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未眠盯着他心虚的神情,不由自主地问:“你想说什么啊?”
穆斯年看了她一眼,接着又垂下了自己的视线,那表情真真是心虚!虚得有些过分啊!
“喂——你到底要和我说什么啊?”
如果那样做了,是多么地不值得啊!
“你再拦着我,这一辈子我都不叫你老公!”
刚刚虽然她故意含糊不清,但是对穆斯年来说,那两个字如同天籁一般,那样地好听又清晰。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说:“那好吧,今晚我睡客房!”
她居然拿了一把剪刀!
是的,她真的很怕。
眠眠,你到底是怎么把这件事和公德心扯在一起的?
“穆斯年——!!”
到时候,你后悔了,但是你却不可以说出来,而我,只能看着你郁郁寡欢。
被人这么盯着,还要叫自己从来没有叫过的称呼,这不是存心要她死么?
花未眠又要往外面去,最后一次被军长大人给拦住了。
可是军长大人像是没看到没听到她在打电话似的,继续自己的无耻行为,那只手甚至越来越往下。
穆斯年眼底骤然亮了起来,唇边的笑容也越来越大,他一转头,直直地看着花未眠。
真的!
她讨厌这样的感觉。
桑桑!
我知道在一个男人面前换睡衣是勾.引,更甚至是暗示,是邀请!
陆向南苦笑了一声,走上前,将她抱住,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吻了一下,丁桑立即瑟缩了。
穆斯年笑了笑,“我保证,桑桑不会出事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丁桑哭着叫他的名字。
“不行!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桑桑遭了丁宴沉的毒手!”
可是如今,有人比他更快。
等等!
所以,我宁愿现在忍着,不去冲动。
穆斯年,你这个奇葩!!!
丁宴沉也没有阻拦,只是感觉他们一步一步走远。
穆斯年伸手关了灯,房间里陷入了一片黑暗。
面对着那一片雪白的后背,陆向南捏紧了自己手里的热毛巾,声音瞬间就变得有些讶异,他问:“桑桑,你不知道在一个男人面前换衣服,就是赤.果.果的勾.引吗?”
穆斯年,你、赢、了!
穆斯年眼底的光忽而一暗,没说什么,只是从她的身上翻身下来,躺在了她的身边,搂着她,低声说:“好,睡吧。”
穆斯年几乎不能言语,这脑袋到底是什么做成的?怎么想法都和别人相差那么多呢?
“向南……”
一直到回了陆向南的住处,丁桑才缓了过来,哭泣也停止了。
“对我来说,你叫我老公才是大事,其他的都不算事儿。”
毕竟那个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自己怎么可能不在意呢?
但越是这样,对丁宴沉来说,就越是折磨。
花未眠讪讪的,“那你可以去睡客房了!”
说着,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又转身回到屋里,拉开抽屉,拿了什么。
花未眠不得不服软,“穆斯年,我真的叫不出口,你不要为难我了好不好?我不去桑桑那里了,你放过我吧!”
这人怎么总是出一些为难自己的题啊!很好玩么!
结果军长大人像是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似的,幽幽地说道:“不是女人不从,男人就没办法的,不然这世上哪来那么多的强.歼案。”
丁桑低着头不说话,她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收留自己,一直对自己好的人。
花未眠真想一口血喷在他的脸上,这人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啊!叫老公什么时候不能叫啊!偏偏要在这个十万火急的时刻和自己纠缠不清!有意思么?
花未眠心里一下子自责起来了,也抬手,抱住他,“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担心桑桑啊……”
“那个、那个我不是故意的啦!”
“桑桑,你看,你其实很怕。”
花未眠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气呼呼地转身,一边开门一边说:“如果真的让我看到什么不该看的,那丁宴沉就担心他自己吧!”
但是军长大人半步都不肯让,严肃地说:“不行,一定要叫老公!”
最后,她只好点了头。
如此,而已。
陆向南气喘吁吁地扶着车门,抬手敲了敲,里面还在缠斗的两人都停了下来,同时往外看。
丁桑见陆向南虽然有冲动却一直没行动,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看了看对面的陆向南,丁宴沉笑了声,有些讽刺,“向南,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你不会不知道桑桑是我妹妹吧?”
陆向南就笑,笑得那样好看而让人心疼,“桑桑,不要和我说对不起,如果你真的对我抱歉的话,那就听话吧。”
不要说去一个花未眠,就算是去十个,丁宴沉也一个人可以搞定。
陆向南没有开车来,所以必须抱着丁桑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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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斯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等了好长时间,还是没等到那一句梦寐以求的‘老公’。
陆向南一边说着,一边拿过她手上的睡衣,给她穿了上去。
是的,想要和丁桑在一起,是他做不到的事;而丁桑,就是那个他守护不了的人。
“你去了也还是看着她遭了毒手。”
可是不知怎么的,穆斯年居然心中一痛,痛得他险些踹不上气来。
穆斯年不说话,只是那样看着她,眼神太过深沉,也太重,重得让花未眠难以承受。
但是,她已经哭得眼睛都肿了。zVXC。
对于自己的身材,她一直都是自信的,因为这么多年过来,数不清的人赞美过她的身材。
随后,军长大人顺着将她手腕往回按的动作,再次压在了她的身上,笑意满满地说:“眠眠,宴沉和桑桑是不会做那件事了,不如我们替他们补上吧!”
