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未眠原本是想拦在穆斯年前面的,毕竟自己现在四肢都好好的,而他的一条腿受了伤,还没好呢。
可是,穆斯年的动作比她更快,迅速抓住她的一只手,将她拉到了轮椅后面。
“穆斯年——”
但是对于当事人,以及知情人来说,就显得特别了。
他是个军人!还是个军长!如果废了一条腿的话,那么他的部队生涯就彻底结束了,以后他就是一个废人!
穆斯年一听,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转头就喝:“去开车!”
穆斯年不说话,这一切本来就是他的错,他也无话可说。
没一会儿,就有香气从门口传了进来。
向随云立刻走到笑笑旁边,将笑笑抱了起来,问她:“笑笑,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花未眠彻底傻掉了!
“斯年——”
她只来得及惊叫了一声,随后就看到向随云扑到了穆斯年的身上,面目狰狞地扯着他的衣领,大叫着:“你现在是想对着我秀恩爱吗?穆斯年,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就这么对我吗?”
穆斯年心底的为难,一点一点地浮现在了脸上和眼里,他挪开了自己的视线,从走廊尽头的窗户看出去,看到一片黑幕。
可是,不可以啊。
安初一横,“我这不是关心眠眠嘛!”
“告诉我,想吃什么?粥要吗?还是包子?或者是油条?”
花未眠头点得像捣蒜,眼巴巴地看着他出去叫人买吃的去了。
送到孤儿院去?还是他来养?那花未眠会不会同意?
当然,这么专业的知识,他是不会和花未眠解释的,因为解释了也没什么效果,这个二货肯定是听不懂的!
“宴沉,这就是我为什么没有在我觉察到她变了之后立即动手的原因。”
所以,他必须守着花未眠。
“眠眠?”
可是,她的不存在只针对于穆斯年,对于丁桑来说,她是时时刻刻存在的。
她也算是从小打架到大的,但是她真的从来没有遇到过如同向随云这样的对手。
穆斯年的脸色十分难看,她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穆斯年……”花未眠瞪大了眼睛,虚弱无力地叫着他的名字。
“眠眠,听话,回来。”
心里的伤她就不说了,说了也没人看得见!
“桑桑——”
花未眠还是摇头,而这个时候,向随云已经站了起来,一脸的杀气。
“大少爷!”那几个人一看到向随云,立即戒备起来,快速走到穆斯年和花未眠身边。
一直闭着眼睛的人,忽然睁开了眼睛,也开了口。
穆斯年刚刚臭得无法见人的脸色,此刻也缓和了不少。
花未眠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确切地说,是被饿醒的。
向随云一愣,接着脸上露出了欣喜不已的神情,“斯年——”
这个世上你可以喜欢的男人有那么多,喜欢你的男人也那么多,为何你偏偏要去u喜欢一个你不能喜欢的男人呢?
丁宴沉看着他,想了又想,最后还是说了出来,“斯年,我刚刚不是要替随云求情,而是替笑笑求情,如果你真的对付随云了,那笑笑怎么办?”
丁桑一直盯着穆斯年看,脸色也是臭到不行。
花未眠已经饿得不行了,他还说写吃的you惑她,顿时嗷嗷叫了起来:“都想吃都想吃!”
对上官如雪这个人,穆斯年说不上好感,他觉得这个女人藏得太深了,自己看不透,他怕自己的兄弟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呵呵——穆斯年,你够狠!
向随云就故意对穆斯年说:“斯年,她想要你抱,你好久没有抱她了。”
穆斯年放下自己手里的书,推动轮椅到了床边,捏了捏她的脸,“想吃什么?”
丁桑和丁宴沉不知道哪里得到的消息,居然也赶来了,身边还有个上官如雪。
花未眠捂着自己的肚子根本不会说话,只是摇头。
明明前一秒还对她柔情似水,为什么下一秒对向随云也是这样呢?甚至,他还那么低关心笑笑,就像是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
他的梦想,他的人生,他的一切一切,都和那个深爱了十年的女人有关。
丁宴沉对着丁桑使了个眼色,同为男人,他了解穆斯年此刻的心理。
“你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呢。”花未眠小孩子似的撒娇,“你为什么知道我在看你啊?”
