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一定要极度安静的情况下,月冷才会登场,终于在灼月酒吧安静到有点像坟场的时候,一个穿着白衬衫,休闲裤的欣长身影终于出现在了半岛状的舞台上,那身影一出现,裴蝶就敏感地发现站在吧台不远处的那个女人情绪顿时变得有些激动,脸色涨得通红,浑身颤抖,却愣是没有发出一丝杂音来。环视一圈,嘿,基本上女客都是这个反应啊。
裴蝶顿时对台上的那个歌手顶礼膜拜,能让一个激动的女人安静如此不是本事,能让一群如此激动的女人安静如此简直就是逆天啊!
淡蓝色的灯光从舞台的上空倾泻而下,慢悠悠的晃荡着,想清冷的月光,照耀在那欣长的身影上让他显得分外单薄,裴蝶莫名觉得这个场景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到过,方一思索,那淡淡如水般的前奏便响了起来,稍后,那清朗如泉水般的声音便缓缓在这灼月酒吧里飘荡了起来。
这是一首外国歌曲,歌词稍显拗口,但是听到裴蝶耳中,却像是能够知道这首歌代表的含义似的,清新的歌曲宛如一阵春风,将她脑中的全部的郁结一扫而空,裴蝶愣愣地注视着舞台上的那个身影,此时歌声清幽,舞台上灯光朦胧,恍如梦幻,那人的身影淹没在梦幻的灯光之中,模糊清冷。
清亮的声线像是有种魔力一般,让裴蝶不由自主地沉浸在歌声的世界中,脑中一片清明,之前心中的酸楚疼痛在一瞬间像是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一般,只余下那淡淡的温暖。
是一首温暖的歌,怪不得能让这么多人都翘首以待,安静非常。
一曲毕,裴蝶心中感叹了一句,原以为月冷还会再唱几首其他的歌曲,哪想一抬头就看到月冷连谢唱都没有,就匆匆走下舞台的身影,她立即左顾右盼,却发现其他人似乎对月冷只唱一首的行为一点都不感到奇怪,似乎是很习惯了。
裴蝶的疑问很明显地表现在了脸上,望向了酒保,只是酒保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直到在舞台上完全看不到月冷的身影的时候,酒保谢哥才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小蝶啊,我告诉你,月冷现在可是我们不夜城所有酒吧收入的保证啊,哪家酒吧要是争取到了他,那这天的营业额完全就不用担心了呀。”
“可惜月冷怪癖死多,唱歌前后不得听到任何杂音,而且一场只唱一首歌,出场时间随他定,要不然啊!我们灼月就火咯。你说怪不怪,钱谁不想多赚,可这人任凭老板说加多少钱,就三个条件,不同意就走,要换做是我……哎呀,这世道就是有本事的人好混啊!”谢哥很有自知之明地在那厢长吁短叹,裴蝶不由自主地点头附和,确实是个怪人。
猛然间,灼月酒吧原本的寂静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裴蝶熟悉的喧嚣和劲歌辣舞,而原本安静得不行的女客们更是爆发出了无数的尖叫声,像是在庆祝自己听到了月冷的歌一般,那一瞬间的反差差点让裴蝶惊出心脏病来,连忙拜拜了谢哥,往后台跑去。因为声音太嘈杂,谢哥似乎说了句什么,但是裴蝶没有听清。