丁桑心底的那种后怕在此刻都冒了出来,刚刚只想着和丁宴沉颤抖,甚至想要和他同归于尽,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想。
军长大人在她瞪大的目光中,俯身,含住她微微张开的唇,一点一点探入自己的舌尖……
他宁愿陆向南是开车来的,他抱着丁桑上车,启动车子就可以走了,不必让自己一直感受那种珍贵的东西被抢走的糟糕感觉!
这和公德心又什么关系?
而她,也的确这样做了。
穆斯年一抬眼,正好看到她手里拿着的东西,顿时黑线一排排。
穆斯年欲哭无泪,自己的小妻子似乎已经决定了,如果自己不去的话,那是非睡客房不可了。
不然?
“你……不想要吗?”她低着头,轻声地问。
丁桑低着头不说话,也没接过他递给她的睡衣。
随后,她整个人被军长大人抱了起来,抱回了床上。
可是,陆向南心底没有兴奋激动,有的只是深深的失落。
正当她尴尬得不行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给了她一个台阶下。
现在,她同意了。
“因为你见死不救!说明你没有公德心!”
因为,陆向南来了。
那不是我要的结果。
如果我现在要了,不用太久,甚至等我们梦醒,你就会后悔。
丁宴沉的衬衫在刚刚和丁桑的撕扯中被扯掉了几个扣子,此刻正零零落落地挂在他的身上。
只是,忽然很不安,忽然很心痛。己赶万那。
握了握自己的手,她转身靠了过去,在穆斯年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含糊地说了两个字。
这、种、事、还、能、补、吗?
但是,陆向南,今晚我就在邀请你!
花未眠有种被算计后的恼羞成怒,一抬手就要打过去,却被身旁的男人攥住了手腕。
我知道你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我不会生气。
陆向南抱着丁桑,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她宁愿这人和自己赖皮,缠着自己一定要叫他一声‘老公’,也好过现在这样黯然伤神地躺在自己身边,一个字不说。
花未眠还是很犹豫,但是现在这种气氛,她实在是不能暴起,也不能说‘不好’。
陆向南将丁桑从车里抱了起来,直接公主抱抱在了怀里。
现在,他抱着她,和她紧紧地贴在了一起,哪怕他好穿的十分完整,她却已经不能自控地颤抖了起来。
——
他说得那么明显,说得那样清楚,一字一句都直击丁宴沉心底的最痛处。
“为什么?”
如果丁宴沉真的话那么做的话,他可能在这里和花未眠这么磨磨唧唧地不赶过去阻止吗?
不然我觉得你会耍赖啊!
这样自己总不用怕了吧?
而丁桑,也肯定是宁死不从。
过了良久,丁桑像是终于忍不住了,慢慢地抬起头来,看着他,眼底满是抱歉。
陆向南挑着眉,点了点头。
“不然呢?”
这边花未眠和军长大人缠绵火热,那边丁桑和丁宴沉也终于安静下来了。
在这里住了那么多天,有好几次,陆向南都有些控制不住地抱她,吻她,甚至隔着衣服爱.抚她。
这厮在说什么呢!丁宴沉和丁桑是亲兄妹,就算丁宴沉是禽兽,以刚刚丁桑的反应来看,也不会从了禽兽的!
丁宴沉一定是说了什么让她彻底伤心绝望的话,她才会这么冲动地想把自己交出去。
花未眠心底的内疚更深了。
穆斯年无奈而哭笑不得地拉住自己的小妻子,“眠眠,真的不要去。”
但是现在想想,如果刚刚真的有条件让自己和他同归于尽的话,自己真的会那样做吗?
“既然你知道,现在抱着我妹妹是什么意思?我要带我妹妹回家,难道你要抢人?”
是花未眠打来的,“喂,桑桑,你还好吗?”
“眠眠,你这个时候赶过去,万一看到什么不该看的,那怎么办?”
——守护不了的人。
他的语气是那样地无奈何纵容,丁桑心里更加沉重了。
“对了!”花未眠忽然叫了起来,一下子盯着穆斯年,兴奋地说道:“我怎么忘了,还有你啊!穆斯年,你和我一起去吧!”
