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妞妞要给符丛允一个惊喜,在他生日当天远赴国外找他。
按着他以前说过的地址找过去,不想却碰到惊吓,一时很受伤,扭头就走的心思都有了。转身迈出一步,又想想不能这么便宜他,凭什么电话里一口一个非她不可,这辈子只爱她,心里只有她的。说得那么好听转首又跟异国美女共处一室是什么意思?就不信黑灯瞎火的时候,孤男寡女秉烛谈人生谈理想,骗鬼去吧。男人果然都是大混蛋,信他们的话还不如信这世上有鬼。
那一扇窗很大,连窗帘都没有拉,室内通亮,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简直一目了然。符丛允那么聪明又细致的男人却这么草率,看来是欲火攻心急红了眼。她心里愤愤,门板拍得很大声,简直震耳欲聋。
室内那两人明显是惊到了,符丛允一路当前大步过来开门。
看到容妞妞的那一刹脸上神色莫测,一阵变迁。
没等他人反应,一伸手揽上她,紧紧拥入怀中。梦中呓语那般:“妞妞……妞妞……”觉得做了那么久的梦,这一回是梦想成真了。
绍妞妞恶狠狠的喟叹:两面三刀的臭男人,新欢旧爱齐登场,他可是爽快了。竟然毫无避及的,真以为自己可以三妻四妾么。
盯着靠近来的金发女郎,气火更加的不打一处来,伸出一根指头狠狠的戳在他的胳膊上:“先生,放手,我跟你很熟么?”
符丛允不管不顾,就那样揽着她半晌没有动弹。若说是梦,这是最真实的一次,他已经有半年的时间没有看到她。觉着是朝思暮想,此刻能触手可及了,便觉得那么好。
金发女郎露出惊讶神色,没想到符丛允这个面色冰冷不苟言笑的男人,竟有这么火热的一面。埋首进东方女孩儿的肩窝里,像是十分激动,难以自抑。
她喊了他的名字,好奇的问:“这个女孩儿是你的什么人?”
容妞妞看女人还很有几分性感,前凸后翘的,不像她的这副身板,很不争气,只顾着长身高了,由其这两年长得特别的快,十八岁已经快要一米七了,好些女孩儿都羡慕她,自己却讨厌的要命。洗完澡时看着镜中的自己懊恼得眉毛打结,听说男人都喜欢性感有料的女人,瞧她,平面得跟个搓衣板似的。安慰自己的时候心里有一分侥幸,以为符丛允和其他男人是不同的,没想到高看了他,压根没什么不同。
什么怕自己伤害到她,才不远千里跑到国外,分明是来为自己的风流快活找栖息地了。
符丛允侧首笑着回了女人一句,一口娴熟圆润的英语,但容妞妞还是听出来了,他说这是她的妻子。
容妞妞撅起嘴巴嗔怪:“别胡乱认亲戚,我跟你又不是很熟。”
符丛允一心只顾着高兴,没看到容妞妞的那点儿不悦。只当她是害羞了,低头在她嘴角蜻蜓点水啄了下。
“谁说不熟?我看你就很面熟,我老婆就长这个模样。”不管她胡乱说些什么,把人拉进来,送金发女人离开。
转身回来将门板关上,反手又去拉大敞的窗帘。
容妞妞听到响动,收回打量室内装饰的目光才要跟他抱怨。猝不及防的被人拉到怀里,那吻铺天盖地的压下来,男子一双有力的手臂狠狠钳制她细致柔软的腰身,按到门板上。亲得太过急迫,容妞妞有些透不过气来,头脑越来越晕炫,白哗哗的像塞进了大朵大朵的棉花。而符丛允近在耳畔的喘息也越发的浓重,像热浪开袭,从高空抛打下来,气势如何汹涌可想而知。蹂躏着她的嘴巴,又麻又痛,舌头一直伸到喉咙处,恶狠狠的一阵翻江捣海式,容妞妞那点儿修为怎招架得住,七荤八素,意乱情迷。本来还吃着他的醋呢,非是要问个清楚明白不可的,这会儿全抛脑后,手臂软软的缠在他的腰上,整个身体也跟着软棉棉的无力。
符丛允亲完她的嘴巴又去吻她的耳朵,轻咬厮磨,顺着耳后的那点女敕肉一直到纤细如鸿的脖颈,再到平行天空的锁骨……牙齿那么锐力,二十几岁的饱满和激情,啃噬起来就像会吃人似的。那疼意滋滋的从细胞中渗透出来,沿着末梢神精转眼传遍全身,就跟打了兴奋剂一般。
