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重生—傻王的专宠 060傻王发威

作者 : 悬崖一壶茶

连忙又柔声劝慰了她一通,好说歹说让她停下眼泪,季悠然才和凤煜铭双双回到王府。

“呼!”

一进门,她便长出口气扑倒在床上。凤煜铭也跟着呼口气扑下来。

季悠然好笑不已:“你这是干什么?”

“爱妃,本王好累啊!”凤煜铭滚倒她身边蹭一蹭,下巴埋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道。季悠然好奇了,“你今天又没做什么,哪里就累到你了?”

“反正就是累嘛!”凤煜铭道,嘴巴用力一撇,“你又不是没看到,大皇兄他们府上阴森森的,太子皇弟跟看杀父仇人一样看着本王,太子妃又跟看杀母仇人一样看着你。父皇母后也怪怪的。还有大皇嫂,她一身的白,跟披麻戴孝似的,还一个劲的哭哭哭,搞得谁欺负了她似的,烦死人了!光是在那里站站,本王就累得不行了。”

呃……

季悠然嘴角抽抽:“谁你看着都不高兴,那你到底看谁顺眼?”

“爱妃你呀!”凤煜铭乐呵呵的道。

季悠然心中一怔。“只有我吗?”

“还有皇祖母,平公公,李嬷嬷,绿意,大黑……”凤煜铭便认真的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数过来。数到最后,又抬起脑袋冲她笑,“不过,本王看爱妃你最顺眼了!”

这家伙!他的理解能力真是超凡月兑俗。季悠然哭笑不得,用力掐一把他的脸颊:“好了,不是说累了吗?歇着吧你!”

“哦。”凤煜铭便真个闭上眼在她身边躺下,不一会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听着他呼哧呼哧的声音,季悠然的心渐渐平静下来,脑海里却又禁不住又想起了宁王府里这一连串的事:宁王妃怀孕,宁王府着火,宁王爷被严重烧伤,这些上辈子都没有发生过。那为什么这辈子就发生了?而且还是在一天一夜之内全部完成,未免也太巧合了点。难道说,是因为她前段时间无意中的一个改变,导致了之后的诱因?那会是什么呢?她想不出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越来越觉得自己真笨得可以。很多事情明明都只隔着一层窗户纸,只要她用力捅一捅就能破了。可是,她却发现自己手软脚软,根本使不出力气,便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人在窗户后头为所欲为而自己只能站在原地干着急。这种感觉真是该死的糟透了!

加之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被派出去寻找兄长行踪的人也迟迟没有任何回复。唯一的一条,便是半个月前平公公传过来的,只说半年前采萍的家乡遭了洪水,居民流离失所,虽然现在已经被朝廷安置妥当,但各乡各镇的居民早混杂在一起,还有不少人迁徙到其他地方,这给他们的寻人工作又带来相当大的难度。而不管她如何想方设法的从采萍嘴里套话,她都一个多余的字没有,她都一度要失望了。

算了,不想了!

摇摇脑袋,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给甩到一边,季悠然闭上眼,干脆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日子,不过还是吃吃睡睡,隔几天去宁王府看看宁王妃。转眼两个月时间过去了,宁王妃的肚子已经有了明显的凸起,宁王爷也被救回来了,可因为本来身体就虚弱,这次烧伤又极严重,现在只能卧床,几乎动都不能动一下,吃喝拉撒全都靠侍女小厮服侍,身上被烧伤的地方也一直在敷药。皇后又道,是药三分毒,唯恐他房间里浓重的药味冲到了宁王妃月复中的胎儿,便叫宁王妃只管在南厢安心养胎,宁王爷那边少去为好。为此,宁王妃又流了不少眼泪。

如今已是深秋,帝都地处偏北,天气已然凉了下来。秋风呼啸,早晚吹在身上跟刀割一样疼,季悠然身上的衣服也早换上了夹的,现在几乎不怎么出门了,每天也就中午出来晒晒太阳,其他时间都在房中绣花裁布,说是要给凤煜铭做一套新衣服,凤煜铭差点没乐得跳起来,便引着他的猫猫狗狗陪在她身边,差点将他们的卧房变成个动物园。

一天,时间将近正午,季悠然绣了一上午的花,胳膊都软了,正打算起身休息会喝杯茶,李嬷嬷走进来道:“王妃,门外有个人求见,叫奴婢把这个东西交给您。”

绿意接过来给她,季悠然立即呆了——居然是她的凤钗?