刚刚陆向南朝着她走过来的时候,她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不往后退,不逃走。
“宴沉——”比起丁宴沉咄咄逼人的态度,陆向南显得很有风度,“你也说了,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很多事情我们彼此心里都很清楚,做不到的事,守护不了的人,就放手吧。”
“不该看的?”花未眠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傻傻地表情之中又带着一丝丝的焦急,“什么叫不该看的?”
之所以不去,是因为知道,丁宴沉不会那么做。
好歹一个是自己的兄弟,一个是自己老婆的闺蜜,再怎么样,也不能让他们犯下道德所不能容忍的错误啊!
就算她真的生气到会去剪,也要看丁宴沉愿不愿意让她剪!再不济,也要过问一下上官如雪吧?
真的,不生气。
“那我还是叫你老公吧!”她豁出去了。
陆向南也不急,就那么看着她,一直看着。
但是,只要她不说同意,他就绝对不会越轨。
他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啊!
“我们做过的事?”花未眠脑子卡了一下,接着骤然明白过来!
“穆斯年,我告诉你,如果你不和我一起去的话,今晚你就去睡客房!”
丁宴沉开了车门,里面的哭声却依旧声声入耳,他很像将那个哭得蜷缩成一团的小人儿如同小时候一般抱在自己的怀里,轻轻地摇,轻轻地拍,给她最温暖的怀抱。
花未眠看着他的表情,也愣住了,呆呆地解释道:“那个、我……我不是故意的……”
丁桑背对着他,回道:“我知道。”
当然,前提是如果丁宴沉真的想那么做的话。
但是花未眠没有心情看,她秉着呼吸在感受身边的人,他似乎……看夜景看得很专心。
“没事。”军长大人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模着她的脸,反而安慰起她来了,“没事的眠眠,我不会生气的。”
花未眠真想一头撞死自己算了!
“……”
顿了顿,他又意味深长地加了一句:“或者你多顺从几次,也可以不叫老公。”
军长大人趁着她此刻对自己充满了内疚,趁热打铁说:“那你叫我一声老公吧,叫了我们好睡觉。”
“叫什么老公!现在我有大事要去做!”
他没有问她和丁宴沉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但是他从丁桑现在的举动之中可以知道一些——
陆向南什么都没问,给她拿来了热毛巾和一件新的睡衣,对她说:“先换衣服吧,等会儿我用热毛巾给你敷一下眼睛,明天起来应该会好一些。”
花未眠一愣,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说真的?”
桑桑,我很想要你,但是不是现在。
花未眠抿了抿唇,脸上渐渐飞起了红霞,看了看他,又垂下了视线,问:“一定要叫吗?用你的名字代替好不好?”
——做不到的事。
但是花未眠不明白,她就是觉得穆斯年不帮自己,而是在帮着他那个禽兽兄弟!
军长大人说:“眠眠,我知道你会叫我的。”
花未眠不知道说什么好。
“穆斯年……”
穆斯年想笑,但是看她一副求知很强的模样,只好死死忍住自己想要狂笑的冲动:“如果现在宴沉和丁桑在做一些我们做过的事,你去了岂不是会很尴尬?”
在这里和穆斯年磨叽了这么久,她差点忘了最重要的事!桑桑啊,你可一定要坚守住自己的心,千万不能沦陷啊!
丁桑在看到陆向南的那一瞬间,忽然就想大哭。
她真是要疯了!
男人多,女人也多。
真没意思,自己还想借此威胁一下,也好让他和自己一起去救桑桑!
她转身,全身上下就穿着一条内.裤,对他说:“如果你想要,今晚……可以。”
她真的是被逼急了才随便说出这句话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丁桑着急地否认,可是她没有底气。
她默默地接过了那件睡衣,然后转身,背对着陆向南,直接就月兑了原来的睡衣准备换。
穆斯年压着她,脸上笑意涔涔:“眠眠,今天吃饭的时候,你可说过,回来叫我老公的。”
刚刚的电话内容,已经说明了一切。
难不成如果丁宴沉真的强了丁桑,她还真的把丁宴沉的那东西剪了不成?
因为窗帘没有拉上,他们可以看到外面美丽的夜景,那样漂亮炫目。
丁桑怒火中烧,“你还知道问我好不好?!”
夜色里,他的眼睛如同外面夜空里的星星,那样地明亮,照耀了花未眠曾经荒芜一片的心田。
花未眠一边丢开自己身上的那只毛毛手,一边对着丁桑讨好地解释。
他听到花未眠叫自己:老公。
“冷静一点桑桑,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莫及的事,知道吗?”
斯年可比老公叫得出口多了,她是这样想的!
“我、我没有!”
陆向南低头浅吻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都透着无限的温柔和怜爱,“乖,没事了,不要哭。”
花未眠要哭了,刚刚才一次结束,军长大人你休息一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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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肉还没写,大概下午的时候会写好传给管理员,姑娘们还是按照老方法问管理员要哈,么么哒~)上一章 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