容妞妞就是这样的感觉,全身又软又烫,呼吸都变得急促。非是得紧紧攀着他的身体,将自己化作蔓藤才不至于失去支撑颓然倒地。感觉他那只大手自衣摆下面探上去,揉搓她自己都不甚满意的女性特征。听他模模糊糊念她的名子,一遍一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门板辗转到了沙发上,她被压在下面,感受他身体明显的变化。脸上烧得像煮熟的虾子,带着哭腔唤他:“丛允哥哥……哥哥……”
就是这一声“哥哥”叫得符丛允百味陈杂,心里又痒又痛。此刻的感觉和以后所有的时光里容妞妞叫他“哥哥”的感觉都是不同的,此去经年容妞妞每次这样软绵的唤他“哥哥”都会引来符丛允更加的热血澎湃,疼起她来也就更加的血气方刚,非是将人揉碎了,化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方觉心满意足,连容妞妞自己都不知道那一声“哥哥,哥哥……”的唤下来引发的是什么。可现在不行,她这一声‘哥哥’叫完,就像一只手抓在符丛允的心口上,即便燥痒难耐还是停了下来,爬起身没说话直接转身去浴室了。
容妞妞被放开得突兀,有些回不过神来,仰倘在沙发上呼呼的喘气。盯着色彩斑斓的天花板眼睛却是盲的,什么也看不到,只有符丛允一张帅气的脸,已经有了成熟男人的刚毅,线条清析唯美,却又出奇协调的带着一种男人少有的妖娆艳丽,真是好看到了极至。她那么喜欢!
心里落了一空,没人知道其实她带了小小的期待,甚至已经做好的准备。前一刻还想象着会不会很疼?听说要是很疼的,可是她不在意。这是她要给他的生日礼物。
诚然,那小子却拒收?!
浴室门没锁,“砰”一声打开,容妞妞就目色沉静的站到了门口。又黑又明亮的大眼睛肆无忌惮的在符丛允光果的身体上打量了一番,眼中的惊滟那么显而易见。好多年不跟他一起洗澡了,原来这家伙的身材长得这么好,肌里分明的,挑不出一点儿瑕疵。容妞妞就差垂涎三尺,觉得自己男人的身材肯定是所有男人中最好的。虽然她没有见过其他男人的什么样,却觉得肯定是这样。
饶是镇定睿智的符丛允也有些傻眼,意识到没锁门是个天大的错误。可是,谁会想到她一个小姑娘这么大胆,男人洗澡还会明目张胆的闯进来。还是当年那个不懂事的毛丫头么,不知道如今再不跟小时候一样了,男人和女人之间和男孩儿和女孩儿之间有着很大的不同和忌讳。
心里波澜四起,面上却从容自若。下意识还是想躲,可是这时候再躲显得太突兀也太尴尬,他怎么能在一个小孩子面前失了颜面。你看,到了现在他还是觉得她是个小孩子,不是小孩子是什么,十八岁的青涩少女,能懂什么,还好之前是控制住了。冷下脸,声音也冷下;“出去!没看到我在洗澡么。”然后佯装冲水的转过身,不让她看出深深的窘迫。只是背挺得僵直,满身的不自在。
容妞妞站着不动,这可真是个大胆的丫头。若是别人她自然不会如此胆大,这个她怕什么呢,这是他的男人,早晚还不是要将他看尽。
又勇敢又天真的站立着,带了些牢骚的问他:“刚才那个女人是谁?那么性感又漂亮,你很喜欢对不对?你们这么晚了还在一起是想做什么?”
符丛允了然,难怪进门来会说他们不是很熟,原来是带着脾气的。唇角动了动,钩出一丝笑痕。身子还是背对她,转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敛了神色面无表情:“又吃醋了么?什么性感又漂亮的女人,我只知道她是我的老师,老师和学生在一起能做什么,还不是研究课题。”
听听,他说的冠冕堂皇的,容妞妞却觉得他那是在敷衍。想起某一时去找江承煜玩,心里好奇就问他:“江叔叔,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江承煜抬眸笑了下,那笑就跟符丛允的一样惹人意乱情迷。就听他似笑非笑的说:“妖精一样的女人。”啧啧,多坦诚,世界上所有人都说他喜欢妈妈,那是他最爱最肯迁就的女人。可男人就是这样,他爱一个人也挡不住他们喜欢妖精,符丛允肯定也犯那样的病。她气得牙龈痒痒,咬牙切齿了几下子,实则是想过去将他的皮肉撕烂的。这是他的男人,精神出轨也不行!
