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君素爬起身的时候,容岩正撑着半侧手臂闲闲地将人看着,眉清目朗,泠泠且没有半点儿睡意,可见这个男人醒了很久。白君素也被他这么明目张胆的看了太久,心里即刻不自在起来,先将被子拉一拉,发现自己光溜溜的像条泥鳅,真是清晨醒来的当头一棒。昨晚没想在他这里过夜的,可是,一觉醒来人就已经在他床上了。
“容岩,你这个小人,怎么可以趁人之危?”
容岩一只手伸进被子里,藤条一样缠上她柳细的腰。神情似很正派:“我怎么趁人之危了?整个晚上我一直很安份。哪像你啊,以醉酒之名就堂而皇之的趁火打劫。”
白君素最大的特点就是遇事从不服气,瞪大眼:“我怎么趁火打劫了?”
容岩挑起好看的眉毛:“不然,我的清白是怎么毁于一旦的?”私底下已经伺机而动,翻身上马。喉咙动了动,声音再不懒洋清闲,沙沙的:“就要一次,起床上班。”
白君素头疼,一个大男人有事没事的把清白挂嘴上算怎么回事?男人么,讲什么清白,本来就是一汪浑水,就算女人不趟,自己也会染得面目全非。白君素本来一腔情理要同他讲,刹时间氛围却变得格外暧昧,容岩重重的压下来,埋首她柔软的那一处轻轻咬。大手一路下滑,白君素身体打颤,就像一股电流急速通过,大脑已经不太能正常运转。
“容岩,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这还不够明显?”容岩缓缓笑,低沉的笑声从喉咙间溢出,动作片刻不停。前戏作足,直听到她不自知的轻吟才抬身进入,任暴风骤雨狂肆来袭。
回家的路上符明丽打来电话。听声音有点儿严肃:“君素,你和容少是怎么回事?”
白君素握着方向盘的手一僵:“你怎么知道?”
“唉,你……”符明丽忽然无话可说,电话里一阵恶叹,她还很少这样,这次狂燥的情绪显露得太过明显,一时间还让人很难适应,就像晴天白日乌云密布:“今天的报纸都传疯了,容少当众吻了你,听说你们还欲谈婚论嫁?”她爆一句粗话:“娘的,这些事都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我怎么就一点都没听你说呢?”符明丽开始自责,这段时间只顾自己太地疏忽白君素了,不禁越发情绪激动,按理说男欢女爱,大了就得当婚当嫁,连她自己的婚都结得电闪雷鸣,转眼跳进高墙踏入古墓眼也没说眨一下,怎么对于白君素和容岩的这档事却反倒如此忌惮,就像是道过不去的天堑,人鬼殊途,无法变成通途一般。
白君素想不明白,无可奈何:“明丽,你这么激动干嘛?不就是谈个恋爱结个婚么。又不是什么大事,你不也才结了。”她说得就跟列方程式一样简单。
“难道这事还不够大?”符明丽就要爆跳如雷。“不是,你跟容少到底怎么勾搭上的?我就想不明白,天下男人那么多,江承煜就是个顶好的,你反反复复非容岩不可了是吧?莫非他真是你命中劫数,注定这么没完没了?”
一句话撞得白君素有些发懵,车速放慢,问她:“你什么意思?怎么叫反反复复?”莫非以往还有牵扯,却被她给忘了?
符明丽像说了什么禁忌的话,一下就不敢出声了。
白君素冷言冷语的时候还有几分威严,催促:“问你呢?怎么不说话?”
符明丽闯祸了,支支吾吾:“一激动口误,其实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们两个不合适啊。他是干什么的?那种业界精英整天玩手段,就算半死不活的修练也早成魔了。再看你白君素,站那种人面前不跟个小白人似的,我不怕你将来受气么。”
再胡谄?符明丽压根就没有编瞎话的天赋,什么话到她嘴里不是说得一片苍白?
“符明丽,你行了。说老实话你会死么?”
符明丽咬紧唇,莫非她刚才那些话说出去听着很不老实?白君素就表面看着像个白痴,实则这种数学尖子逻辑是很缜密的,想蒙混她有点儿难。有些话不是说不说会死的问题,她怕听的人会死。
可是,就算老实交代三言两语也说不清。只能在电话一端干着急,符明丽这会儿比谁都想插翅飞回去。最后无法,就说:“你等等,今天我就回去,晚上碰个面好好聊聊。”到了这个时候,总不能让最好的朋友重蹈覆辙。她看到报导那一刹俨如晴天霹雳,再甜美的蜜月也浪漫不下去了。容岩那个人不简单,因为不简单,所以她看不明白。当年白君素那么喜欢他,穷追猛打他头都不肯回一下,现在这是怎么?别告诉她沈岩后知后觉,终于发现白君素的好了。与其这样说,还不如直接诠释成男人犯贱让她觉得比较有科学根据。否则,生活又不是小说,也未免太戏剧化了吧。
白君素回到家时,白照民,金玉玉和白倾城通通辩不清情绪的坐在客厅里,三堂会审一样,阵势有些好笑。
白照民面前放着当日的报纸,朝上放置的,正是昨天容岩和白君素当街拥吻的一幕。
白君素只扫一眼,感觉拍摄的角度很好,将两人优雅的气质都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了。由其那一抹阳光打下来,正照在容岩棱角分明的脸上,更是生辉得紧,就像台上的镁光灯,喀嚓喀嚓的闪烁不停。白君素真没想到,某一日托一个男人的福也能被万众瞩目,看来将这个男人拐上床,真是捡到宝了。
白照民拿眼神示意:“坐下,我跟你说几句话。”自从上次在饭店不欢而散,这还是父女两第一次说话。
白君素也正想跟众人说这事,婚嫁相对是件大事,总不能这么不清不楚。
“想跟我说容岩的事么?我也正想说这事,我决定嫁给他。要是你们觉得方便,改天一起吃个饭。”抬头扫视一眼,对于她有人肯娶这件事,情绪上各有千秋。
金玉玉笑得很不自在:“你是说那个容总?他要跟你结婚?”话毕一脸质疑,就好像她白君素实在不济,被公子占了便宜还当真,岂不知人家只是玩玩罢。
就连白照民都有些不敢相信:“你说的是真的?真跟报纸上报导的一样?”
白君素微微冷笑:“怎么?我能钩到金龟婿让你们很失望?该说的我不是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就是景原集团的容岩,我们是有结婚的打算。”
白照民和金玉玉对视一眼,半晌惊得说不出话。在白照民心里,若能搭上这个容岩固然好,谁不知道大树好乘凉这个道理,能攀上容家这门亲,从哪一方面讲对白家都是件幸事。在旁人看来也算正儿八经的门当户对,日后白家能得容岩随意搭一把手,前景也会不可估量。这样一想,不禁喜上心头,连说话都一团和气:“那你昨晚,是跟容总在一起?”
白君素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白倾城:“是,昨天晚上喝多了,便没送我回来。”
白倾城先前一直不说话,这一会儿站起身,也是笑吟吟地看着众人:“爸爸,妈妈,姐姐能嫁个好人,我们该为她高兴,姐姐刚才不是说了么,要跟容总一起吃个饭,这事就包在我身上吧,我会精心准备。”
金玉玉私下里暗暗拿眼睛瞪她,白君素找到如意郎君对她有什么好处,非跟着瞎掺和。
白倾城只当看不懂,一脸的心甘情愿。
当属白照民最欢喜:“那倾城就费点儿心,你姐姐的婚姻大事也是咱们白家的事。”
“爸,你就放心吧。”
母女俩个先回房间了,白照民留下白君素还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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