眼前立即浮现一双澄澈透亮,其中还氤氲着一抹柔情的眸子,她的心突突跳了起来,连忙问道:“这是谁送来的?人呢?在哪里?”

“就在外面呢!”似是被她突来的反应吓了一大跳,李嬷嬷小声道。

“快叫他进来!”

“是。”

在李嬷嬷出去的空档,季悠然心潮澎湃,无论怎么深呼吸也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她便握着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根本坐不下来。

凤煜铭见状便问:“爱妃,你怎么了?”

季悠然只能充他笑笑:“没事,一会你就知道了。”

“哦。”凤煜铭搔搔脑袋,对她这个答案不大满意。

不多会,便见一个身量修长,十分瘦弱的少年在李嬷嬷的带领下走了过来。半年不见,这孩子又长高了不少,应该比她还高半个头了吧,身上一袭粗布衣服,腰上系着一根麻绳,却也显得腰肢细软,走起路来仿佛弱柳扶风,比女人还有神韵。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五官小巧精致,和他的瓜子脸配合得恰到好处,但唯一吸引季悠然的依然是他那双与她兄长仿佛的眼睛。这么久了,他的眼神也没有多少变化,只更灵巧了许多。

“草民小山,见过逸王爷,逸王妃。”刚跨过门槛,他便赶紧跪地大喊。瘦弱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嗓音里也止不住的颤。

季悠然连忙摆手:“起来吧!”

少年小山连忙谢恩起身,整个人还拘拘束束的。

季悠然见状,知道一时半会他是改不了了。凤煜铭凑过来了:“爱妃,他是谁啊?”

季悠然便笑问:“王爷,你觉得他长得好不好看?”

“嗯,挺好看的。不过,最好看的还是那双眼。”

说得太好了!季悠然笑逐颜开:“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两人便又相视而笑,感情在无形中再次加温。

那边,眼看着他们俩有说有笑,小山悄悄握紧拳头,暗地里咬咬唇,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草民冒昧来访,还请逸王妃救草民一命!”

季悠然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凤煜铭也不解看过去:“爱妃,他干嘛呀?他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小山连磕几个响头,而后才道:“不瞒王妃您说,草民从小在戏班子里长大,多年勤学苦练,最近几个月终于得以崭露头角。可谁知道,因为草民这张还看得过去的脸,竟给自己招来了数不尽的麻烦。其中有一位便是天宁长公主。一个月前草民在她的府邸演了一出戏后,卸完妆前去领赏,谁知她的婢女竟将草民领进了她的闺房,草民吓得魂不附体,手忙脚乱的爬了出去。原以为这也就算了,可谁知道,这一个月来,她每每不是亲自到茶楼去看草民唱戏,就是叫了戏班子到她的府邸去。昨天晚上,草民亲耳听到她府里的管家和戏班班主悄悄商议,说是三天后便要把草民送到公主府上天天为她唱戏。这说是唱戏,可每每天宁长公主她看着草民的眼神都像是恨不能把草民给生吞活剥了似的,如果草民真到了她府上,她还不真把草民给活剥了啊?”

“所以,你不想去?”季悠然道。

小山重重磕一个头:“求王妃救草民一命!”