她还是愤愤:“哼,我要是不来,你们研究完课题还打算做点儿别的是不是?符丛允,你就会欺负我,你仗着自己比我大,心眼比我多,就老是欺骗我欺负我。你说,你一个人来国外的目地到底是什么?真是怕伤害到我么?”
符丛允偏首无奈,这个姑娘就爱吃醋,不知怎会这样没有安全感,他就差将心掏出来给她吃了。那些个女人再漂亮再性感他仍是不喜欢,他眼里心里就这么一个女人,一天天专心致至的等她长大,他早就说过了。
讷讷:“瞎说,也不看看她什么年纪,我不喜欢老女人,我就喜欢你这样,女敕得能掐出水的……”
一句话没说完,蓦然僵凝住,嘴巴动了动,后面的话陡时湮灭掉。中断在铺天盖地的惊怔里,大脑也在一点点的白下去,只觉得身后贴着一个软软的她,那只不安份的手臂缠在他光果劲瘦的腰上,双手紧紧交握,将他死死的抱着。
而她一张脸就贴在他的背上,带着鼻音颤抖又委屈:“我不相信!我怎么能相信呢,我一天都不相信,符丛允,你不知道你自己多优秀么,你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都喜欢你么?你说你喜欢我,却要逃离到这里来,跟我离得远远的,我怎么知道哪一时你见到的女人多了,会不会爱上别人呢。就算你不爱上,你跟别的女人睡觉了,我也是受不了的呀。你说的那些话要我怎么相信?!”她哭起来,轻轻的啜泣了两下:“我根本就不害怕你说的那些事,我本来不就是你的么,我怎么会害怕。除非是你不想要我!”她觉得自己这样是有些难过,来的时候一心是想着给他惊喜的,他人在异地,远家万里,她跑来给他过生日,还想着给他一份大大的生日礼物。虽是这样想着,实则潜意识也想来看一看,出其不意的跑来看一看,看他是一个人,还是哪个女人在他身边陪着。恰巧就撞到那一幕,她心里如何好受得了。她又不是天生的醋坛子,时时都要任性耍脾气的。她就是心里不痛快,不痛快极了。
“我跑来给你过生日,想把自己当做生日礼物送给你的,以为你会很感动。没想到你既不想要,也不高兴,还冷言冷语的跟我说话。”她哇哇的哭起来,声音又大又响亮,跟小的时候一模一样,一点儿都没有改变的。
岂不知符丛允最不能招架的就是她的哭声,每每都要疼进心坎里,就像有哪个手欠的在撕拧他的心,那么疼。一转身吻住她,把那些让他心碎欲裂的哭声都吞进肺腑中。谁说他不想要她了,做梦都想,那些梦在他的脑子中还很鲜活,即便是梦也不曾是其他人,次次是她,辗转不息的叫他‘哥哥’,他心思狂燥,方觉是水深火热。
“谁说我不想要你,谁说我会喜欢其他女人,谁又说我会跟别的女人上床呢?我的心,我的身体,都只认你,除了容妞妞,我谁都不要。妞妞,我想你!想得快要疯了。你这样指控我,多没有良心。我生活的重心都在你一个人身上,除了你什么都没有意义,你怎么能不信我?嗯?”
有很多时间他也想,既然那么想她,吃不下饭,没有心思做其他,索性回去好了。几次连行李都收好了,咬牙切齿的想要回去,此去经年哪儿都不去,就守着她。守着他的老婆,一生一世。
走出去了,才又想,他那样对得起谁呢?他是个被舍弃的孩子,打很小就知道自己是多余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都有的东西他没有,好吃的好穿的都紧着他们,他只能捡别人剩下的。像个乞丐那样寄人篱下。许多想法都不能说,想要的也说不要,喜欢的也只能装作不喜欢。他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他到底哪里不好,为什么要如此不得待见?