“向随云你疯了!他不爱你,你这么缠着他有什么意思?”
原本,他是上前一步,站在丁桑身边的。
向随云原本是想抱着笑笑走过去给穆斯年抱的,现在一看这种局面,就站着不动了,并且,她也知道了,为什么刚刚穆斯年会忽然对自己那么温柔。
“你说什么?”向随云跌坐在地上,凶狠的眼神瞪着她,如同一只凶猛的野兽,随时都会扑上来将她撕碎。
“随云,笑笑怎么了?”他忽然间发问,还那么亲切地叫着她的名字。
向随云再怎么样虐待笑笑,最终也不会下手去杀了笑笑。
其实从一开始,他不是没怀疑过向随云,只是他想着,毕竟他们这么多年了,没有爱情也是有其他感情的,何必要那样呢?
穆斯年低头看了一眼花未眠,没有回答,只说:“打电话叫医生来家里,不要管她,我们先回去。”
花未眠是不知道,向随云在之前练过泰拳,不要说女人,一般的男人也不是她的对手。
李欣最近虽然太平,那是因为她知道花擎天将不久于人世吧?
他不知道上官如雪是否察觉到了两兄妹之间的暧昧,但是他相信,哪怕是上官如雪察觉到了,也不会说出来。
而丁桑眼底的光,则如同流星划过天际,亮了之后又幻灭得很快。
“我还有选择吗?”穆斯年忽然笑了一下,只是那笑容,当真是可怕。
甚至,她还妄想伤害他最深爱的人!
花未眠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昏昏沉沉的,向随云那一拳打在了她的肚子上,倒也没伤到内脏,但她就是觉得疼得厉害。
“可是斯年会同意吗?”
穆斯年坐着轮椅就在边上,看了自己的母亲一眼,“妈,眠眠现在很不舒服,你不要和她说话,让她休息吧。”
安初和穆瑞阳对视了一眼,纷纷摇头走出了病房。
他侧脸的弧线本来就很完美,现在这么认真专注,花未眠看着,觉得更完美了,于是就没有出声打扰他。
“是我不好。”
之前穆斯年和花未眠刚离开,安初就坐立不安,想要穆瑞阳叫人出去看看,穆瑞阳说没事的。
花未眠看到穆斯年的脸色变了,就顺着他的视线往回看去,正好看到向随云大步朝着自己这边走来,带着攻击的气势。
而这时,他们来时的那个方向忽然走出来几个人,她和穆斯年都认识,是穆家的保镖。
回到家里,安初看到花未眠吓坏了。
医生给花未眠检查了一番,脸色显得有些严肃,说:“还是送医院去看.看吧,我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没事。”
这一点,穆斯年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上官如雪很客气对穆斯年的父母打了招呼,然后问穆斯年花未眠怎么样。
这时,上官如雪轻轻地抬眼,看了看他。
然而,穆斯年却在这个时候淡淡地开口:“你拿她和我的一条腿比?”
而向随云此刻则是肆无忌惮地享受着胜利的感觉,笑着,居高临下,用一种十分藐视的眼神看着花未眠:“看到了吗?你根本不配站在他身边!”
这就是聪明人的做法。
穆斯年之所以这么多年都在部队里跌怕滚打,也是因为花未眠。
“阿姨没事的,我们在呢。”丁宴沉立即跳出来说。
看到穆斯年出来,他走了上去,“未眠睡着了?”
可是因为有了笑笑,所以他不得不先忍着,试图让向随云走回正途。
但是看在他受伤那些吃的份上,花未眠还是乖乖照做了!
是的,自己不是向随云的对手。
他口中这时说的‘她’,自然是指向随云。
穆斯年一瘸一拐地走到她的身边,然后艰难地蹲了下来,将她抱起放到自己的怀里,柔声地说:“不要怕,我会和你在一起,我不会丢下你的。”
毕竟丁宴沉和丁桑之间,对上官如雪来说,是不公平的。
穆斯年一看三个人走过来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有事情,果然一抬眼对上丁宴沉的视线,后者明显闪躲了一下。
如果向随云听话一点,他会送她和笑笑出国,让她们在国外一辈子衣食无忧。
那么,是不是代表,他其实还是有些犹豫的?是不是说明,花未眠对他来说,其实没那么重要的?