“可是,天宁长公主她是皇上的妹妹,王爷的姑姑,比我们还要长一辈的。身为小辈,我们怎么去为你说话?”季悠然皱眉。

天宁长公主,这个人在帝都赫赫有名。她是先帝最小的女儿,刚出生不久母妃就去世了。太后因为没有女儿,便将她抱到身边抚养长大,一切待遇都和嫡出公主别无二致。后来先皇驾崩,现在的皇帝即位,太后娘娘千挑万选选了当年的金科状元把她嫁了出去。可她这么多年在太后娘娘身边,早被宠坏了,到了夫家也不知收敛,骄纵成性,挥霍无度,最终生生逼得她丈夫上吊自尽。太后疼她,虽然知道是她的问题但还是刻意包庇,只小小训斥了她一通便让皇帝又给她先后选了两任夫婿,可这两个人也以一个疯癫一个撞墙自尽未果收场。至此,这位长公主的行径引得朝野上下大为不满,太后娘娘也护不住她了,便干脆任她放任自流。所以,后来她虽然又嫁过几次,但都在把夫家弄得鸡犬不宁之后大包小包回到娘家,后来干脆就不嫁人了,开始到处搜罗小相公供自己玩乐。直到现在,她府里应该也有上百号肤白貌美的小男人了吧?

从小就听说过这位长公主的名号。但因为大家志趣不投,这位姑姑大人又一天到晚不是在忙着和小男人吃喝玩乐就是在寻找小男人的路上,季悠然和她接触不是很多。所以,今天听他提起那个人,她还小小惊诧了一下。

听闻此言,小山浑身一凉,忙不迭又重重磕了几个头:“草民现在也是走投无路,才会想到要来投奔王妃您。如果您能护得草民一时周全,草民甘愿为您当牛做马,在所不辞。但是……如果您实在有心无力,草民也不勉强,那草民就……”

就怎样?季悠然的心高高悬起,眼睛瞬也不瞬的看着他。

小山慢慢抬头,那双和她哥哥极为相似的眸子与她对视许久后,里面闪现出一抹决绝:“草民就引颈自裁,绝不受那人半点玷污!”说完,再躬身磕头,“打扰二位,草民告辞。”

而后起身,决然转身离去。

那潇洒决绝的背影,和她记忆中的某个身影重叠起来,几乎融为一体。眼看着他渐行渐远,似乎就要从她的世界里消失,季悠然心中一动,忽的大叫一声:“你站住!”便扑了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小山愣住了:“逸王妃,您还有何吩咐?”

“你留下吧!”季悠然道。

小山眼中的绝望霎时被狂喜所替代。“真的吗?”

季悠然点头,回头对凤煜铭道:“王爷,我们把他留下好不好?我想有个弟弟。”

“好啊!”凤煜铭不假思索的点头。

季悠然便笑了,回身拉上他的手,红唇在他脸颊上啄吻一下:“王爷你真好!”

凤煜铭脸颊一红,赶紧将头转向一边,眼中却也浮上一抹喜色。

小山见状,心中大喜,但随即又涌上一股忧愁:“但是,你们留下我的话,天宁长公主不高兴了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都是一家人,我就不信她一个长辈好意思和我们晚辈抢人!”季悠然高声道,“王爷,对吧?”

“嗯!”凤煜铭重重点头,“谁敢抢爱妃你的人,本王一定帮你把他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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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很快,季悠然就发现她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美好了点。

当天决定留下小山,她便直接叫人领他下去梳洗干净了,又找出凤煜铭以前的衣服给他换上,好生打扮了一通,便见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出现在眼前,叫她好生喜欢。至于戏班子那边,她直接叫平公公拿出五百两银子送过去,便将小山的卖身契给要了回来,并当着他的面焚毁。

小山见了,当即泪流满面,又跪地磕头不止。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还是凤煜铭赖早床的时候,季悠然就被外面的剧烈响动给吵醒了。

“王妃,王妃,不好了!”绿意匆忙跑进来低叫,“天宁长公主带着她的家丁找上门来了!说是要朝您要人呢!”

还真来了?

脑海里的睡意霎时消失无踪。季悠然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洗漱,更衣,咱们出去看看。”

用最快的速度装扮妥当,回头看看凤煜铭还在抱着被子呼呼大睡,季悠然想了想还是没叫醒他,便独自走了出去。门外,一身华服的小山早等在那里,见到她了,他紧张叫道:“王妃……”

“叫姐姐。”

“是,姐姐。”小山生硬的改口,脸上带着几分惧色,“天宁长公主真的找来了,我该怎么办?”