如果最后不是姑姑带他来到S城见到白君素,他想自己永远不会自不幸中月兑身。是白君素和容岩给了他温暖的家,和无尽的爱,像亲生父母那般对待他,甚至很多时候他觉得白君素给予他的,要比给予妞妞的还要多。他不能做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人,所有多得的,他都小心意意的记在心里,日后要加倍放在妞妞身上,对她很好很好,让她做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手软下来,心也是疼的,行礼掉到地上,觉得自己还是不能走。再浓烈的相思苦也要咬牙挺下去,总不能让爸爸妈妈失望,不能做个半途而废的人。
符丛允咬疼她,狠狠的咬疼她,要怎么,才能看到他的真心实意,至死不渝呢?没心没肺的丫头。
“妞妞,你才十八岁。”
他向说给她听,其实是在说给自己听。
她心思跟他是没法比,比起来不知要愚笨多少倍。他一早想到的,她从来也想不到。她是个胆大妄为的孩子,可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从不会跨越人性的那条底线,正是因为如此,爸爸妈妈任她长成怎样任性的样子,也不说忧心重重,他们的孩子他们了解,永远会是个本份又善良的姑娘。就在这一点上,她不想让全世界为她考虑,她不害怕,而且心甘情愿。她不知道他所谓的长大是要长到什么时候,可他早已经长大了,她不想他再苦苦的等下去。迟来人世的这四年,是容妞妞最讨厌的时间差。
水还在哗哗的淌着,她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粘在身上,露出玲珑曲线。一张脸又涨又红,那水很热,他的唇齿更烫。她踮起脚迎合他的吻,自唇齿中挤出:“我已经不小了,我愿意给你。”
她连换洗的衣服都没带来,稀里糊涂就上了飞机。这会儿全湿透了,便只能穿着宽大的衬衣。卧室中是极暖的光,不明亮,反倒暗暗的。他有这样的习惯,睡觉的时候不喜欢有灯光,即便有也要不刺目的那种。
容妞妞缩在床上,被子上有他独特的香气,干净又清爽。
良久,符丛允开门进来,漂亮的眉眼间似还有担心。非是要再确定性的问她一句:“真想好了?现在不反悔,之后就来不及了。”只要他靠近去,就不会再给她逃生的机会。
容妞妞缩在被子里,大眼睛盯着他,坚定的像能渗出水来。连衬衣都月兑了,甩在一边,被沿上是她削瘦又美好的肩头,因为太瘦,那个姿态躺着时锁骨也更加的明显,深陷其中。
符丛允盯着那点儿细节看,喉咙动了动,走到床边倾身吻她,细细的吻。看来他之前是抽了烟,唇齿中有干燥的烟草气息,很淡,却不讨厌。容妞妞还不知道他已经会抽烟了。
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咬他:“你会吸烟了么?”
“偶尔。”他嗓音沙哑。半晌,低低道:“一会儿会疼,不过很快就会过去。”
容妞妞那么魄力,还是脸红了,窝在他怀里,闷着嗓音不敢看他。
“我不怕疼。”隔了一会儿,又说,像是讨他欢心那样:“我保证不会哭。”
他没有关灯,任那些光亮照在她的脸上,照在她的身上,上等的白玉一般,透明漂亮,像一碰即碎。他动作很轻,不敢太过用力,静静的将她全身吻遍,那些红痕烙在上面,像盛开的红梅,又像白底红釉的瓷器。昭示着这个女人就要绽放在他的怀里,桃花盛开那样,如火如荼。
符丛允的血液中有火焰在烧,这一刻他等了太久,也想了太久,真到得来了,就有些无措,爱不释手,如痴如醉。衣服早已扯去,肌肤相触时热浪的摩擦直像迸发出火花来。容妞妞闭着眼,揽紧他,绷得全身都直。男人成了狼,牙齿磨砺出疼意,听她低低的呼,一声声轻喘,叫他:“哥哥……哥哥……”
符丛允抬头看她,额上有汗,将散发打得微湿,狭眸迷离成一条线。身体移上来,手掌扣紧她的脸颊跟她相濡以沫。感受彼此粗热的气息,热浪一般股股的崩跳出。
她隐隐的啜泣,指甲陷进他的肉里。迷离不清:“丛允哥哥……哥哥……”
符丛允将人膜拜而过,伸手触下去,带着撕裂的决绝。
薄唇抿紧,狠狠的亲她,一语双关的叹:“乖,妞妞,哥哥疼你。”
“啊……”那疼意传上来,一时间传到大脑皮层,只觉得猝不及防,一个冲力又狠又准,将什么劈开来。容妞妞咬他的肩膀,呜呜的喊痛。
她的身体太干瘦,符丛允一早就担心她承受不来,此刻她絮絮的哭起来,他也进退两难,动都不敢动,只能耐心的哄她。将她的眼泪一点点吸干,手指在她疼痛的那一处轻轻的压,帮她缓解。漫无边际的后起悔来,担心会不会将她弄伤了,就知道她承受不来,还轻信她的保证,这丫头随妈妈,一点儿疼都受不住,这样的疼意估计不会很舒服,她不哭给他看才怪。
容妞妞太丢脸了,哭的时间又长又久,哄也哄不好,只觉得难受,又说不清是哪里难受。所以才说她傻了,她越是这样的哭,他越是乱了方寸,一动不动,那种状态只会让两个人都不舒服。其实容妞妞哭,也不单是因为疼,疼过了就不疼了,只是不舒坦,那里极不自在,连带心里都空空的,不知道想要他做什么。就哇哇的哭,没完没了。
符丛允整个身体都酸了,如何能不酸,不敢动弹她,又不能压到她,半撑着自己还得哄骗他,只怕没哪一个男人像他这样在床上手忙脚乱的。
最后容妞妞还有了理,怪他:“人家也都这样么?不是该动一动的么?”
