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姬灵活的手指在我的发间穿梭,熟练的帮我掐着一个个发结儿。
“仙子今日想用哪个?凤凰的还是银珠的?”罂姬用梳子在桌子上敲了敲,从梳妆盒子里面不停的鼓捣。
“你看着来吧”我把腿踹上凳子,双手抱着膝盖望着镜子中的秀手穿梭在我的发间。
“这可不行,今日你可是答应了将军出游的。”她用梳子不停的拢着发,“不好好收拾收拾怎么能受到将军的亲睐。外面的姑娘成群结队的蹲在将军府在门口安营扎寨的等着将军喝茶呢。”
哪有怎么样,反正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也不会打扮”
“帮您梳个凤仙头或者灵蛇?”假意的问了我一句,还没等我回答就自己应了一声说凤仙好看帮我抓出一大把金珠银珠宝石珠就往我头上扎。
好重!我突然感觉头的重量多了一倍。
“您自己挑胭脂把,唇纸就在左边数落第二个盒子里就是。眉笔在右手木盒里面,对,就是那个。”我拿起一小盒儿梨花木的小木盒儿,上面镶嵌着几颗儿泛着银光的石头,问着还带着一股子好闻的梨花木的味道。
“这是啥?”我举着小梨盒和另一个小檀木的盒子。
她瞥了我一眼,继续忙活着手上的活儿。“你右手的是珍珠雪花儿膏,擦脸的。”她又瞥了一眼我手中的小檀木盒。“右手的是血毒,一粘即死。给您防身的。”
够危险的!我及时把盒子扔在桌子上。
“算了,还是奴婢给您擦粉罢,您这又不知道要搞到哪年去了。”罂姬用手指蹭了蹭手中的珍珠粉,划着圈圈就往我脸上抹动。
香香的粉末拍在我的脸上,可惜起灰太大,愣是让我咳嗽了好几下。
“别乱动。”女子在我面青描着眉毛,往我唇中塞了张唇纸,让我抿几下。
呸唇纸味道好涩舌忝了一下愣是涩住嘴。
罂姬看我直吃唇纸直接抽走了口中的纸然后往我嘴里塞了半块芙蓉糕在我嘴里然我乖乖听话。
化了多久我不知道,不过细腻的芙蓉糕倒挺好吃的。甜而不腻反而香。
“您看看好看不。”不知过了多久,罂姬把我的脸往镜子那边歪。
镜子中的女子肤若凝脂的脸微微有些女圭女圭肥,唇和眉毛都是精心描绘的显得几分精致,眼睛里闪烁着水雾却却把眼睛衬托的更大更圆滑。因为描过眼,显得几分妩媚,整个人感觉成熟了好多。只可惜这一切都和刻意掩盖一般,把本来的美感自然的美感毁的一干二净。
头好重“好重能不能不要带这么多头饰脑袋都要掉了”我托着重到爆的头不停的哀嚎,可惜根源制造者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
“这就受不了了?原来老妇人成亲那年可是带着凤冠玉环和一大把金珠簪子,愣是等了将近五个时辰,你这点东西算个什么?”说罢还往上面加了朵儿木簪花儿的花坠。
好痛苦我不由得又拿了一块儿芙蓉糕放到嘴里啃。
吧唧吧唧,好软嗳。
“咳可收拾好了?”
门口传了一个温和的声音,带着一声轻咳。
我一个回头坠子差点砸到自己的脸。
阳光下,一个如同阳光的少年。谪仙一般的容颜在紫瞳中显得那般衬托,微微带笑的瞳孔中眼神那么迷离诱惑人心。
“大人。”罂姬做了个福,退到一旁。
“又把自己吃成花猫。”他坐在离我最近的椅子上,用手绢擦干净我嘴角的糕饼渣,溺爱的抚模着我的头发。
即使他这样模着我的头,我却感觉不到他的内心。
为什么呢?我手突然轻轻地抚住他的脸颊,瞳孔对上他的眸。
他的睫毛忽闪忽闪的闪动着,双手有些颤抖的抚着他的脸颊,望着他深邃的瞳孔。
黑暗的,如同深邃的洞窟,望不见底。
我想我想潜入你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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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孟婆汤可以让人忘情失心,人的一生只能喝一碗。
那如果,一个人一生,喝了三碗会怎么样呢?
不只会忘情失心,还会忘却自己,迷失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