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外面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回应若雪的呼唤。
若雪坐在床边,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感觉。到底是什么,若雪说不上来。
她穿上拖鞋,急急的打开了门,朝楼下跑去。
家里面到处都是一片寂静,静的让若雪感觉毛骨悚然。
若雪边走边打开一路所有的灯,不一会儿,客厅里便是一片灯火通明。
强烈的灯光终于带给了若雪一丝镇定,若雪走到父母卧室的门口,听了听动静,父亲淡淡的鼾声传了出来,若雪的心放松了一些。
她轻轻去推父母的房门,门虚掩着,若雪走了进去,顺手打开了父母卧房的灯。
“妈妈”,开灯的同时,若雪再次轻声叫了一声。
父母的大床上,却只有父亲沉沉的睡着。
若雪走过去,轻轻推着父亲:“爸爸,爸爸”。
但父亲似乎睡的很沉,他均匀的打着鼾声,对女儿的呼唤一点反应都没有。
若雪想了想,重新走出房门,把家里面的房间挨个查看了一遍,但都没有母亲的影子。
若雪只好重新回到了父母的卧室。
“爸爸,你醒一下,妈妈呢?”若雪开始大声叫了起来,她使劲的摇晃着父亲,拍打着父亲的脸庞,试图把他弄醒。
父亲却仍旧沉沉的睡着。
若雪再次感觉到了一丝不妙,心里面更加紧张起来。
“爸爸,爸爸,你醒醒,你快点醒来,妈妈不见了、、、、、你还睡、、、、、”若雪开始带着哭腔叫唤了起来,她的双手噼噼啪啪的抽打在父亲的脸上,身体上。
也许是被女儿的抽打弄疼了,或者是听到了女儿的哭泣声,半晌,父亲终于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我怎么睡的这么死?雪儿怎么下来了?”父亲抱歉的看着女儿,感觉自己的脑袋发涨,依旧有深深的睡意。
“妈妈,妈妈呢?妈妈不见了、、、、、”若雪急急的说着,眼泪不停的流下来。
父亲吃惊的看了一眼周围,一从床上弹坐起来,随即迅速的穿好了鞋,走出了卧室的门。
他又重新把家里面所有的房间搜寻了一遍,但仍旧是看不到妻子的身影。
若雪坐在沙发上,开始哭了起来。
父亲一边安慰着女儿,一边焦急的考虑着妻子能去的地方。
她能去哪里呢?是啊,她能去哪里?几年来,她没有来往的朋友,没有走动的亲友,没有工作,没有同事,只有时刻守着这个家。似乎也只有这个家,才是她该存在的地方,是她必须存在的地方。
那么离开了这个家,她会去哪里呢?能去哪里呢?
丈夫的眼泪流了下来,他踱着脚步走来走去,绞尽脑汁的想,但却实在想不出一个妻子能去的地方。
他越想越后悔,越想越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对妻子的忽视和冷漠。他开始强烈的责怪自己,为什么,为什么在她存在的时候,自己就从来也没有考虑过这些?
自责之余,他开始回想几个钟头以前妻子的一举一动。
从他进门开始,她看起来就是那样的冷静,自始至终都是那样冷静和木然的表情。
当他向她忏悔和诉说的时候,她心内柔弱的神经似乎被触动了。
后来,她轻轻的对他说,该休息了。她的眼神那样平静和自然,让他感觉到,她似乎是真的原谅了他.
他满含着愧疚和复杂的心情躺到了床上,然后她热了一杯牛女乃给他。他接过女乃杯,喉头酸涩的说不出话来,他本来想对她讲,他真的错了,让她给他一次机会,让她处理好自己所犯的错误,他不能没有她,女儿不能没有她,他们这个家是不能没有她的,虽然他犯了错,但他对她的感情还是那么深,那么亲,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的生命里会没有她的存在,从来也没有想过会因为什么而离开她、、、、、、
但她却示意他什么都不需要说,她看着他喝下牛女乃。
他的心里充满了温暖和感激,他觉得他们终于又回到了从前,没有隔膜和隔阂,只有亲密无间。
不知道过久,他开始迷迷糊糊的睡了。他听到她轻轻的对他说:没事了,好好睡吧,什么都会过去的,你会有你想要的一切的。但你要对雪儿好。
他听到她说的话,但却听不懂她的话的涵义,他努力的想想清楚,但脑子里面昏昏沉沉,眼皮也无法控制的合了下来。
后来,他竟然真的就沉沉的睡过去了、、、、、、
想到她前后出奇的平静,想到临睡前她端给他的牛女乃,还有她最后的那些话,他突然开始醒悟了过来。
他几步跑进了厨房。
厨房里一切都收拾的很整洁,看不出什么痕迹。
他重新又跑了出来,看到餐厅的餐桌上摆放着没有收起来的小女乃锅。
然后,在女乃锅的旁边,有一个小小的白色药瓶。他拿起来一看,上面的药品名是:地西泮。
是的,就在那杯端给他的牛女乃里面,她放入了小量的安定,因为他想让他稳稳的睡上一觉。她不想让他阻止自己的决定,所以让他沉沉的睡去。
他的脑子里嗡的一下,安顿了一下女儿,然后便疯了一样朝夜色中跑去、、、、、、
隆重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