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擎看着风轻云淡的女子,想到了拍卖会那虚无缥缈,无可追寻的女音,更加想到了无缘无故多掏出去的银子,这个汗啊。
“这个好说,但是我也有一个条件。”
公瑾依雪挑挑眉,仿佛让他有话快说。
“我火擎建立自己的势力,争夺皇位只是为了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财权其实对我无关紧要,我的条件是,希望暗夜教的众位大臣留下,暗夜教与玄武国处于相辅相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好一个狡猾的狐狸,口上这么说,可是玄武朝堂近一半的人都辞官离去,将会皇权危已,而有暗夜教做为后盾,虽然长久无利,可是却可以解决眼前的困难。
“暗夜教的人,前途由他们自己选择,或者回教内,或者留在玄武朝堂之上。”
你抛来,我就必须接吗?为你解决了眼前的困难,然后渐渐扼杀。
“我等愿回暗夜教,与教主奋战。”
公瑾依雪看了下火擎,笑了下,面上有一丝非常勉强的无奈。那眼神传递着,你看到了,我问过了大家的意见,他们不愿意留下,和我无关啊!
“主子,这个破将军,我实在当够了,你还是让我回教内吧,或者,你随便让我干啥都行,没酒没肉的日子实在不好过啊。”
玄武国有名的大将军,李翔,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看上去粗犷凶悍,其实却是一个心细之人。
“就是呢,主子让我们还是跟着你吧,不能跟着主子,实在是痛苦啊。”
礼部侍郎,杨逍,一个二十多岁,风流倜傥之人,玄武国三大才子排位第二,如果拿上一把羽扇,也许会看到诸葛先生的身影。
“火擎,你看到结果了,毕竟是他们的主子,我还是要听群众的声音的。虽然一切对我们暗夜教有利,但是我们的人不喜欢,我也无可奈何。”
不得不承认,这一局,火擎VS公瑾依雪,公瑾依雪胜。
“条件。”
脸上没有了那敷衍的笑容,此刻就像公事公办一般。
“第一,暗夜教众人在朝为官,除非本人提出归隐,否则任何人不能拿任何理由强迫离开。第二,如若暗夜教出现召集令,玄武国不允许阻拦。第三,人我放到这里了,他们自会为玄武效力,但是如果我的人受了半点委屈,火擎你记住,我会倾尽暗夜教所有,与你玄武国为敌,不死不休。”
公瑾依雪说着,身上散发出了强大的威压,尤其站在前免得火擎,以及前排的大臣,都被那威压吓出了一身冷汗。而火擎,瞳孔紧缩了下,心底暗叹,还是小瞧了这个不足二十岁的姑娘。无论手腕,无论身手,无论领导能力,都是凤毛菱角。
公瑾依雪只是不想让玄武国皇室易主,只有一个原因,睿亲王,那个疼爱娘亲的孤独老人。因为他的姓氏,所以她与他共同守护这个皇室,这个国家。
“好。”
火擎点点头,接受了公瑾依雪的条件,虽然好奇,到底是什么让这个女子让步,可是却明白,她所说的为玄武效力,就是绝不插手。
公瑾依雪缓缓的走到了公瑾奎的面前,直视着他。
“错把珍珠当鱼目,到头来身败名裂的滋味如何?结束了?不止,开胃菜而已。”
说完回到刚才站的位置,不再看公瑾奎,就怕脏了自己的眼睛一样。
从袖口中,拿出了一条金链子,递给了火擎。
“与婉皇后说下,昔日的恩情,我已经报了。”
如来时一般,三人缓缓离去,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而睿亲王看着那白衣女子,心底是满满的暖意,眼底是满满的骄傲。而对公瑾奎却是深深的恨。
主角已走,而众人心底却各种不同,暗夜教的人是暖意,为有这样的主子而温暖,火擎是疑惑,莫非她的让步和帮助是因为这条链子?众位大臣是羡慕,羡慕暗夜教的众人,有着一个强大的依靠,而公瑾奎,却是心底如死灰一般,后悔不已,却为时已晚。
清晨的太阳并不炙热,也不刺眼,梅山山巅之上,一袭白纱的女子,从子夜十分,就端坐在此,双眼紧闭,后背挺直,太阳渐渐升起,女子的脸上汗水淋漓,如同洗过一般,渐渐地化为水蒸气,散落四周,眉头紧锁着,寻找着方向。
公瑾依雪在入夜冥想中,无意间找到了突破口,破窗而出,塔山而来,一夜已经过去了,原本的突破口却找不见了踪影,就像捉迷藏一般,刚刚看到了点影子,转眼即逝,那种感觉仿佛被戏弄了一般。
公瑾依雪只是冷静的勘察这身体的四周,太阳正中,强烈的光线笼罩大地,此时是日头最为强烈之时,一道白光自梅山而起,大陆之上,所有的魂斗者与武斗者纷纷的停下了手中的事情,望向梅山的方向,好强烈的天兆,将是何人进入了斗者之境?
远在白语谷和暗夜教的两个老头,此刻满脸笑容,丫头突破了斗者之境。进入斗者之境,又让他们无比熟悉的气息,只有公瑾依雪一人。
而火擎同时抬起了看着折子的头,看向那个方向,唇边一丝了然的微笑,由心底散发出来。
天兆,天之骄子,魂武皆突破斗者之境,就预示着能与斗士相抗衡。
境界固然重要,而在境界之上的,还有打斗经验,以及打斗技能,也是必不可少的,这片大陆,虽然有着魂者武者的存在。但是大都是家传,打斗技能就算是牺牲出生命,也未必会得到一招。技能或者进行买来,或者自悟,还有就是家传,再者就是探宝。有一些孤独,却并没有亲传弟子的前辈,会将技能书放入宝藏之中,有缘人得之。红朵的红锦缎,就是如此。
而这些问题,对于公瑾依雪来说,都是小事,她以毒入武,以医入魂,以针作为毒与医的媒介,使其相生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