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口味笑话,适合你吗?
第一次吧,这是简浔第一次听他话间荡有小幽怨。这是那个倨傲自大,自视甚高的禇昑恩?
她清清喉咙,掩饰自己的愕然,“怎么睡不着呢?要不你现在小睡一下,我应该半小时就到女乃女乃家,到了我再给你电话。”
“那你快些。”听她软绵绵的音调,禇昑恩终于松了眉头。
简浔默,她又不是司机,这岂是她想快就能快的?
那头断线,简浔放好手机,转脸去看窗外,田野伸展,山脉盘卧。
他说他睡不着?
是担心自己把他的恶行揭露出来?呵,她才没那么无聊!
盯着手机,禇昑恩叹气,最近他叹气的次数多了,这种现象很不正常!归根结底,全是那个女人害的。
那女人在他面前如同月兑缰野马,他驯服不了。不但如此,他反而还被她压制,这令向来唯我独尊的禇昑恩挫败,却又有种另类的新鲜刺激。
昨晚他确实没睡好,小兴奋,因为今天可以见到她的关系。
整个夜里冯莹和简浔,两个女人的面庞在他脑里盘旋打转。
想起冯莹,她皓齿蛾眉,姿色夺目,性情亦是温柔娇羞,生活上更是家务全能,把他照顾得极好,全无后顾之忧可以一心扑在事业上。但这样的冯莹在他面前难免有些唯唯喏喏,连大声说话都不敢。弄得禇昑恩很不自在,如同手脚被束缚,也得谨慎的控制脾气,怕把心上人吓到。
可简浔,那个长相平平,五官英挺的女人,性格与冯莹迥然不同,连妻子最起码的“厨艺”也无半点慧根,惹他发怒不说,还动手打人。够野蛮,够彪悍!
却正因如此,两人面对时他不用顾及,想说想做,完全凭喜好,真心使然,那才是敞开的自己。
比起冯莹梨花带雨的漂亮面庞,简浔倔强中的小任性,似乎更能牵动他心。他觉得那样的女人,生机盎然,给他也添了一分活力呢!
那晚自己确实过分,待会儿好好和她说,让她消消气,回家吧。
心情抑制不住的愉悦,禇昑恩拧开音乐电台,听歌,闭眸小憩。
到女乃女乃家一共花了三个多小时,简浔大汗淋漓,她抹着额角的汗,远远就见站门口眺望的人。
“女乃女乃……”
她挥手,高兴地小跑过去。
“小浔,你可算来了,女乃女乃和我都站这等好久了。”禇昑爱扶女乃女乃往前,笑眯眯看着迎面而来的人。
简浔气息微喘,“女乃女乃,天这么热,你们站这多难受,走,快回屋去,别把我女乃女乃晒着了。”
小嘴抹了蜜,女乃女乃枯颜含笑,那双长满褶皱的手,紧紧握着简浔的,“丫头,女乃女乃可想你了,怎么这么久?对了,小恩呢?”
“哦,他公司有点事,待会儿就到。”与大姑一左一右搀扶女乃女乃,简浔双颊红晕染透。
从女乃女乃肩头侧身,看简浔青春的装扮,禇昑爱打趣,“年青就是好,瞧小浔这身装扮,走出去顶多就一大学生。”
“才没有呢,姐就不要笑话我了!”简浔本是极易红脸的人,这会儿被大姑夸,朱颜更浓。顾盼浅笑,撩人心怀。
禇昑爱不禁就看入了迷,只觉这个女孩虽不是国色天香,但举手投足,别有一翻韵味。绝对耐看!
几人回到主屋,所有人都在,请来掌勺的师傅在厨房里忙碌,食物香味在空气里飘散。
“小恩真不懂事,你说说,好不容易一家人聚一起热闹会儿,他却在这时拖拖拉拉,唉,真是越大越不长进!”女乃女乃摇头微叹。
简浔挨女乃女乃坐,她挽住女乃女乃手臂,笑着撒娇,“女乃女乃别生气嘛,待会儿罚他多喝几杯,三杯如何?噢,不,不,不,妈还没原谅他呢,待会儿他至少要喝六杯!”
禇妈妈微蹙眉,轻声说,“酒这东西饮多伤身,适量才行。”
“妈心疼他了!”简浔声音清脆,宛如风铃轻盈地唱。
禇妈妈面有微色,似乎是不好意思,“哪有,我才没他这儿子!”
嘴硬!
在座所有人都笑,心照不宣。
嘉嘉在佣人的陪伴下过来,手里两把玩具水枪,“舅妈,走,陪我玩枪!”
“今天舅妈好不容易陪我们说会儿话,小孩子一边玩去。”
禇昑爱吆喝儿子走,嘉嘉不干,他冲到简浔双膝间,仰起帅气的小脸蛋,可怜兮兮摇晃简浔臂膀,“走嘛走嘛,舅妈陪我玩嘛……”
嘉嘉兴头十足,来的路上爸爸刚给他买的水枪,这会儿他要和舅妈玩。
“好,走,舅妈陪你玩。”简浔童心大起,接过外甥递过来的红色水枪,大手拉小手,一起去外面的空地上。
太阳炽烈,一大一小躲在前庭的葡萄架下,墨绿色的巨大帐篷遮去刺眼光芒。
“跑呀,快跑,不然被我射中了哦!”嘉嘉要舅妈加把劲跑。
面前是长有斑驳铜绿的古风大门,简浔躲不开,只好蹲身作势欲往右边闪。这时门开,禇昑恩跨步进来,嘉嘉手里的枪,不偏不移正好击中他的脸。
“嗯……”
猝不及防的攻击,禇昑恩难受闭眼。脸上什么玩意儿?湿漉漉的!正想用手去模,嘉嘉稚女敕的身子冲过来,“舅舅……”
抱大腿,嘉嘉仰望高大英俊的舅舅。
睁眼,俯视腿上的小人儿,禇昑恩弯腰,将他抱起,“玩什么呢?喷舅舅一脸!”
“水枪,爸爸刚给我买的水枪,我正和舅妈玩警察抓小偷。”幼藕一样的手臂环抱舅舅脖子,嘉嘉举起手枪在他面前晃了晃。
经他一提,禇昑恩这才去看刚才一闪而过的影子。几步外简浔单手拿枪,葱郁叶子筛过灼目阳光,像碎银子洒她汗蒙蒙的脸上。
整齐的刘海,衬得那双细长凤眼越发妩媚。
“来了?”简浔朝他微微点头,笑容并没绽放半分。
禇昑恩心跳加快,他往简浔走,力持从容,“他们有说什么没?”
摇头,简浔神情不冷不热,“所有人都在里面,你迟到了,待会儿多敬几杯,尤其妈那边。”
迟到?我还想早到呢,你允许么?
禇昑恩挑唇,无赖地说,“这酒怎么样你也要替我挡挡吧,若不是你,我一大早就来了。”
最好灌醉她,到时什么话都好说了。
心里正盘算,嘉嘉突然“哎哟”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