符丛允气极,危险的迷起眸子,带着怨气似的低头咬她。“容妞妞,你找死!”眼睛都红了,才不管她疼不疼,依她的言给她瞧瞧。
她叫得更加厉害,那滋味已不似先前的痛苦。越发难言起来,时间久了就能了喘,伴着娇娇的吟声音很是婉转好听。符丛允的心都醉了,心里满当当的。
事后两人都出了一身的汗,容妞妞躺在他的怀里奄奄一息。
额头抵着他的胸膛:“符丛允,这回我可是你的女人了。”以前看电视瞧人家说这样的段子还觉得很傻,简直土得要命。可是,此时忽然还是很想说,觉得这样土掉渣的一句说其实很温暖也很饱满。意味深重。
符丛允亲她汗湿的额头,他也不觉得傻,听进心里很欢喜,情深意重:“你本来就是我的女人!”
这一情结被打破,连心底里的那道坎都过了。容妞妞感觉她和符丛允又回到了过去,果然,她忌惮的这些年烟消云散,他们还是像曾经一样。他不仅会帮她洗澡搓背,给她讲睡前睡后的故事,帮她做很多事情。时不时还会叫她‘老婆’,绍妞妞每每听到心里都美滋滋的,那感觉很好,她很喜欢。
符丛允是个聪明绝顶的人,他打定心思想回去,学业自然早早就修完了。正好容岩很多年前就懈怠了,一心想带着老婆周游四海,符丛允归来再好不过,公司通通交由他一手打理。如此,他和白君素都省心,连过问都免了,自己儿子什么实力,别人不知道,他们还不知道么。
容念白也在国外读寄宿学校,很久回不来一次。当时容岩狠心将儿子送走也是有私心的,那小子太爱粘着白君素了,让他一度郁闷的不得了,狠狠心送走了。
如此一来,家里就只剩下符丛允和容妞妞,不用像以前那样,他从国外回来一次,容妞妞欢天喜地,想跟他一起睡,还得咬着耳朵偷偷的说,她才十几岁,他这样也算禽兽不如了,怎好明目张胆。现在却不用,容妞妞多自觉,洗了澡就直接钻自己的老公床上睡了。符丛允也很习惯,看完文件要上楼洗澡睡觉,拉上看电视的老婆:“乖,别看了,睡觉去。”直接拉到自己的卧室去,想做什么肆意而为。再沉稳也是二十几岁的毛头小子,哪一时没了把持房间都不回,客厅,餐厅……逮到哪里就寻鱼水之欢,措施便不会那么及时。由其容妞妞这样的,忘记吃药是常有的事。
终于有一天出事了。
符丛允在公司里开高层会议,电话便打来了。
容妞妞隔着听筒都快哭了:“老公,怎么办,我怀孕了。”
符丛允听后,半晌没说话,再启音也没说这事,只问她:“在学校呢?下午还有课?”