“没事,你回房去,一切有我。”季悠然道,冲他微微一笑。小山却摇头,“不,我和你一起去。”

“也好。”季悠然点头,“你就跟在我后面吧!不过别走丢了。”模模他的头,“放心,我不会把你交出去的。”

“我知道。”小山扯扯嘴角,笑得很是勉强。

季悠然也不再多说,领了人便走到前厅。那里里里外外已经站了不少人了,一半都是天宁长公主带来的家奴。走进门去,那里更是乌压压一大片,天宁长公主坐在上位,正捧着茶细品。

通过多代俊男美女基因改良的结果,她的容貌肯定不差。又因为多年的养尊处优的缘故,她保养得也很好,皮肤白皙细腻,五官精致可人。但怎么说也是三十多岁快四十的人了,眼角的几丝细纹就算涂再多的粉也遮掩不了。因为过度放纵,眼窝有些深陷,眼珠发黄,眼神有些涣散。还有那略略虚肿的身体,便是用再精致的华服也无法掩盖的。

见到她身后的小山,她马上眉开眼笑,将杯子放到一边便迎上前来:“好侄媳妇,你可是来给姑姑我送人的?有劳了。”伸手就要将小山给拉过去。

季悠然连忙把人拽到身后藏好:“姑姑您身边已经那么多人伺候了,难道还缺这一个不成?侄媳妇喜欢这孩子,我已经把他认作弟弟打算留在身边养着了,您是长辈,就当是心疼晚辈割爱一次吧!”

天宁长公主的脸登时拉了下来。“你说什么?”

“我说,这孩子现在已经是我弟弟了,王爷也同意留下他了。”季悠然道,话里传递出的意思清楚明白:既然凤煜铭都已经认了,那小山就是他们家的人了,也就是天宁长公主拐了弯的亲戚,也算是她的小辈。身为长辈,若是还能做出强抢小辈的事来,那可真是要让人笑掉大牙的。

天宁长公主冷笑:“你说留下就留下了?这小子本宫早看上了,几天前就已经将他赎身的银子递了过去,就等着今天他连人带卖身契一起上门呢!可你倒好,居然明抢?你到底懂不懂长幼尊卑的说法?”

“是吗?有这回事?侄媳妇我不知道啊!”季悠然眨眨眼,一副无辜的表情,“我叫人去赎他的时候,戏班子老板欢天喜地的就把他的卖身契给交出来了,其他一句话都没说。”马上又一脸气愤,“看来,全都是那戏班班主搞的鬼,就打算一男卖几家呢!”

“那班主本宫已经叫人惩戒了。”天宁长公主立即便道,“现在,本宫就是来接小山去本宫府上的。”

季悠然心一沉:这女人口口声声不离小山是她的人,那双眼更跟饿了三个月的狼一样死死盯着她身后看。光是她就已经觉得不寒而栗了,若是她真把这孩子交出去,他的下场一定会惨不忍睹吧?当下便下定决心,脸上扬起明艳的笑:“可是姑姑,这孩子我也买了啊!他现在卖身契还在我手上呢!”

“你花了多少钱,本宫加倍补偿你便是。”天宁长公主淡然道,一挥手身后的美貌小厮便递上来一张一千两的银票。

看来,这个女人根本就是早有准备。季悠然咬咬牙:“不好意思啊姑姑,刚才我不是说了吗?这孩子我看着喜欢,所以已经决定要留着他当弟弟养了。难得见到一个这么合眼缘的孩子,而且都已经养在身边一晚上了,我现在舍不得把他给别人了啊!”

