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宫宴皇上中毒,已经整整半个月过去了,可是殷子乾似乎对自己中毒之事并没有再深入追究的意思,对外亦是宣称自己只是身体不适,经神医医治已然痊愈。
此时,殷皓祥烦躁的坐在自己书房内,心下思绪翻滚。
最近五日,每日都有宫里的安插的探子前来汇报皇上的一举一动,但无外乎皇上每日准时上朝,下朝、与皇后一道用膳,以及每日都到朝阳宫的御书房处理奏折,生活作息甚是规律。
硬要说有什么不定时的活动,也就是偶尔还会抽空携皇后一道逛逛御花园了。
每当从探子那边听到这些没用的消息,殷皓祥都会发一通火,上官澈说的对,以他父皇那性子,绝不可能是个坐以待毙之人。一定是有什么事他没注意到,而正在发生着。
想到这里,殷皓祥又是狂躁的扫落了桌案上的杯盘,连自己的衣袖沾上了水渍也无心搭理。
“顾远进来!”暴躁难抑的声音从书房内传出,此时站在门外正聚精会神眼观四周的顾管家之子顾远,不免一个哆嗦,心下暗叹,哎,主子又发火了。
“主子,有何吩咐?”无奈的顾远一迈进房内,就变得异常淡定。
殷皓祥背后门外的坐在案桌后,看不见他此时脸部的表情,只听低沉压抑的声音传来:“叫宫里那位,今晚务必要盯紧了,明日我要知道有用的消息!”
……
与此同时,祥王府刘贵妃所在的常春苑里,此刻却是一片的和乐融融。
主座上,刘贵妃笑意融融的对谁说着体己话:“莹儿啊,你这虽说是二胎,可切莫放松了警惕,该注意的事啊还是得注意着点,丫鬟、嬷嬷的可千万不能惯着。还有这祥儿啊,也真是的,瞧你都快有2个月的身子了,他还整日的往你房里钻,改天你也得好好劝劝他,多走动走动才是,也好早点给这王府添些人气!给我这老婆子热闹热闹!”
“是,莹儿谨记母妃教诲!”坐于下首的沈莹淡淡的应着,心内却是苦笑:都道是嫁了个母慈子孝的好归宿,有个宅心仁厚、痴情专一的好夫君,可又有多少人知道内里的那些事呢?
曾经有多少次,名义上是带她进宫拜见皇后,可事实上却是又有几次没丢下她一人在皇后那里,他却不知去处。
又有多少次是她兴冲冲的过去找他,却无奈只能偷偷的躲在暗处,默默的流泪,看着他在宫里的某处与宫女嬉戏玩闹、暧昧不清。
这还需要多走动么?府里的侍妾只是差个更大的名分而已,暗藏在后院的那宜春阁内,环肥燕瘦的低级侍妾不下十人,只因身份低微,外人根本无人能够知晓她们。
若不是她沈莹有着大将军之女、将军之妹的头衔,或者哪天她失势了,那她会成什么样,这些根本不敢去想……
说到这些,沈莹何尝不知这刘贵妃的意思。无非是想提醒着她,想要继续过上如此‘安稳幸福’的日子,就得多拉拉娘家的关系,帮衬着点自己的夫君。
可父亲、大哥都是为人正直、忠心为国之人,又岂是她随随便便能够说得动的?而她自己更是无心那高位,只想求一段美满姻缘却是那么难……不由低头苦笑。
……
胭脂楼内
此时一个身材高挑、长相绝色的黑衣女子,正在替上官澈轻柔的按捏着双肩。
上官澈微眯着眼,舒服的躺在软榻上,似乎十分享受女子的服侍。
“主子,探子来报,昨日云国沈相之女已经悄悄来到京城,目的是来找云铭扬!”女子边揉捏着,边发出娇喃低软的声音。
上官澈突地睁开了眼,摆手示意女子停止,随即起身,满眼都是笑意:“哈哈,真是天助我也!”说话的语气也比以往轻松缓和了不少。
……
殷国太子府
“二哥,我这几日得到消息,恐怕大皇兄那边有些问题,而且我怀疑上次父皇中毒可能跟他也月兑不了关系!”三王爷殷皓武此刻正端着杯茶,坐在太子府的书房内。
“哼!他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狐狸尾巴早晚会露出来!这几天你着人盯紧点,还有让金逸轩不要整日逛花街柳巷了,该收收心了!”太子殷皓文不屑的说道。
殷皓武点头,嗯了一声,忽又抬头有些复杂的看着太子。
“怎么了?”殷皓文挑了挑眉,这大嘴巴还有事能藏得住不告诉他的么?
“二哥,四弟虽然整日不知干些什么,也找不着人,但是我可以保证,四弟他没有那个心,若夕的事,四弟真的不会怪你的!”殷皓武还是道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殷皓文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行了,我有说过什么吗?没事你少来我这里,省得被有心人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