太子,听小君说太子爷在诊室闭关治疗。因为太子爷身体羸弱,圣上特地命人在东宫修诊室,集各种诊疗器材、珍贵药材,方便太子随时治疗……
这听起来倒有点像二十一世纪的私人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