天宁长公主便也笑道:“本宫是你姑姑,又不是旁人。你便是把他给了本宫,以后你想他的时候一样可以过去探望啊!再说了,本宫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他跟着本宫,必定锦衣玉食绫罗绸缎,只会比跟着你过得更舒服。”

反正,说来说去这个女人就是不肯放过他?季悠然握紧拳头:“不行。既然是当弟弟的,我当然是要留在身边教养,哪有交给姑姑你帮我带,我只隔三差五的过去看看就完事的?这样未免太敷衍了点。”

“逸王妃!”终于,天宁长公主的耐心也被耗尽了,猛地便将脸一沉,“你别给脸不要脸!本宫是看在母后的份上和你好生说几句,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是不是?现在本宫就给你把话放在这里:这个人,本宫今天要定了!你识相的就赶紧把他交出来!不然的话,后果如何你自己去想吧!”

此言一出,季悠然明显感觉到跟在她身后的某个身影哆嗦了一下。连忙悄悄拍拍他的手,她昂起头道:“姑姑,我也一样的话还给你。若不是看在皇祖母的面子上,我根本就不会叫人放你进来。今天,我便护他到底了!我便看你能将我如何!”

“你!”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天宁长公主脸上乌云笼罩,“好!区区一个小丫头片子,还想和本宫斗?你活得不耐烦了你!”便用力挥手,“全都给我上!把人给我抢过来!”

“是!”里外一干丫头小厮当即一拥而上,几个人来按着季悠然,几个人去拉扯小山。季悠然慌忙抓紧了小山的手,可他们人少,也没料想天宁长公主居然敢带这么多人上门,仓皇之下,外面的人来不及赶来,里面的几个人早被早有防备的天宁长公主的人挤到一边去了。季悠然和小山死死攥着对方的手,终究还是被他们给拉扯开了。

“哼!”眼看小山被抓住送到她的身边,天宁长公主得意的低哼一声,“怎样?侄媳妇,这孩子我不一样抢回来了?”便得意洋洋的伸手去模他的战利品。

谁知小山一把便抓住她的胳膊往嘴里送去,尖利的牙齿轻易咬破了她保养得宜的皮肤,咬进她细女敕的肉里,咬得她哇哇大叫,连忙扯着嗓子大喊:“救命!来人啊,救命啊!”

旁边的人赶紧过去将小山扯开。

小山也趁机松口,瞅准路线退回到季悠然身边,紧紧握住她的手:“姐姐。”

这一声听起来怯懦的呼唤,却让季悠然心中一软,知道他是真心实意的接受她了。便也握握他的手:“对不起,以后我不会放开你了。”

“嗯。”小山点头。

那边,好容易挣月兑她的牙齿,天宁长公主一看自己的胳膊被咬得鲜血横流,马上怒不可遏:“混账!一个小戏子,本宫要带你回去是瞧得起你,你竟敢这样对本宫?来人啊,给本宫打死他!”

“谁敢?”季悠然立即便道,拉着小山便走到她跟前,目光直视她所谓的婆家姑姑,“天宁长公主,这里是我逸王府。你在我逸王府的地盘上纵奴行凶已是罪大恶极,现在还要弄出人命?你真当我这个逸王妃是吃素的吗?”

“哈哈,本宫何止当你吃素的?本宫一直就以为你和那傻小子是一起和西北风的!”天宁长公主目露怨毒的道,“不就是靠母后宠着吗?再过几年母后不在了,你以为你和那傻小子能有什么好前程?”

啪!

听到那三个字季悠然便怒火中烧,想也不想便一巴掌甩过去。

天宁长公主偏过头,好久才回转过来:“你敢打本宫?”

啪!

季悠然甩手又是一巴掌。

天宁长公主怒火中烧,立即挥手想要打回来:“小丫头片子,你找死!”

啪!

季悠然轻巧让过,又是一巴掌打过去。打完了,还轻轻一笑:“姑姑,你老了,身体远不如我灵活。”

人到中年,最受不了的就是被人说老,尤其还是一个比她年轻许多的后辈。天宁长公主更是火上加火,刚要上前,但一见季悠然又要甩巴掌的手势,赶紧就捂着脸退后几步。但一想自己这样太窝囊了,便强撑着冷笑道:“本宫老了又如何?只怕等你老的时候还比不上本宫现在呢!年纪轻轻就想着养小男人在身边,你是打量本宫那侄子是个傻子不懂人事是吧?现如今,本宫就要代母后好好教训教训你!”