丁宴沉笑得有些玩味,从上至下盯着他看,“你准备怎么办?要对付她了吗?”
穆斯年就在旁边,坐在轮椅上,手里拿着一本书,低头很认真地在看。zVXC。
丁宴沉立即举手投降状,“好好好,你不要这么大声,会吵醒眠眠的。”
但是花未眠知道,哪怕这个时候他凶自己,也是为了自己好。
又过了五分钟左右,军长大人终于装不下去了,声音里带着笑:“眠眠,你还没看够么?”
原来他是在使用拖延政策!他根本就知道会有人来找他们!
丁宴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像是背后长眼睛似的,一下子就觉察到了她的目光。
丁桑愣了一下,然后大步走过去,坐在了床沿,看着花未眠,气不打一处来,“你也是,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几斤几两,居然就敢上去和疯女人打架,你不要命了?”
他拖着一条断掉的腿,缓缓地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现在却觉得,哪里都舒服,心里暖暖的,很满足。
而花未眠也惊住了,嘴角挂着血丝,抬眸不可思议地看着穆斯年。
穆斯年勾着唇,好整以暇地看着丁宴沉。
穆瑞阳不说话,其实他也不是觉得向随云不会的,只是觉得她应该不会这么凑巧。
穆瑞阳拍了拍他,然后也跟着走了出去。
最后一遍叫她的名字的时候,花未眠已经睡着了。
“嗯。”军长大人点头,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眉宇之间,只少见的戾气、杀气。
最后,还差点哭了出来,“眠眠,你真傻。”
“眠眠就如同我的生命,区区一条腿,怎么可以拿她来比?”
向随云不知道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但是看到他对笑笑那么关心,她还是很心动的。
人都有一个通病,一旦自己认定了某样东西,某个人是最好的,那么别人再说多也是无济于事!
至于向随云,不要说太平了,简直就是个定时炸弹!谁知道她什么时候就爆炸啊!
穆斯年点点头,眸光忽明忽暗,难以辨别他的情绪。
穆斯年看了看她的神色,还算平和,肚子应该不那么难受了。
“你啊。”军长大人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到了她旁边,没有立即把手上的东西递给她,而是说:“乖一点做好,坐要有坐相。”
而且丁宴沉也相信,如果可以,穆斯年肯定希望自己可以代替花未眠受伤,可以代替花未眠承受!
她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吐出鲜血来。
到了病房,穆斯年看丁桑实在是憋得慌,就转头对自己的父母说:“爸、妈,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就可以了。”
穆斯年三十岁了,他的父母年纪肯定不小了吧。
她的一只手压到了穆斯年受伤的那条腿,虽然军长大人没有推开她,但还是闷哼了一声。
以他穆斯年的性格,必定斩草除根,而笑笑,他下得了手除根吗?
在她摔到地上的那一刻,她也终于知道,为什么穆斯年一直叫自己退回到他的身后去。
如果下不了手,最后笑笑怎么办?
可是偏偏,她要走上这么极端的道路!
丁宴沉的话还没说完,穆斯年就忽然眯着眼睛,声音冰冷地问:“你现在是准备替她求情吗?”
花未眠原本还想装一下柔弱的,现在算是彻底装了不了,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对着门口叫:“我饿死了!”
穆斯年一笑,自己在部队受过专业训练啊,只要一点点余光,就可以看到周围的一切。
上官如雪的嘴角,轻轻地上翘了一些。
“这次我在,那么下次我不在眠眠身边的时候,谁来保证她还可以月兑险?”穆斯年百年难得一件的激动了起来,声音也随之提高。
出了医院的大门,安初立刻就忍不住了,拉着穆瑞阳的袖子就急急地说:“我就说了那个疯女人可能会找机会伤害斯年和眠眠,你还说不会的!”
