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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谁啊?
禇昑恩愕然看站窗边的女生,心里使劲地想。
而副座上的简浔比禇昑恩还更懵,这两人认识?不要这么巧吧!
纪亦飞坐位上,惊愣比简浔有过之而无不及。
后面有人鸣笛,纪亦飞将车停在路虎后面。
“昑恩哥,我是小佳,大学时你不经常来我家玩吗?”康佳双眸含水,望着禇昑恩的眸子眨也不眨。
仔细回想,脑子始终一无所获。
“抱歉,我真不记得。”声音些许歉意,禇昑恩迷茫看着窗外的人。
“你大学儿是在Q大吧,那会儿你和我堂哥非常要好,去哪儿玩我哥还把我拽上呢,我堂哥康剑。”没被认出来,向来娇纵的康佳一改蛮横的千金小姐脾气,她只有些难过,但目光依旧煜煜看着车内的人。
原来是她!
恍然大悟,禇昑恩点头,“记起来了,你就那个掉河里的小丫头。”
“可不是嘛,当初还要谢谢昑恩哥救我,不然今天我哪还有命站这和你说话。”康佳抽了抽鼻尖,面庞流露可爱的孩子气。
也算故友,禇昑恩开门,两人在车外聊起天来。
这是怎样一种尴尬的重逢?
简浔摇头,跟着下车,纪亦飞也在此时走上来。
“昑恩哥,来,我给你介绍,这是我未婚夫。”牵起纪亦飞的手,康佳笑眯眯介绍。
两个男人颔首致意,纪亦飞眸色有些复杂,禇昑恩到是波澜不惊。他回头,也是拉着简浔的腕,“这是我太太。”
话刚完,禇昑恩即刻觉出气氛微妙。康佳笑意明显僵硬,看简浔的目光也游移闪躲。
“你们认识?”禇昑恩眼角轻扬。
“一个公司的。”简浔点头。
以前觉得世界之大,可兜兜转转,尽是些认识的人。
禇昑恩极快去看康佳身旁剑眉星眸的帅气男人,越看,越有似曾相识之感。
莫非……
脑子一个念头刚闪过,就见男子伸出手来,“你好,纪亦飞。”
纪亦飞优雅得体,整个人弥漫出一种成熟的男人魅力。
纪亦飞?纪总?boss?一起吃饭?还有那次酒吧里他的妻子挽着好像就是这个男人!
很多组合悄无声息迸跳出来,面前的男子卓尔不绝,禇昑恩陡然沉眸。不过他也伸出手,力度有种无声宣战,与纪亦飞紧握,“你好,禇昑恩。”
高楼巍峨,阴影如翅膀在地上投掷出巨大的影子。有风轻来,令人感觉丝丝惬意。正值下班高峰,无数职场精英从大厦里涌出,尽管熙熙攘攘,但两个同样俊美无俦,同样挺拔月兑俗的男人站一起,无疑是道令人留恋驻足的风景线。
“哇,纪总和miss简她老公站一起,迷死万千女性啊!”
“我觉得还是纪总好看,他人就那么一站,沉默又冷俊,整个就是高贵的王子。”
“不,我觉得miss简的老公更有男人味,你看那硬朗的面部线条和深邃的五官,帅到爆有没有?这样的男人才更阳刚,像是保护公主的骑士。”
完全无视周遭投来的目光,禇昑恩与纪亦飞手心紧触,都在默默打量彼此。
“咦,怎么你们两人都戴了佩珠?真巧!”
犹如黄莺一声啼,康佳兴奋看着两个男人腕上圆润饱满,墨色通透的佩珠。
随着她的话,几人目光全都落到彼此手腕的佩珠上。
似乎又惹麻烦了!纪亦飞心尖微抽,不自觉就看一旁的简浔。
而他的这记眼神镶进禇昑恩眼里,有了些暗通款曲的意味。原来上次进香,她偷偷买入的那串珠子是给这男人的啊!看看,还说关系清白,真是又清又白!
尽管心底已经惊涛骇浪,但禇昑恩深知此时不是质问的时机,他收回手,眼尾流到简浔惨白的脸上,渗出犀利森然的光。
“昑恩哥,既然这么有缘,一起吃饭吧。”康佳并不知道潜伏的暗涌,她笑逐颜开望着别后重逢的禇昑恩。
“不了,今晚家里有饭局,改天再约吧。”禇昑恩只想快快走人,面前就站着妻子的姘头,若不是场合不对,他真想扑上去狂揍那男人一顿。
彼此留了电话号,康佳这才回到雷克萨斯上。
与禇昑恩挥手作别,康佳乐得双腮染红,“早知道简助理的老公是昑恩哥,我就应该早些过来。”
在办公室内,听简浔说自己老公出类拔萃,康佳嗤之以鼻,这会儿瞧见,心里的大石总算落下来。有那样一个优秀的老公,应该不会再对其它男人有非分之想了吧!
纪亦飞拧眉,眸有担忧。康佳的疑心应该消除了,可简浔那边,恐怕又会掀起另一场风暴。
事情怎么就成这样子了?
不知如何是好,纪亦飞开车,沉默不语。
路虎往目的地驶去,匀速平稳,如叶轻舟在车流里划行。
简浔看去窗边,街景一闪而逝,心跳加快,她清楚禇昑恩会问。
“这事你怎么解释?”果然刚想完,禇昑恩便开口。
他的声音沉了几分,好似在刻意压抑怒气。
简浔强迫自己镇定,“什么事?什么解释?”
她看他,明亮的眼睛像夜空里的星星。
“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禇昑恩生气,简浔见他握着方向盘的手臂,经脉鼓起,显然用了很大力气。
“抱歉,我不像莹莹那么善解人意,你在说什么,我根本不懂。”不过一串相同的珠子,随处可见。而且他也没当面质问,简浔打算坚决不承认,撇得一干二净。
怒火中烧,禇昑恩索性挑明,“那串珠子是上次陪女乃女乃进香时买的吧,别想不承认,我可看得清清楚楚。不过我没想到你买下来居然是送给那男人的!简小浔,到现在你还要说你和他没有不正当关系?”
被他抓个正着,简浔无法申辩。
“好吧,我承认那串佩珠是我送的,不过当时纪总工作上遇到麻烦,我替他求串珠子顺事业又怎么了?他是我boss,他事业受挫,难道我能好过?况且你不也替莹莹求了一串保平安,瞧瞧,那串珠子真的很灵,莹莹有救了,纪总的事业也风调雨顺,这对大家不都是好事吗!”
凭什么就只有他能用那种严厉不允许的语气来追责自己?他不也替莹莹求了,说起来,大家只是扯平而已。
还真是能言善辩。
禇昑恩压制怒气,他目视一辆辆从两侧超越过去的车,声音阴得令人不寒而栗,“孩子是谁的?”
呼吸一紧,简浔紧紧盯着他看,“你说孩子是谁的?”
“听说现在可以产前DNA检测,明天抽时间去一下。”他慢条斯理下达最绝情的命令。
简浔气得血脉扩张,“禇昑恩,你别太过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