容妞妞直接心灰意冷,觉得符丛允可能是不高兴了,他一定会让她打掉这个孩子的。他一早就说过,现在可不能怀上,否则会很麻烦。有什么麻烦?她想不出,觉得他可能是不太喜欢孩子。刹时间没了心情,话也不想同他说了,只觉得是绝望。如果符丛允真跑来跟她说:“把孩子打掉吧。”她会什么反应?容妞妞觉得她会直接抽他的巴掌,然后这辈子都不允他再碰她了。跑到天涯海角去把孩子生下来,她怎么舍得拿掉他们的孩子,这不仅是一条生命,还是她与他无数的回忆。他不可以那么冷血无情的。
下午还有两节课要上,周三,一周里课最多的一天。可她窝在宿舍里没动弹,上思修的时候老师点名,同宿舍的姐妹给她发短信,她看了一眼仍旧没有动弹,把头蒙在被子里直想哭。委屈得簌簌掉眼泪。电话就放在枕边,其实她盼望着符丛允能打来,他那么聪明一定听出她不高兴了,哪怕打来哄哄她。但他没有,整个下午都没有。
她的心一直沉一直沉,跟西阳一起,坠入天际,坠到万劫不复的黑暗里。
最后一滴眼泪滑下来,觉得是哭干了,枕头湿了一面。洗了一把脸出宿舍,她不想回家,也不想呆在学校的宿舍里。她想出去透透气,就想着去乡下的干妈家,连电话都关死了。
放学的时间点上,校园里吵吵闹闹,平时就吵,大堆大堆的学生从各各教学楼里涌出来,有回宿的,有直接奔向餐厅的,还有去打热水的,伴着归家的倦鸟,整个世界都很沸扬。今天又似格外的吵闹,老远就看到,宿舍楼外左三层右三层的人围堵得水泄不通。她没什么心情看热闹,就打算溜个边挤出去。才借过了几个人,就听到有人唤她的名字:“妞妞……”
是缕男音,她步伐一顿,猛然震了下。
宿舍的姐妹也看到她了,开始扯着嗓子欢快的叫起来:“妞妞,容妞妞,这个帅哥找你的。”
什么帅哥,不就是符丛允么,以前是她的哥哥,现在是她的情哥哥,她觉得以后他会是个负心汉,是要抛妇弃子的。
眼眶又热了,原来眼泪没有流干的那一天。她怕什么呢,转首看过去,眼瞳被映成火红,愣了下,睁着大大的眼睛。
看来是直接从公司来,符丛允西装革履的,站在他那辆宾利前炫目耀眼,一张脸本来就长得璀璨生花,偏偏又是那样似是而非的笑着,只觉得邪魅入骨。黑色衬衣映着干净的脸,委实是个纤尘不染的美男子。周围唏嘘的赞叹声就能感知到,这个男人的出现是惊起一片涟漪了。而且出场得这样高调,车上全是大捧大捧的红玫瑰,西阳中绽放得妖娆四溢,像火一样。相比而言,他那出脸就显出淡淡的冷,但眉眼间是有温度的,只有容妞妞知道,这些表情于这个男人而言已经很难得了。已然算是丰富。其实符丛允不喜欢这样出场,可是她喜欢,说在网络上看过,很羡慕,婚也就求这一次,就让她高兴。明天免不了是要上头条的,景原总裁在大学校园当众让十九岁的女友求婚,多劲爆。
符丛允任她看傻眼,钩起唇角朝她走过去,近身处单膝着地,举起锦盒奉她面前。是一颗闪闪发光的钻戒,闪亮似天际的星子。
他嗓音磁性缓慢:“妞妞,嫁给我。”
容妞妞哪里顾得上接过,定定的瞧着他,噼里啪啦的掉眼泪,最后还哭出声来了,抽抽搭搭的。
符丛允看出来了,任她哭够没几个小时是不行的,他可不能和自己的女人就这么给人当笑话看。不等她答应,已经抓起她的手主动给她套上,尺寸刚刚好,自然是合适的,她哪里的尺寸他不是了如指掌。然后起身来抱她,揽进他的怀里,轻轻拍打她的背帮她顺气:“傻丫头,哭什么。我知道是我不好,那么不小心。是老公的错,知道后吓坏了是不是?爸妈那边我今晚会去说,之前已经先给妈打过电话了。”
容妞妞才不是害怕,她有什么好害怕的,给他生孩子莫说她多愿意了。
“我以为你不喜欢,不想要他呢。”她委屈的抹鼻子。
符丛允附到她的耳际上,低低的私语:“我们多努力才有的他,想想就很喜欢,怎么可能不想要。可是妞妞,你才只有十九岁,大学还没有毕业,觉得对不起你。”若是只论他的心意,巴不得她早早给他生个孩子,有了孩子更能栓紧她,否则天天跟个孩子似的,人前也是巧笑如花,活泼开朗的样子,莫说他多担心忌惮。
容妞妞一颗心总算是着了地,泪光闪闪:“我不委屈,我很想给你生个孩子。”
符丛允眼底流光一阵动容,压下头吻上她,狠狠的吻她,直吻到她透不过气来,天长地久。他含笑着说:“妞妞,我爱你,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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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们,谢谢你们的一路支持,想着带肉肉的甜蜜大家或许会喜欢,就努力弄了一些,补偿之前没有的,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