无论是速度上,还是力量上,都远远胜过她许多许多。
下一秒,穆斯年的一句话,毁掉了她一切的欣喜——
但是自己错了,所以自己的女人,又一次受伤了。
所以刚刚在她冲上来的那一刻,穆斯年会拦着不让花未眠上前。
“大少爷,先生说你们可能会有危险,没想到是真的,少女乃女乃没事吧?”
——
安初还是第一次见自己的儿子这个样子,吓得直往穆瑞阳的怀里缩。
向随云愣了两秒,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安初皱了皱眉,“可是斯年你的腿也伤着呢。”
她对穆斯年笑了笑,说:“没事的,你也给我一次英雄救美的机会嘛。”
那自己也一样,自己不肯退回到他身后去,也是为了他好。
“斯年,随云毕竟也跟了你这么多年,她……”
“好。”穆斯年答应得十分利落。
向随云还做起了美梦,因为她发现她刚刚问完那句话之后,穆斯年没有立即回答。
他们出来的时间有些长了,自己的父母肯定会派人出来找的,只要他们再坚持一会儿,就好了。
要不是现在花未眠痛得话都不会说,一定会被穆瑞阳哄安初的样子笑喷的。
可是看她现在明明很难受却还一直对自己笑的样子,她又实在是下不了手。
穆斯年淡淡回了两个字:“还好。”
现在他只想尽快叫医生来看看花未眠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他一点也不想对付向随云。
她摇头,嘟嘟囔囔的:“不好,很疼。”
花未眠不说话,她不敢开口,因为她感觉到一股血腥味涌了上来。
花未眠冲着她虚弱地笑了笑,“我哪知道这个世上还有我花未眠打不过的女人啊,你也没想到对不对?”
向随云一看他们身边有好几个保镖,自然也没有傻到要继续伤害他们,转身抱着笑笑就跑走了。
那是他努力了多年的梦想,那是他最大的成就,他真的愿意为了花未眠这个女人,这么轻易地就放弃了吗?
所以,此刻她只是问:“她对你来说那么重要?重要到你可以为了她废一条腿?”
因为,那根刺,就在她的心上。
后来他们都走了,病房里就剩下穆斯年和花未眠两个人了。
好了,现在出事了,也难怪被她埋怨了。
安初则是笑得更得意:“因为眠眠在他身边啊。”
看到你愿意为了保护我而不顾一切,那么爱了你那么多年的我,又怎么会丢下你?
否则,自己为什么这么开心呢?
穆斯年一直握着她的手,这会儿好戏看完了,就转回来问她:“还好吗?”
上官如雪一直很安静,安静得如同不存在。
偶尔需要她回应,她说话的声音都很轻很轻。
“是是是,我知道,乖,站这里来。”
她无法理解,也觉得不能接受。
丁宴沉是了解自己的妹妹的,如果不是穆斯年的父母都在这里,自己的这个妹妹绝对会为了闺蜜对自己的兄弟破口大骂的。
穆斯年很像上去看看,可是这个时候,他动不了。
花未眠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在坐过山车,刚刚是往下冲,觉得自己仿佛要顺着那股势冲到地狱里去。
他不会比任何人好受!
“好,你等一下,我去叫人给你买。”
不,是为了他们好。
向随云对两人之间的你侬我侬真是恨红了眼睛,咬着牙,不断地冷笑。
他可以不顾自己,但是他绝对不会不顾花未眠的安危,为了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他也会同意家里的保镖时时刻刻跟着的。
只是没想到,事情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他们的儿子,都没情调啊!
丁桑和丁宴沉还有上官如雪在病房里呆到很晚才离开,期间丁桑一直在和花未眠说话,丁宴沉就和穆斯年在说话。
其实也不能怪丁桑,花未眠自从和穆斯年有了纠葛之后,还真没有安宁过。
可是,如果自己现在放开花未眠,这个女人疯魔起来,对花未眠就不一定了。
“眠眠,回来!”军长大人在她身后低声地喝,那语气带着威严。
军长大人好像没感觉到她的眼神似的,继续看着向随云,眼底也是柔柔的,“随云,你快去看看笑笑,她怎么了?”