心知自己一个人不是季悠然的对手,她便聪明的再次召唤起自己的手下:“逸王妃不守妇道勾搭外男,简直有辱我皇室斯文,你们给本宫把她按住,本宫要给她一个教训!”

“胡说!”

话音刚落,一个男性的大吼在门外响起,让所有人均是一愣。

心底随即便浮上一抹惊喜,季悠然回头大叫:“王爷!”

果然,来人便是刚刚起床的凤煜铭。只见他还穿着睡袍,披头散发,脚上的鞋子也穿得歪歪扭扭的,想必是才一起床就跳下来找人了。眼神飞快的在人群里一扫,锁定了季悠然所在的位置,凤煜铭便赶紧跑了过来,撅起嘴埋怨道:“爱妃你起床为什么没叫本王?害得本王醒来发现你不见了,本王都快吓死了!”

“傻铭儿,这丫头是去会她的小男人了,当然要背着你啊!不过,她的阴谋给姑姑发现了,咱们赶紧教训她一通,把她押进宫里交给你皇祖母定夺!”见他来了,天宁长公主喜不自禁,张口便道。

凤煜铭的目光立即转向她那边,晶亮的眼睛里蒙上一层淡淡的雾,便叫人看不清楚他的神色。

天宁长公主的心陡的一沉:“铭儿,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着姑姑?”

“你骂爱妃。”凤煜铭冷冷道。

“那是因为她该骂!”天宁长公主尖声道,走上前来便拉着他的手,“你听姑姑和你说啊,这丫头,她和她身边那小子关系绝对不一般!她就是欺负你不懂事想给你戴绿帽子呢!”

“她不会欺负本王。”凤煜铭甩开她的手。

天宁长公主一滞。“哎呀,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啦!我是说,这丫头心怀鬼胎,现在还就开始养小男人在身边,以后指不定还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呢!你听姑姑说啊,咱们俩最好现在就把她给——啊!”

最后一个字,她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尖细起来。仿佛一根细针从天而降,钻进人的太阳穴,让人难受得紧。

眼前随之一闪,天宁长公主已然不站在凤煜铭的跟前,而是飞出去老远,直到狠狠撞上墙壁,让地面都为之一振,才缓缓落地。

“公主!”她的婢女见状,连忙尖叫着跑过去将她扶起来。凤煜铭则又几步上前,眸光更加阴暗,天宁长公主赶紧害怕得后退,“铭儿,你这是怎么了?姑姑是在帮你啊!”

“爱妃她不会对本王做坏事!”凤煜铭大叫。

天宁长公主又恨又害怕,嘴里开始乱叫起来:“那姑姑又何曾害过你了?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姑姑常常带你一起玩耍吗?他们都不和你玩,只有姑姑一个人肯理你。我是一直最疼爱你的姑姑啊!”

“你胡说!”

凤煜铭只有这句话,抬脚又是一踢。他是个男人,虽然心智不足,但力量绝对由于。加之现在又在愤怒之中,这一脚下去,不把人踹飞也得留下一个大脚印。

而这一次,因为有她的婢女搀扶着,天宁长公主没有飞起来,但也因为没有帮她缓冲力道的东西,这一个窝心脚吃下去,只觉得胸口一阵绞痛,身体都几乎支撑不住。

“不许你说本王爱妃坏话!”眼看着这个女人几乎无力的倒在婢女怀里,凤煜铭还阴沉着脸大吼,“爱妃她做事有她的理由,她肯定是对的!本王不许你再骂她半句!”

天宁长公主听得怒火丛生。她就不明白了,这傻子到底被她灌了什么**药,不管她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抬起头,她恨恨道:“她本来就——”但一见凤煜铭眼底熊熊燃烧的火苗,还有他早提起来的脚,她猛地一个哆嗦,忙不迭甩开左右的婢女,脚下如踩着风火轮一般飞也似的朝外跑去——

“母后,救命啊!逸王他为了个小丫头要杀了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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