“眠眠,你怎么了?”
“为什么?”穆瑞阳有些不明白。
“穆斯年,你到底怎么照顾眠眠的?为什么她一到你身边就总是受伤?”
可是桑桑,你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样?
“斯年,只要你现在放弃她跟我走,我不会伤害她的,我保证!”
“……”
最重要的是,他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想吃东西的冲动。
如果没有笑笑,他会在觉察到向随云变了的第一时间解决掉这个隐患。
“眠眠——”可惊声比。
之前穆斯年只是鬼迷心窍了,他心里肯定是有自己的!他也是在乎自己的梦想和事业的!
花未眠一惊,接着笑嘻嘻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啊?”
丁宴沉认识他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样子笑。
那个时候,花未眠已经很困了,穆斯年和她说话,她也只是点头,或者轻轻地‘嗯’一声。
“以后要时时刻刻叫人跟着斯年和眠眠!”
还是,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
随后,她将花未眠的手放好,给她盖好被子,又坐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才推着轮椅出了病房。
谁知道,向随云居然真的疯了,一直就在寻找机会!
如果自己已经绑不住这个男人,那么用孩子绑住这个男人,也可以。
丁宴沉从他的眼底看出了无奈,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头,“好,你说的,我会去帮你做,至于笑笑最后怎么处理,就看你自己的了。”
这人还真烦,吃之前还来说教!
安初想了想,忽然笑着说:“他会。”
向随云不知道的是——
可是现在花未眠躺在病床上啊,看她眉头紧皱的样子,一定很难受!
可是,如果说反感,那也说不上。
可是她不知道,在看到向随云一拳打到她身上的时候,穆斯年已经心疼到愤怒了!
这都老夫老妻了,怎么还这么有情调呢?
笑笑眼底都是眼泪,对着穆斯年的方向,一直哭,手也朝着穆斯年伸过去。
她就知道!花未眠没有那么重要!
而现在,则是往上,大概是要到天堂了吧。
还好,检查出来的结果不算太糟糕。
丁宴沉送了丁桑和上官如雪回家之后,又返回了医院,就在病房外面的走廊等着。
不仅仅是笑里藏刀,那种笑容分明是嗜血的!
旁边的笑笑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在申银,似乎是病了。
花未眠管不了那么多了,用力地睁开了穆斯年抓着自己的那只手,然后上前去把向随云离开了。
而后,他往后退了一步,站在了上官如雪的身边。
这个世上有那么多的男人,对你好的也不止穆斯年一个,甚至会有比他对你还好的,到底你看上了他什么,就这么认定了他呢?
本来觉得身上很疼,一点也不舒服。
他怎么可以站起来?医生说过他的腿伤得有些严重,保护不好的话会留下后遗症的!
丁桑真想一巴掌拍死这个嘴硬的家伙!
穆斯年也没想到自己会突然变得这么不淡定,深吸了一口气,稳住自己的情绪,声音也低了下去:“不是我要对付她,是她逼得我不对不对付她。”
穆瑞阳也拉起了自己的妻子,“好了好了,医生来了,你让医生看吧,你又不比医生懂。”
丁桑本来就对刚刚的事生气,现在根本就不理会丁宴沉的眼神,继续说穆斯年:“如果你真的照顾不好眠眠,你就放了她,要不就像我上次说的一样,等你处理好你和向随云之间的事情了,你再来找她,行不行?”
向随云早就想到了,如果自己对花未眠动手的话,穆斯年肯定是会站起来的。
而在病房,丁桑终于可以开口了,她心里的火气正大呢。
那样的话,穆斯年肯定会更担心的。
这样小小的举动,在不知情的人看来,根本不觉得有什么,也不会去特别注意。
“可以给我吃了吧?”
穆斯年眉头一皱,然后把自己的脸凑了过去,说:“你亲我一下!”
“穆斯年!”某只二货终于是可忍孰不可忍,跳了起来,摔枕头,“不带你这样的,再不给我吃的,等下爸妈来我就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